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給楊誌遠解釋著,“董事長,您可能沒注意到,這次夷積電的人員大量離職,並非全部都去了炎黃集團。
我仔細研究過小島那邊的新聞,其中很大一部分去了小島本土的另外一家半導體公司——聯華電子。”
楊誌遠愣了,不確定地望著白樂,疑惑地說,
“你是說卿雲是聯合了他們一起圍攻夷積電?不能吧,他們不是都屬於小島工研院的嗎?”
雖然道理上能講通,但他想不通卿雲哪來的那麼大能量,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說服小島的企業去圍剿另外一家它們本土的企業。
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聯華電子和夷積電的淵源,本身就是兄弟公司啊。
白樂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董事長,您有所不知,其實聯華電子和夷積電是死對頭的。”
楊誌遠聽罷,疑惑的望著白樂,“你連這都知道?”
白樂笑了笑,“董事長,我也是最近看小島那邊的論壇才明白過來的……”
楊誌遠懂了。
他們平素了解的小島,都是從報刊雜誌上了解的,更多的關注點是小島電子行業的發展之路。
見聯華電子和夷積電同屬於小島工研院的項目工程,天然的以為二者是兄弟公司,哪裡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好吧,正所謂‘正史不一定野,但野史一定史’,有的時候,民間論壇才能看到事實的真相。
白樂見他明白過來,繼續說著,“而炎黃集團和聯華電子是早就聯盟了的關係。
聯華電子的子公司tk正在和卿雲合作手機事宜。
這次的圍攻夷積電,其實是他們早已策劃好的一步棋。”
楊誌遠聞言一臉的便秘,半晌也隻能感慨一句,“不得不說這小子的布局太天馬行空了,你永遠不知道他在何時何地還埋了一顆暗棋。”
幸好特麼的要議和了。
否則,楊誌遠也不清楚是不是還有醫療板塊這種事情發生。
他很清楚,要說卿雲能這麼早布局什麼的,純屬扯淡。
但那小王八蛋順勢而為的本事太強了,自己指不定就會因為一招不起眼的閒棋給被他弄死。
白樂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董事長,我們不能簡單地從輿論上對卿雲進行攻擊。”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我們需要在其他地方做文章。”
楊誌遠疑惑的望著他,“比如?”
白樂微微一笑,“既然炎黃集團現在的主要利潤來源是在和我們同行業的電腦組裝上,我們要議和,在這塊出招很容易會被卿雲給抓住的。
因為卿雲是一個完全不講證據,隻講動機的人。
而手機,則是卿雲在試圖開啟的第二塊產業拚圖,我們不如從這上麵著手。”
楊誌遠眉頭一挑,不確定的說著,“你是說,卿雲的思維模式會讓他認為,這是手機品牌商對他出的手,扭頭去和他們乾仗?”
白樂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董事長。我天天都在琢磨著卿雲,他的行為模式一定是這樣的。”
他其實很想說,卿雲就是一個神經病,有的時候卿雲都不會相信他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東西。
瞥見白樂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楊誌遠會心一笑。
有的時候,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枕邊人或者你自己,而是對手。
就在楊誌遠還在感慨著的時候,白樂繼續開口說著,
“如果說以三國演義的人物來類比,卿雲便是曹操。
他的疑心病非常嚴重,而且過往他之所以能夠不被事情的表象所迷惑,全在他的這一套思維模式上。
他對一切人、一切事都抱有極大的戒心,除了他的女人外,他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一旦他遭受攻擊,他會無差彆的對所有人進行懷疑。
那麼,按照他的‘受益性’原則,那些手機品牌商更容易引起他的注意。”
楊誌遠懂了。
這一點,和當初智柳判斷的一致。
不過,他現在關注的是,如何下手。
楊誌遠眉頭一挑,急切地問著,“小白,具體怎麼操作?”
白樂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的眼神,淡淡的說著,“瞅準時機,卡炎黃集團的手機牌照,從源頭上惡心死他。
炎黃集團正在申請繼承的手機牌照。
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所以他們一定不會想到在牌照上會出問題。
按照卿雲的習慣,他一定會搶先生產,一旦取得牌照就立刻推向市場。
而要是牌照下不來……”
白樂桀桀的笑著,“那他大量的貨隻能砸在手裡。”
說罷,他自己卻又搖了搖頭,“董事長,坦率的說,這招隻能惡心他,拖緩他的腳步,並不能對他形成致命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