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3!
作為全國性銀行的省一級分行,除了放貸以外,還有攬儲的任務。
這就是分行受地方製約的因素所在。
惹毛了地方,財政、國資的錢存哪兒不是存?
那些公人、國企職工的工資,在哪個銀行發不是發?
很多時候都不用明說,隻是一個眼神交彙,大家也知道該怎麼做。
銀行訴苦都沒地方訴。
所以,地方的話,在沒有重大問題的原則下,銀行還得聽。
在上市之前,針對的財務報表問題,田行長為量身定做了一個貸款模式——買方信貸。
賣不賣電腦?
估計全華國的普通人都不知道,還是一家計算機整機銷售公司,市場份額還不低。
西蜀地方,當年是把當做親兒子疼的,it行業一切資質,地方出麵找過國家全部給爭取了下來。
當年複旦大學想要保資質都沒保住,卻輕鬆拿到了。
田行長在營業執照的經營範圍上畫了一個圈,於是便有了罕為人知的計算機整機銷售業務的誕生。
這裡麵沒有任何的銷售作假,的計算機整機之所以名聲不響,是因為,他們把電腦實際銷售給了中小學,而不在市場擺攤設點。
買方信貸,就是說銀行錢,把這個電腦配給學校,學校通過教育收費把錢又還給銀行。
與之相對應的,還有手機。
的手機都是跟電信運營商合作,把手機銷售給電信運營商,在三四五線城市,電信運營商把手機貼上自己的標誌,送給消費者,收取話費。
而實際上這兩塊業務,根本不怎麼賺錢,都是找人代工的,每台賺點通道費而已,毛利極低。
但是體現在財務報表的收入上,特彆是現金流量表的經營性收入上,這流水便嘩啦啦的作響了。
銀行最關注的指標,在的報表裡好看到一塌糊塗。
如果僅僅是這樣,這個貸款模式雖然會被詬病,但合規。
這本來就是一個供應鏈金融模式。
隻要合規,那就沒有大事發生。
頂天了,便是他田忠明能力不足,西蜀分行風控能力不足,是能力問題不是態度問題更不是主觀意願問題。
但是……
田忠明歎了口氣。
宋儒華的彆墅,現在住起來,太燙了。
在他的授意下,西蜀分行向符合條件的單位共計18億元的買方信貸額度,從而使得軟件的電腦和軟件在全國的教育係統得到“應用”。
雖然這一切有著的擔保。
但是作為最了解的銀行,田忠明太清楚到底能不能還得起錢了,也太清楚這個鏈條上的漏洞了。
如果供應鏈鏈條上一環斷掉了,整根鏈條也就毀了。
銀行將錢給了教育係統,教育係統將錢給了,但是如果交付不了電腦,教育係統也就沒法憑借電腦去收費,沒有收入自然還不了銀行。
甚至,還有可能是,那些中小學其實已經向家長收了錢,學校卻拿不出電腦來。
於是,整個教育係統暴雷,一堆中小學陷入‘破產’的狀況,這特麼的誰能接受?
在田忠明看來,產業園什麼的都不是什麼事,這特麼的才是最大的雷。
產業園,騙的無非是地方。
其實,雙方還是有坐下來談的可能性的。
畢竟和稀泥,大家換個方式把遊戲玩下去,然後都體麵的退場,是最好的辦法,而拉爆排雷是最下下的路子。
但是,那是教育係統,最後麵對的是一個個含辛茹苦供娃念書的老百姓。
群情激奮之下……田忠明覺得自己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所以他隻能想法設法的去維持的銀行信貸,至少在他所在的西蜀分行,哪怕借新還舊都沒問題。
宋儒華周年慶致社會各界的感謝信,他看懂了。
對於銀行等金融機構,宋儒華的意思就是,‘本金,老子是不準備還了,利息照付,你們現在不能逼我,隻能支持我,我好你們也好。但要是想抽貸拉爆我,後果自負。’
田忠明也不想拉爆,硬頂著西蜀地方的要求,在現在風口浪尖之際,為提前做了一輪貸款的展期。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西蜀方麵對宋儒華的仇視是如此之大。
非得弄死不可。
總行內審部門過來,相熟的人第一時間便給他說了,是西蜀方麵的人捅到人行去的。
人行不是銀行,而是監管機構。
所以總行也沒辦法。
田忠明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甚至,他現在連打電話給宋儒華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的他,已經被內審通知鑒察實際控製了。
田忠明癱坐在座位上,腦子一團亂麻。
半響,他咬了咬牙。
死道友不死貧道!
