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醫生,看透命運很合理吧!
列車在小白的腳踩上去的時候,瞬間成為了漫天的灰塵。
似乎它來自於虛無,此時回歸於天地之間。
而他們麵前,隻有空蕩蕩的山林入眼。
小白怔住了,她這是不是幫了倒忙?
好好的一輛列車,這麼脆弱的嗎?
聞螢拉著小白的手,“不關你的事,這車本就要散了。”
“那我們怎麼回家?”小白想起來這件事有些小委屈,是那輛車把她們帶來這裡。
如今,難不成要她們走回去?
飛機轟隆隆的聲音,在他們的頭頂出現。
直升機。
三人坐在飛機上,飛機上隻有以為駕駛員,是奉命來護送聞醫生回家的。
不到一個小時,飛機便到了診所那裡。
三人下了飛機回到診所的時候,張叔兩口子也回來了,喊著聞螢帶兩個小孩一起去家裡吃烤肉。
張叔家的院子不小,已經擺好了燒烤架,串好了那些肉串和蔬菜串。
聞螢看到張叔和張嬸的第一眼,便覺得他們有些不同。
與之前見到的不同,身上出現了某種微不可察的氣場。
小孩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看到小白和空見的時候跑了過去,哥哥姐姐的喊著。
這是張叔唯一的孫子,張家這一代的單傳啊。
孩子比小白小兩歲,但已經懂事了一些。
“嬸子,豆豆的身體看起來不錯啊。”
聞螢看著小豆丁,臉上帶著笑意。
張嬸也笑了,“小螢你果然看出來了,這東西是老爺子給的,畢竟的張家這一代的單傳,老爺子說要從小開始訓練。”
小豆丁雖然看著不懂這些東西,但在他的身體裡,已經封印了一些靈氣。
老爺子尋來的是寶物吧。
“他爸媽工作原因出國了,這不隻能我帶著他,前些時候我跟你叔去省城的時候,把他放在了親戚家,你猜怎麼了?這孩子居然把打他三歲的娃給打了!”張嬸說著笑了起來。
顯然是覺得有些好笑,但的確說明了這孩子體格好,不會被人欺負。
這對家長們來說,可是很讓人安心的事。
“豆丁不是惹事的人,是彆人欺負他了吧?”
張嬸點點頭,“豆豆說那個哥哥搶他的東西,還讓彆人一起欺負他,說我們一家人都神神叨叨的,豆豆不開心,就把人給打了。不過豆豆說,那個哥哥身後一直跟著一個老奶奶,但彆人好像都看不見,隻有他能看到,他還說那個老奶奶看到他打那個哥哥,還要對他出手,但不知道怎麼一靠近他就摔倒了。我拿出來去世老一輩的相片,豆豆在上麵看到了那個老太太,也就是我那親戚家去世的婆婆。”
原本是讓人擔心的事情,但想到那人無法傷害豆豆,張嬸自然不擔心了。
豆豆聽到奶奶好像在說自己的事情,馬上跑過來,“奶奶,我在離開的時候在路上還看到好幾個爺爺奶奶和叔叔阿姨呢”
“也是照片裡的?”豆豆點著頭。
在他們這個地方,上了年紀的人,一般公家會一起組織老年人拍照,每年都會來這麼一次。
逝去的人便保留了照片下來,想要的人可以自行打印。
所以張嬸家也有這些照片。
“他們都在做什麼?”
