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心好意,救了咱爸,怎麼就成了壞人呢?”呂瑤眉頭一皺,“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他平日裡,總是疑神疑鬼的,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好人一樣,即便是自己加班,他也得跑到自己公司的樓下,一直等著自己下班。
起初的時候,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可是後來又一次,她跟項目組的組長,在樓下多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老鼠眼就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跟對方的關係曖昧,一路上一直盤問個不停,甚至連兩年前,她去外地出差的事兒,也翻了出來,問她那一次出差,是不是跟組長兩個人單獨去的。
呂瑤這才明白,自己的男人心眼,簡直比針鼻兒還小!
如今,人家喬主任好心好意送父親來醫院,他竟然又懷疑是人家喬主任弄傷了父親,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胡說不胡說,得用事實說話。”老鼠眼正色地說道,“你們想想看,如果他心裡沒有鬼,乾嘛要幫忙墊付藥費呀?”
“我沒有那麼多錢呀。”綠帽衫大媽雙手一攤,隨後看了一眼女兒,“給瑤瑤打電話,又沒有打通。”
話講到這裡,她沒有繼續往下說。
按道理來說,給女兒打不通,完全可以給他這個女婿打嘛。
但是,經過時間的考驗,她也認可了當初老呂那天晚上說過的話,這個女婿賊眉鼠眼的,不像是個好人。
老鼠眼麵色一沉,沒有說話。
當著老嶽母的麵,他不方便多說,得等到隻有他和呂瑤倆人的時候,才能慢慢地說服她,讓她認可自己的觀點,然後在通過她說服老丈母娘。
這一番套路,屢試不爽。
“我們還有五萬塊錢。”呂瑤淡淡地說道,“咱們都交了住院押金吧。”
這句話,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作為家裡的女主人,通常柴米油鹽之類的小事兒做主,大事兒他說了算,但是這一次,她偏要做這個主。
“錢,已經還了房貸呀。”老鼠眼說道,“我這裡隻有三千的生活費,要不咱們先交三千?”
呂瑤一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攢了點私房錢。”
一句話,頓時讓老鼠眼蒙圈了。
家裡的錢,一直都是他掌控著,萬萬沒有想到,呂瑤居然還能攢下私房錢,這真是出人意料!
“哦,還有一筆錢呢。”老鼠眼的目光中,閃著晶晶亮的光芒,“那就先交押金,給爸爸治病。”
話說的很中聽,但是心裡卻抱怨個不停。
這個敗家娘們,拿錢給一個植物人治病,那不相當於拿著自己的血汗錢,往大海裡扔嗎?
這樣無意義的事情,乾嘛要做?
難道僅僅是因為,窮人的那可悲的孝心作祟?
不行,我還得說服這個傻女人,得想辦法訛喬紅波才行。
再說喬紅波,回到了為民社區之後,時間已經是中午的十一點半了,此時三個大媽,正圍坐在一起,聊著綠帽衫大媽的事兒。
看著她們幾個,時而眉飛色舞,時而竊竊私語,時而感歎綠帽衫大媽命運多舛,時而同情她們一家,喬紅波不由得一陣苦笑。
如果你們真的同情她們一家,就應該先去醫院裡瞧一瞧嘛。
有錢就多給一點,沒錢就少給一點,在這裡拉老婆舌頭,又有什麼意義?
“幾位,沒下班呢。”喬紅波笑吟吟地湊了上去。
幾個大媽看到喬紅波的那一刻,立刻全都站起身來。
“喬主任,您來了。”大花卷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