自己的問題,遲早要被查出來的。
不如坦白從寬。
他起身快步推開門,對著門口鑒察院的工作人員說道,“我要檢舉!”
……
世紀初,每個大城市都有那麼一條街,街上全是各種電子器材店,還有那種叫做電腦城的超大賣場矗立其中。
一般裝電腦的,客戶去了以後都是先拿配置單出來。
每家都會有自己的配置單,大同小異,一個表格,列出了一台電腦所需要的所有組件。
這套配置單,基本就是進電腦城以後被宰殺羔羊的菜單了。
總體而言,這樣一套選擇類似於拚盤點菜,有一定限製性,比如選定了cu類型基本主板芯片就定了,但是品牌可選,同樣內存類型也定了。
但是除了部分配件選擇麵很小,比如cu也就是、3個廠牌,幾個型號可選,但是其他的都有很大的空間。
關鍵是自由組合,比品牌機自由度高多了,而價格相對還便宜一些。
至於電腦城這些裝機商的利潤嘛,蝦有蝦道,蟹有蟹路。
大多數男孩子,在那個年代,最愛逛的地方就是電腦城。
不僅有很多稀奇的玩意兒,電腦城裡每逢周末還有一些酷辣小姐姐的跳舞表演,很是吸引男生們的眼球。
劉建宏、伍軍、卓浪的眼球此刻就被上麵勁歌辣舞的妹子們吸引住了。
吊帶小背心加熱褲,白花花的大腿,粉嫩嫩的肚臍,跟著節拍跳動的籃球,讓他們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真帶勁!”卓浪抹了抹嘴邊,眼珠子隨著台上小姐姐的舞姿而不停轉動著方向。
伍軍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不得不說,新羅女星的唱跳,堪稱一絕!”
台上正在表演的歌舞是樸誌胤的《成人禮》。
“還是原版v帶勁,看起來跟誒片沒什麼區彆。”
和郭芮溪高考後已嘗過禁果了的劉建宏聳了聳肩膀,表示這兩個初哥完全沒見過世麵,台上這些舞蹈,動作都是刪減版的。
就這?
他心如止水,毫無波瀾,隻是欣賞。
當然,最重要是,他家那鋼鐵青梅,此刻也在電腦城裡,萬一被看見了,晚上日子不太好過。
伍軍和卓浪切了一聲,當他們沒看過誒片一樣。
不過這原版v他們還真沒看過,嘀咕著讓劉建宏明天拷u盤裡麵帶過來。
“走啦!上去晚了,要挨陳主席的罵嘞。”
三人身後的袁達,推著小推車不耐煩的催促著他們。
“唉!老袁,摸魚才是兼職的樂趣!”
話是這麼說,劉建宏等人還是回過身來,拖著小推車開始往貨梯走去。
兩人一輛,一人推一人拉,卓浪感覺自己就像是纖夫。
可惜沒有小妹妹坐船頭,隻有一個悶葫蘆袁達在後麵推著車。
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
剛剛結束高考,袁達家裡便突遭大變。
這是誰也沒法預料的事情。
高考結束沒幾天,分都還沒出來的時候,新聞便報道了出來。
原來,今年這次魔幻高考的起因,便是西蜀省南部縣的一名考生偷了試卷,導致全國省份啟動了備用卷。
消息一出,這個考生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罵出了翔。
但是也無濟於事,也不可能給幾百萬考生每人加上幾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