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院子,蘇宇騎車離開了,人家說三天給他消息,就一定沒問題,這幫人雖然是偷,但也簡直幫人打聽點消息啥的,但都是熟人求來的,並不是兼職。
這幫佛爺認識很多胡同串子,打聽事絕對是一把好手,彆看他們江湖地位不高,混黑市的看不上它,撈偏門的瞧不起它,可也分跟誰混,像是大力哥這種,手底下百十來人的,哪怕全是未成年,都沒幾人敢輕易招惹。
蘇宇他哥說過,彆看這老小子五大三粗,像個練家子,但人家技術可不差,來之前特意叮囑了,讓他把身上的值錢物品藏好,這幫人有職業病的,他興許不稀罕,但未必能忍住不偷。
蘇宇回去了,沒辦法,公安找不到人,他自己也找不到人,隻能慢慢等,他相信對方遲早露麵報複。
這個時間很快到來了,兩天後,他家裡來了人,讓他去一趟大力哥院子。
蘇宇不敢怠慢,立馬坐上對方的自行車,直奔而去。
“大利哥,有消息了?”
推開房門蘇宇直接邁進了院子,院子裡還有一人在等候。
叫大利哥的也不磨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拍在桌子上。
這信封八成就是地址,說著蘇宇就要伸手去拿,可突然被一人伸手按住了信封。
“小子,懂不懂規矩?爺們上下百十來人,忙碌兩天才幫你找到線索,你不會以為你哥認識我們爺,就想白白拿走吧?那我們爺怎麼跟手底下的小崽子交代?”
“三,多嘴,彆聽他的,拿去吧。”
蘇宇無語,還能更假一點嗎?你不想要好處,直接不讓他在現場不就得了,這分明是自己不好開口,借彆人張嘴呢。
不過蘇宇也可以理解,他聽蘇勝講過,二人認識,純屬巧合,誤打誤撞之下認識的,準確說交情並不深,麵子上都認識,但人家可沒有到白幫忙的份上。
“大利哥,一碼歸一碼,您看,我給您錢,豈不陷您不義?第一次我給紅包,不給那是不講規矩,第二次我要是還繼續給,那不是看不起您嗎?您看這樣行不行,改天我做東,您把手底下的人都叫來,咱們涮鍋子去,咋樣?”
他手底下百十來人,雖然大多數都是未成年,但也有成年人,吃的不算少,花費可不少,一點不比給他好處少,這是想結交他?想通這點,大力哥立馬點頭同意了,人家給了麵子,必須接住,不然正如蘇宇說的那樣,第一次你不給紅包,什麼意思?把自個當爺了?隨意使喚人?你哥又不是地下皇帝,憑啥?
第二次還給,多少讓人覺得大力哥唯利是圖,哥們求來了都要分的那麼清楚,傳出去難免有些不近人情,他雖然不怎麼露麵,但不代表他不在乎江湖名氣。
“行,蘇小兄弟講究,爺們必須接住了,三天後,我找地方,你買單,你這朋友我認了。”
蘇宇無語,他可不想認識一個偷,隻是人家幫了忙,請客吃飯是最基本的常識,出來混講究的就是一個麵子,你抬我一手,我敬您一尺。
他不想深交,但又覺得這幫人興許以後打聽個事有大用,這才決定請客,可聽在大力哥耳朵裡就成了特意結交了,但誤會就誤會吧,他也無所謂。
這幫人乾的是下九流,越是最底層,就越在乎麵子,這時候他要是解釋一句,您誤會了,那指定出事,反而抬著說,人家反而高興。
雙方都很滿意,蘇宇接過信封,拆開拿出了一張紙,果然上麵寫著一個地址,隻是這地址不是縣城的,而是農村的。
“這小子躲鄉下去了?你們怎麼找到的?”
“嘿嘿,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爺們也不是第一次幫忙去打聽消息了,平時也幫過其他人,當然有些經驗。”
這是剛剛按住信封,給蘇宇說那番話的人。
“哥們,咋樣?需不需要幫忙?既然大利哥說交你這個朋友了,那以後就是哥們,有困難隻管說,能幫我們絕對義不容辭。”
這話蘇宇可不信,而且跟這幫人講信譽,那不是扯淡嗎?講講江湖道義,江湖規矩還行,其他蘇宇是不會信的。
“彆彆彆,我自己擺平吧,大利哥,告辭了。”
蘇宇提出了告辭,二人把他送出了大門,目送他離開了。
“爺,你說他找李有道做什麼?那小子之前就是個混子,聽說這段時間他被公安盯上了,連洪大奎都被叫去問話了,難道欠他賭債了?”
大利看了他一眼,這才說道“有些事,不要究根問底,咱們乾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最近公安活動比較頻繁,讓你手底下的小崽子收斂點。”
“得嘞,您放心,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