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自己?
這個孫秘書,還真有點意思。
關於孫喜明的身份,樊華並不知曉,之所以知道,他是秘書身份,是因為喬紅波打電話的時候,她看到了喬紅波電話備注上麵,寫的是孫秘書。
並且她還看到了,喬紅波打給的另一個人,是薄主任。
又是秘書,又是主任的,看來喬紅波的身份,也不簡單呢。
再說包間內,喬紅波坐在飯桌前,笑眯眯地對薄普升說道,“薄主任,好久不見呀。”
薄普升挑了挑眉毛,並沒有跟他寒暄,而是話鋒一轉,“喬主任,我聽說你現在,去老城區任職了,是調到這邊來了嗎?”
上來就問這麼敏感的話題,這老小子,究竟想乾嘛?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摸到我的命脈!
喬紅波眼珠晃了晃,吐出一句話,“臨時借調而已。”不給薄普升說話的機會,他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話題,“薄主任,我最近讀明史,有一件事兒想不明白,想要請教您,您覺得大明內閣首輔於謙這人如何?”
於謙?
薄普升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我問你調沒調過來,你跟我討論於謙乾嘛呀?
“於謙,大明第一忠臣,後世做臣子的楷模呀。”薄普升嗬嗬一笑,“老弟,你究竟想說什麼呀?”
約自己到這麼好的飯店來吃飯,難道就是想請教曆史問題?
這事兒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薄普升想到這裡,精神頓時緊繃了起來。
摸起桌子上的煙,喬紅波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語氣悠悠地說道,“於謙這一輩子,最風光的事情,無異於北京保衛戰了。”
“如果站在大明江山社稷方麵來看,他確實有膽魄,有能力,能挽大廈之將傾,拯救社稷於水火,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但若論一個臣子之忠,將皇帝性命置於不顧,忠於國而不忠於君,這也是後世非議頗多的原因。”
嘬了一口煙,喬紅波直接問道,“如果你是於謙,麵對瓦剌圍城之勢,應該怎麼辦呀?”
薄普升沉默了幾秒,感歎一聲,“老弟,實話說,我如果是於謙,絕對做不出這麼尿性的事情來,無論是投降,還是棄城而逃,我都不可能,將皇帝的性命置於不顧。”
聞聽此言,喬紅波點了點頭。
說出這一番話來,倒也符合薄普升的性格,換句話說,他今天跟自己的談話,十分坦誠,並不設防。
往前湊了湊,喬紅波壓低聲音說道,“老姚這次完蛋了。”
薄普升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惶恐之色,“老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呀!”
“我沒亂說。”喬紅波擺了擺手,“他的秘書孫喜明在外麵包養了一個情人,我也是無意間聽到,孫秘書跟他的情人談論過此事,說老姚明麵上清正廉潔,但是他跟一個開發商勾結,想要趁著老城區改造,搞一條商業街,其實修書記早已經掌握了這件事兒。”
“看來,這江淮省是要變天了。”
講到這裡,喬紅波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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