小豆丁歪了歪腦袋,用他貧乏的語言大概說了出來。
這些人都在不同的院子外站著,有的將身體探入院子裡不知道看什麼。
還有人跟著村子裡的小孩子們。
但目前來說沒有發現什麼傷害人的事情。
但忽然間出現這麼多魂體,顯然不正常。
吃完這一頓烤肉後,聞螢說她明兒再去看看怎麼回事,小白和空見也跟著走了。
小豆丁纏著奶奶,“奶奶我想和小白姐姐還有空見哥哥玩。”
張嬸自然知道這兩人不是普通的孩子,也知道那些魂體無法傷害豆丁,便同意了。
回到診所裡,空見想著這一次是真的可以在診所裡常住吧。
想到這裡是獅虎的家,便開心的很。
跟著小白兩個跑來跑去。
聞螢坐在椅子上,看著打掃一新的診所,不用想,肯定是張嬸提前打掃的。
張嬸在燒烤前說有個事情要跟她說,但吃完之後說了豆丁的事情就忘記了。
等明天看完那些事情後再問問這事吧。
張嬸和張叔應該是進過迷霧了,但時間很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估摸著張嬸要說的事情便是跟這事有關。
小白熟悉這裡,在診所裡沒兩個小時,便帶著空見跑去街上玩了。
隻是沒想到天色才黑了沒多久,那些店鋪就關門了。
這一晚,倒是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
第二日,吃過早飯,聞螢便去看看小豆丁說的事情,小白帶著空見一大早就跑了,說是去抓鳥捉魚。
都是一個鎮子上的人,但張嬸家的親戚還真不在這條街上,而是七裡外的柳家莊。
柳家莊的村口有一個據說是上了百歲的老柳樹,柳家莊因此得名。
一路上過來的時候,聞螢沒發現有什麼不同,但是在靠近柳家莊的時候,便能感覺到不屬於這裡的氣息。
如今的她,對這種氣息的感知很是敏銳。
剛到了柳家莊的村口,聞螢便看到了這顆經曆了百年的柳樹,枝繁葉茂,柳條密密麻麻的垂落下來。
在柳樹下是一個有了歲月痕跡的石頭做的桌子。
桌子的周圍是些不規則的石頭凳子,有大有小,有高有低,似是歲月腐蝕的痕跡。
此時,在聞螢的麵前,那凳子上坐滿了人。
隻是這些人看起來年紀要大不少,一個個頭發花白,坐在一起張家長李家短說的說著一些村子裡的事情。
歲月在她們的臉上刻下了痕跡,在看到聞螢過來的時候,這些老人家們說著話將目光轉向了聞螢。
“我們家小花也該這麼大了吧?這姑娘可真好看。”
“是啊,當初你走的時候,你們家小花才剛出生沒幾個月吧?真叫人羨慕你兒孫滿堂。”
“秀華,彆人羨慕我信,但你四世同堂才走的,可是咱們村裡大多人都羨慕的對象啊。”
“你們彆說,這丫頭長的可是真好看,是誰家的娃?”
這些老人聊天的時候,似乎覺得聞螢看不到她們,肆無忌憚的甚至連對象都快要給聞螢準備好了。
聞螢聽著,直接在一塊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裝作看不到這些人。
聽她們聊天的時候,說的都是自己家的彆人家的孩子,現在孩子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出息之類的。
還有一些就是婚嫁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什麼怨恨在心。
這讓聞螢有些不解。
就在聞螢想要出聲問話的時候,不遠處跑來了幾個小孩子,前麵一個在跑,後麵幾個在追。
原本以為他們是在玩耍,但最前麵那孩子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倒的時候,後麵追上來的孩子,忽然間開始對他拳打腳踢的。
這一幕看懵了這些人,包括聞螢。
那些人似乎不懂得,打人要悄咪咪地進行。
即便他們看不到其他人,但應該看到聞螢啊。
聞螢神色嚴肅的站起來走過去,“住手!誰允許你們打架的?”
幾個男孩這才抬頭看向聞螢,確定不認識後,很是趾高氣昂的看著聞螢,“這是我們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聞螢一把將被打的孩子拉了起來,“他們為什麼打你?”
這個被打的男孩盯著聞螢,村子裡沒見過這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可是這個人好像救了他?
“你放開他!我們想打就打!”
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梗著脖子,不滿的瞪著聞螢,“你敢阻止我,我讓我爸爸來揍你!”
聽到自己被威脅,聞螢笑了。
“唉,你彆動手打人啊!你是柳三的孫子吧?你可知道你打的是你是弟弟?”
在一旁的想要幫忙的老太太們走過來要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這些孩子看不到她們,而她們也觸碰不到這些孩子。
“你是他弟弟嗎?”聞螢認真的看著被打的小男孩。
小男孩有些倔強,卻還是點頭,“算是吧,可他們說我不是,說我是野種。”
說到野種兩個字的時候,小男孩顯然是咬緊了牙齒。
“你就是野種!我媽說了你就是野種,你那個媽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她勾引我爸爸!”
“可憐的棉花啊,我聽說這件事之後去看過,分明是柳三家兒子想要對這娃兒媽媽行那不軌之事,怎麼就被說成狐狸精了呢,可惜我無法作證,”
在這些小孩子看不到的老太太們的嘴裡,還有從這些小孩子們的嘴裡。
聞螢基本上知道了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