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必定會有連夜雨的。
就在此時,江尚義的秘書小羅,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手裡緊握的文件夾幾乎要被他的力量擠壓變形。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每個字都似乎在喉嚨裡打轉,幾乎要哭出來,
“報告董事長、江總,我們的製程研發團隊,1171人裡有392人今早向公司發了離職信,主動向公司賬戶彙入了違約金。
今早接到報告後,我立刻去查了查。
通過出入境處查明,這392人組成了旅行團,已經分批分彆於從昨晚到今早乘坐飛機去了明珠島,說是去旅遊。”
小羅心裡毛毛的,暴怒的章忠謀有多可怕他很清楚,他其實很不想說出這個噩耗的。
他很清楚,這個消息會引發章忠謀的怒火,但不說又不行,不說是他失職。
隻能說這些人做得太絕了。
要想公司在一大早收到彙款,那麼所有人都是應該是昨天下午卡準了銀行票據交換的時間。
在最後一次交換後才遞交的支票,等到今早第一次交換才能達賬。
這絕對是團隊作案!商量好了的!
而炎黃集團也是財大氣粗,竟然動用了16個架次的飛機來拉人。
“什麼!”章忠謀的怒吼再次響起,他的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在壓抑著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這是集體叛逃!這是明目張膽的背叛!”
江尚義的心中湧起了一股無力感,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董事長,這這怎麼辦?”
製程團隊此刻是夷積電攻堅克難的最強力量,這一下子走掉了三分之一,對公司的打擊是致命的。
章忠謀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這是戰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們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他的心中雖然憤怒,但更多的是對卿雲的恨意。
這個年輕的對手,竟然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他必須付出代價。
“去!去找這群人的家人!他們總不可能都和梁猛鬆一樣,全部搬家去了國內吧!”
小羅聞言渾身顫抖著,“董事長,他們……也和梁猛鬆一樣的,全家都走,房產也賣了。
事實上他們的家人是從前天就開始以旅行團的方式,前往明珠港了,員工反而是最後走的。”
他都快哭了,暴怒的章忠謀有多可怕他很清楚,他其實很不想說出這個噩耗的。
他很清楚,這個消息會引發章忠謀的怒火,但不說又不行,不說是他失職。
隻能說這些人做得太絕了。
而炎黃集團也是,根本不管什麼兩邊關係友好不友好的,直接調了4架專機來小島拉人。
章忠謀聞言直接一屁股坐回了茶幾上,兩眼發黑
他感到一陣暈眩,腦海中一片空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章忠謀的左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
“全家都走?房產也賣了?”他的聲音帶著顫抖,透露出難以置信的情緒。
江尚義見狀,急忙上前扶著搖搖欲墜的章忠謀,讓小羅上來搭把手將他攙到了沙發上坐下。
“董事長,您還好吧?”
章忠謀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但內心的震驚卻如同海嘯一般洶湧。
他的臉上滿是失落和痛苦,“這這怎麼可能?他們難道就不顧一點舊情了嗎?梁孟鬆何德何能能拉這麼多人走!”
小羅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直視章忠謀的眼睛。
“董事長,據我和剩下的人打聽,炎黃集團給他們了非常優厚的條件。
薪酬是我們的兩倍,包括家人的安置、工作的解決以及子女教育、未來的保障。
那些人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而且……”
他想說,這不是梁猛鬆何德何能的問題,而是炎黃集團鈔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你章忠謀也不看看自己搞的是什麼奴隸工作政策!
還美其名曰,‘夜鶯計劃’!
996是指從早上9點乾到晚上9點,每隔六天休息一天,但與夷積電的‘夜鶯計劃’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所謂的‘夜鶯計劃’,是章忠謀在製程大戰時刻,製定的24小時不間斷工作製度。
且采用的是12小時工作製,即工程師與技術人員采用輪換製,保證夷積電的工廠能夠24小時不間斷運轉。
而且這個輪換製是兩班輪換製,而不是什麼三班兩運轉。
也就是說,要想夜班轉白班,那麼必定需要熬24小時。
每個人都是工作6天,休息一天。
但實際上因為排班問題,大部分人這一天其實隻有12小時。
即便是在淩晨的3、4點鐘,你依然可以看到夷積電技術人員與工人奮力工作的現象。
最開始,絕大部分人還能理解。
畢竟,製程大戰是關係企業生死存亡的。
而夷積電的上上下下就沒有真正意義的股東在經營層中,都是職業經理人,上行下效,大家也沒什麼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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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老一代的技術人員和工人都能明白。
但是,長期以往,身體再健康的人都會熬不住。
何況將臨時的‘夜鶯計劃’變成常例,這特麼的就過份了。
炎黃集團那邊雖然工作時長也長,但標明了的是8小時工作製,超過工作時間,員工可以自主的選擇不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