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太不知檢點了!”陸振家一臉憤憤啐道。
“怎麼了這是?”陸老太太一聽事情是跟陸有希有關,一張刻薄的臉立即拉了下來。
“你們最近沒出門嗎?”陸振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他可是太知道了,全村都知道陸家這二位老的有多麼混不吝,不講理。
偏偏因為年紀擺在這兒,還不能跟他們急眼,急眼了他們往你跟前一躺,碰瓷你,這誰頂得住啊!
所以村裡人對陸家這兩位老的不滿,也都是背地裡議論,當著他們的麵可是不敢說的。
多說一句,陸老太太就能捂著心口說你給她氣出心臟病了。
自然也沒有人敢當著陸家二老的麵說閒話。
縱使是想要看陸家的笑話,也隻會說給彆人聽,而不會說給陸家這二位老的聽。
“我倒是出門溜達了幾次,但是也沒聽說什麼事情啊。”陸老太太不耐煩的催促,“到底什麼事情,你倒是快說啊!”
陸振家又裝模作樣的回頭往門外院子裡看了兩眼,才壓低了聲音跟陸家二老說“外麵都在傳,陸有希跟徐老太太帶回來的那個徐麥勾勾搭搭,不乾不淨。”
“什麼?!”陸老爺子粗聲問,“誰說的?”
“老王家的閨女說的,就是在鎮上奶茶店工作的小芬。”陸振家說道,“是她親眼看見陸有希去徐老太太家找徐麥。”
“徐老太太當時不在家,徐麥讓陸有希進門,還特意把院門關上了。”陸振家煞有介事的說,“咱村的院門都是不關的,不跟家打孩子,誰沒事兒關門啊?”
“徐老太太不在家,家裡就徐麥和陸有希兩個小年輕。兩人孤男寡女,又正當年的時候,關上門能乾什麼好事兒?”陸振家咋舌,“而且,當時徐麥上身還光著,沒穿衣服呢!大白天的,就敢當著彆人的麵這麼無顧忌,嘖嘖嘖……”
“我看啊,陸有希是不是仗著自己考上京大了,沒人能管得住她了?咱村不大,大家又互相認識,誰家有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全村都知道。她都能乾出這種醜事兒,這是打算以後都不回來了?不然怎麼敢的呢?”
陸振家說著,突然“嘶”了一聲,仿佛突然反應了過來,“爸,媽,陸有希那丫頭不會真打算借著去上大學的機會,就再也不回來了吧?”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那也得等她嫁出去的時候啊!現在她可還是咱家的人呢!”陸振家眨巴著他三角形的小眼,一臉算計的說。
“她敢!”陸老爺子憤怒的用力拍桌麵。
“她有什麼不敢的啊!”陸振家見自己的話奏效了,心中的喜悅隱藏不住,都表現在了臉上,進一步說,“等她去了京大上大學,人在帝都,還不是天高任鳥飛?到時候誰能管的住她?咱家也不知道她在帝都什麼情況。”
“而且陸有希那丫頭,慣來注意多,心思大。見到了大城市的繁華,心更野了,還能安心回來?她自己給自己做主,偷偷在帝都結婚了都有可能。”陸振家嗤了一聲,“還有她不敢的事兒?”
“到時候,她跟誰結婚,咱可都做不了主了。”陸振家又壓低了聲音說,“連叫她回來都做不到呢。”
“爸,媽,陸有希現在還是咱家的人,就得聽咱家做主。若是她在城裡結婚了,咱家可就拿捏不住她了。”陸振家見陸家二老陷入了思考,便加把勁兒的攛掇。
“再說了,她在城裡自己找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咱家怎麼能放心?”陸振家又說。
“你說的是。”陸老太太點頭。
“城裡人精明呢。說不定婆家看她是農村上去的,反而瞧不起她,到時候連像樣的彩禮都不給。”陸振家“彩禮”二字剛說出口,陸家二老的表情頓時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