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狼狗,你慢點!慢點!”
“這不是你自己在auto咩?”
洗完澡出來的蕭雅,躺在自己床上,不住地翻著白眼。
小屁孩和章小儷歡好的聲音,不停地從門縫裡傳到她的耳裡。
這賤人實在是太賤了!
她現在無比痛恨著自己的聽力發達,那些聲音如同一根根細針,撩撥著她的心弦,讓她無法平靜。
蕭雅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五味雜陳。
她既覺得尷尬又有些不是滋味,仿佛被遺棄的小貓,蜷縮在床角,感到一絲孤獨和無助。
她很想衝過去喊一聲“你們能不能有點公德心,把門關上的!”
但最終,她的自尊和矜持讓她沒有這麼做。
她從床頭櫃上拿起耳塞,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不知為何,她心裡竟然有那麼一絲期待,想要聽到那些聲音,即使這讓她感到心煩意亂。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她更加煩躁。
蕭雅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窗戶,希望夜風能夠吹散屋內的熱潮和心中的糾結。
外麵的夜景依舊迷人,築城的燈火與星光交織,美得讓人心醉。
然而,這份寧靜的美景並沒有平複她的內心,反而讓她更加感到自己的孤單。
蕭雅深深地歎了口氣,轉身又上了床。
不過幾秒後,她便猛地坐了起來。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她的目光在緊閉的房門上遊移,心裡的天平在搖擺不定。
小雅姐的手指一直絞著著睡衣的邊緣。
如果睡衣有意識,一定會說,它可承載不起一個懷春女大所有的猶豫和焦慮。
而此時,蕭雅的心裡麵正在激烈地辯論著開不開鎖?
雖然她的成績不差,但老實說這個大學也沒正經的上過,大學生該有的社團活動什麼的,她基本都沒去過。
也許是動手動多了,她唯一感興趣的,可能就是隻需要動嘴的辯論賽吧。
現在她的腦子裡,正反雙方就這個論題正在展開唇槍舌劍。
而她卻想象著開門後可能發生的一切,每一種可能都在她腦海中翻湧,讓她的心無法平靜。
蕭雅撅起小嘴,又直接倒了下去,心裡暗罵著自己的戀愛腦和不矜持。
賤人有毒!
而她已經中毒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保持距離,至少不能淪陷那麼快。
此刻,腦子裡反方代表正在論述著。
他和章儷現在無疑是在蜜月期,他怎麼可能會來爬自己的床的,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渣了。
然而,正方代表並不這麼認為。
沒那麼渣?沒那麼渣哪來的6個女朋友!那渣男是絕對乾得出來等章儷睡著了來找自己的事的。
正反雙方的辯論,讓蕭雅抓狂地揉著自己的腦袋,腦袋裡兩隊人馬在打著架,一個告訴她要矜持,另一個卻讓她聽從內心的渴望。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她的眼神在房間內四處遊移,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安放的地方。
最終,蕭雅深深地歎了口氣,她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希望能找到一絲寧靜。
然並卵!
外麵的賤人,實在是太賤了!
蕭雅甚至懷疑,那貨是不是不僅沒關門,而且還和章儷已經跑到客廳裡胡鬨著!
這種事情,小屁孩是絕對乾得出來的!
上次在溫泉酒店,她便見識過他有多瘋的。
那滿地狼藉的模樣,特彆是落地窗上的印子,她到現在想忘都忘不了的。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聲音隨著章小儷的一個高音而漸漸的低沉下去,而後便是一陣水聲響起。
蕭雅鬱悶的起了床,走進了衛生間。
華國寶寶這種自帶的反應,讓她也是無可奈何。
出了洗手間,蕭雅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帶著她走向房門,手輕輕觸碰到了冰冷的門鎖,金屬的涼意透過指尖,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她的手指在鎖上徘徊,猶豫不決,仿佛這扇門隔開的不隻是空間,還有她與卿雲之間那些難以言說的情感。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她的心跳在耳邊回響,每一秒都變得漫長。
她在內心深處掙紮,一個聲音告訴她應該保持矜持,鎖上門,結束這場無謂的等待;
另一個聲音卻又在誘惑她,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許門外的人正和她一樣,渴望著彼此的靠近。
小屁孩晚上的那個眼神,讓她心裡打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