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3!
秦縵縵成功的偷換了概念,將鍋甩了出去。
不過,說起這個,她便是一肚子的氣。
秦縵縵滿以為要麵子的唐爸唐媽是萬萬不會允許唐芊影這種知三當三的行為的。
但是,事實卻是,她太年輕了。
卿家村事件之後,她爸為她解了惑。
秦天川說,所謂的讀書人的麵子,其實都是那些自認為讀了很多書,卻沒一本書讀通的人的迂腐。
人們對讀書人的刻板印象,是死要麵子。
但顯然,精通傳統曆史文化的唐建政,卻不在此列。
把書真正讀通了的人,很清楚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
唐建政這種讀書人,既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也可以負重前行的。
畢竟,書是他們寫的,其行為的定義,是他們說了算的。
隨著宗法製度的瓦解,在嫡長製事實消亡、私生子享有同等繼承權的今天,從婚書退化而成的結婚證,隻是一張紙而已。
甚至‘私生子’這個專有名詞,也在法律意義上消亡了,混入了‘非婚生子’的大概念裡。
夫妻共同財產的贈與,無效,可個人財產的贈與,是受法律保護的。
所以,婚前,唐芊影的實際地位和她完全沒什麼區彆,婚後,唐芊影的子女和她的子女也沒什麼區彆。
更何況……
她也做不出什麼歧視的事情。
也沒必要做。
子女的智商,取決於母親而不在父親,這是誰也沒法否認的科學。
正如此刻,麵對女帝的話術,唐芊影有理都說不清,一時間氣得結巴了起來,“你!你!你!你狡辯!”
但是她的聲音小了許多,反而有了些許的心虛。
因為秦縵縵說的是事實。
如果不是小雲子在收購時展露出來的商業天賦,她父母是絕對不會同意她現在這麼天天跟著他跑的。
秦縵縵也不乘勝追擊,隻是冷冷的看了唐芊影一眼結束了爭吵,便又將目光投向了街對麵的長椅上的那個身影。
沒必要的事情,她堅決不做。
這牛皮糖,趕不走的,而且她也需要這牛皮糖來聯盟。
她在五月玫瑰俱樂部得到的第一條經驗就是,大婦就應該有大婦的模樣,把小妾往死裡的打,隻會在男人眼裡減分。
……
夜已深沉,城市裡的萬家燈火慢慢的熄滅了下去,路燈下的那道身影卻像是在聚光燈的照射下明亮了起來。
楊詡的酒量不小,於是卿雲今天喝到了微醺,剛好三分醉,很是舒服。
可惜了,手裡沒酒,不然他可以完美詮釋的什麼叫做‘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指間的香煙早已熄滅,卿雲搓了搓自己的臉,將頭埋了下去。
眾人的眼裡,此刻的他愈加的寂寥起來。
但是,雲帝卻不怎麼想。
越寂寥,他背上的寒毛便越平整。
是的……寒毛。
雖說有點不科學,但在剛剛出門的一霎那間,他的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感覺,和前世每次出門準備去洗浴中心找8號技師談心時的感覺,一毛一樣。
悶棍被敲多了,自然形成了身體記憶,隻是不知道為啥,重生後依然有這感覺。
隻能說這外掛……
老天爺給的真好!
車裡的秦縵縵歎了口氣,打破了車裡的沉寂,“走,去陪他。”
既然他願意含垢忍辱,作為他的妻子,哪怕前路的儘頭是十八層地獄,她也願意陪著他一起麵對。
她一把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身後的唐芊影小手一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吸吸鼻子也跳下了車,跟著秦縵縵向馬路對麵的那個身影走去。
一高一矮兩道黑影擋住了路燈,讓雲帝一時間慌了手腳,趕緊埋頭擦擦眼角,而後飛快的將手裡的煙蒂丟掉,一臉做錯了事的表情,訕訕的望著眼前的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