盜墓陰陽矩!
大塊嚇得臉色蒼白,哇哇大叫道“我靠,不好,這老鬼詐屍了!”本能的抬腳想跑,無奈這懸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僅僅有落腳的地方,加上左右都有人,根本沒地方跑。
那老鬼一番掙紮過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掙紮得越來越弱了,到最後沒了動靜,隻是那扭曲的麵容怎麼也恢複不了,嘴巴張得大大的,雙手雙腳都在極其不自然的伸著,泡在那棺中變得像鮮血一樣的液體裡,看上去樣子十分的恐怖。
大塊心有餘悸的說“我靠,我還以為詐屍了,他娘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雷隊長輕輕的皺了一下眉,俯下身來用手在那老鬼凹陷的胸膛上感受了一會說“現在已經感覺不到這老鬼原來那微弱的心跳了,看來這老鬼的活屍是要靠著這棺液得以保存,而這棺材能保存屍體的原因正是這驚蕈巫術製造的共生係統,由屍桑樹通過根須向棺液輸送營養或許還有氧氣之類的,剛才小哥把那主根砍斷了,斷了他營養和氧氣的輸送,這老鬼馬上就感覺到了,所以才會有了這一番的掙紮。跟上麵洞窟的那個小鬼一樣,估計離開了這棺材有可能屍體也會變黑了。”
皮猴說“這樣說,小哥是間接的把這老鬼乾掉了,也算是給族人報了血海深仇了。我剛才就想了,小哥既然要滅了這老鬼替民除害,乾嘛不直接給他一劍就完事了,原來都一個樣。”
大塊瞪了一下眼,悻悻地說“這老鬼就這樣掛了?那真是太便宜他了,殘害了那麼多美女,應該讓他受一下宮刑之苦。”
皮猴哈哈一笑,說“不用宮,這家夥胖成這樣,估計跟宮了差不多。”
這個時候,那樹根上流出來的紅色液體已經把玉棺中的棺液完全染成了紅色,像血液一樣,鮮紅奪目。
大塊指著玉棺中的鮮血一般的棺液說“猴子,大概你說的血海深仇的血海就是這個樣子的吧?奇怪,這樹根怎麼無端端的流起血來了?”
此情此景,大塊說那“血海深仇”的血海倒是有那麼點意味,眾人都不禁心中一震。
皮猴說“那不奇怪啊,會流血的植物多的是啊,像血木樹啊,還有雞血藤啊,被砍了都會流血。”
大塊想了一下說“不對,這明明是同一棵樹,同一條樹根,為什麼那些小的根須我們砍的時候沒有流血,砍這條大的主根偏偏都流血了呢?”
“這……”皮猴一時語塞。
我們也是一愣,這確實是個好問題啊,大家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眾人再看那被砍斷的樹根,那樹根非常大,斷麵像個汽油桶蓋一樣,這時候那些紅色的液體已經像血液一樣凝固在創麵上,我看得心中一驚,感覺那樹根就是一個人,或者說它受傷的情景就像人類。
雷隊長看著那創麵咦了一聲,他走過去用撬棍往那斷麵的中心戳了一下,那撬棍一下子就插了進去,他拔出來又連插了兩下,都直沒儘整條撬棍。
我心中暗暗喝彩,不禁叫了一聲“好臂力!”
他把撬棍抽了出來對我搖搖頭說“焦老弟誤會了!”
我不解的說“難道你手上的撬棍竟然也像玄陰劍一樣鋒利?”
雷隊長又搖搖頭,指了指那樹根說“不是,是那樹根的原因,我也想不到,那樹根的質地竟然像泡沫一樣軟。”
眾人一聽也是十分的好奇,樹根看上去十分結實,想不到木質竟然這麼軟,我走過去用砍刀戳了戳,人非常的柔軟。
眾人看那老鬼不再有任何動靜,想著這老鬼應該是真嘎了,心裡都放鬆下來。
我看著那老鬼瘮人的麵容,心裡發毛,剛想抬起頭,眼睛的餘光突然發現那老鬼的手似乎有點不對勁,便定了定神仔細的看了一下。
儘管這老鬼的身體是在極度痛苦中扭動的,手腳亂蹬,他的左手已經五指張開,但右手還保持著握著拳頭的狀態。
我再俯下身子湊近點看,這老鬼的手裡似乎抓有東西,便說“這裡有東西!”
其他人本來心情已經放鬆下來,突然聽我這麼一說,也都不由得心裡一緊,忙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大概沒看出哪裡有東西,便問“老焦,東西在哪?”
我在用腳指了指那老鬼的右手,說“他手裡好像握有東西。”
大塊靠近前看了看那老鬼的右手說“好像真有,之前怎麼就沒發現?”
我說“這老鬼太胖了,就是個大肉球,像鼓了氣的癩蛤蟆一樣,手腳都顯得很短了,之前他的手腳基本上都縮到肉球下麵了,沒有留意到也很正常。”
大塊點點頭說“對,肯定是這樣,我就說以我的觀察力怎麼會沒留意他的手呢?”
皮猴呃了一下說“我靠,你這話比這老鬼的樣子還要惡心,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大塊見我手上拿著那個盒子,便蹲下去撈起那老鬼的胳膊上手便掰。
那老鬼的身體由於痛苦而扭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隻有痙攣還是咋的,本來握著的拳頭抓得更緊了。
大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去掰開來,掰開了前麵三個手指,沒看見有東西。
我看得心中疑惑,難道是我看錯了,還剩兩根手指,除非是小件的東西,不然多少都露點出來了。
大塊頓了頓,又去掰第四根手指,幾個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這手裡握著的到底是什麼。
我緊張的吞了口唾沫,我靠,剛才那老鬼“詐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原來期待一件事情結果的感覺也不好受。
隻見大塊一用力,第四根手指也掰開了,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心裡不禁一涼,眾人也是一陣失望。
還剩下最後一根手指沒掰開,除非是一個非常小的物件,不然的話就一個手指頭,怎麼能夠握得住?
大塊抬起頭看了一下我們,像是征求一下我們的意見,這最後一根手指頭到底要不要去把它掰開?
我苦笑一下點點頭,現在都到這種地步了,四根手指頭都掰了,還剩下最後一根,豈有不掰的道理。
在得到眾人的意思之後,大塊又要上手去準備掰最後一根手指。
就在大塊的手剛伸過去的時候,突然,那老鬼的手閃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睛猛的睜開了。
這變故來得太突然,眾人都大吃一驚,本能的握緊手中的刀棍,一齊向後退去,這懸棺邊上本來就狹窄,我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