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看著,這位以前風光無限的黑道大哥,竟一時之間神情有些哀傷,不知道該如何寬慰。
沉默了許久,他才緩緩地說道,“我幫你找就是了。”
隨後,將手裡的那張銀行卡,塞還給了他,“錢就不要了,我要的是態度。”
瘋子死了,封豔豔是不是和她媽早已經逃到了外地,還未可知。
拿了他的錢之後,人海茫茫該去哪裡找人呀。
如果找不到的話,瘋子回頭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與其那樣,還不如不要錢,能找到他的家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何必事事都要用金錢來衡量呢?
隨後他推開車門,結果卻被瘋子一把抓住了胳膊,喬紅波一愣。
“這是你應得的報酬。”瘋子沉聲說道,“我瘋子從來不欠人情。”
看著他那張倔強且剛毅的臉,喬紅波知道,如果不收他的錢,那勢必會得罪他的。
每個人都對這個世界,有自己的認知,有的人喜歡占小便宜,有的人喜歡偷偷摸摸,而瘋子卻不想欠人情,自己也應該尊重他。
“既然如此,那這錢我就先拿著了。”
喬紅波下了車,將銀行卡揣進了褲兜,然後轉身朝著住院部的大樓走去。
等上了樓,再次來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綠帽衫大媽已經不見了,而手術室門口上方的紅燈,也已經滅了。
難道手術完成了?
帶著心中的疑惑,喬紅波來到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偏巧一個護士經過,她詫異地問道,“找誰?”
“剛剛一個老人在動手術,他現在去哪了?”喬紅波問道。
“八樓去問問。”護士說著,便走上前來,將手術室的門關緊。
來到八樓,在805病房的門口,喬紅波看到了綠帽衫大媽,此時的她,正滿臉哀愁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麵前躺著好一個昏迷的老人,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插了好多的管子。
喬紅波邁步進門,低聲問道,“醫生怎麼說?”
綠帽衫大媽抬起頭來,已經是淚流滿麵了,她嘴巴闔動著,欲語淚先流,撲簌簌的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
這一幕,讓喬紅波有點不知所措。
人都已經動完手術出來了,又何必哭哭啼啼呢?
正納悶的時候,綠帽衫大媽忽然吐出了,一句讓喬洪波震驚不已的話,“醫生……說,我家老頭子,即便是治好了,大概率也是植物人。”
我靠!
喬紅波聽了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
莫說是綠帽衫大媽,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喬紅波很想安慰她幾句,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下肢癱瘓已經十年了。”綠帽衫大媽咧著大嘴,語氣悲愴地哭訴道,“我伺候了他整整十年,沒有想到,又攤上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以後你讓我怎麼活呀!”
她的年齡越來越大,本來照顧下肢癱軟的病人,就日趨吃力了,如今老頭子從半癱瘓升級成了植物人,那簡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況且她們隻有一個女兒,想要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長相魁梧,除了那一雙老鼠眼,彆的到也算周正,但女人卻生得天生麗質,美豔大方,她先是瞅了瞅床上病人,隨後又走到綠帽衫大媽麵前,“媽,我爸現在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