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家夥應該是有點背景的。
“小喬,來來來,坐坐坐。”欒誌海指著身旁的一把椅子招呼著,隨後湊到王耀平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這是姚省長的女婿。”
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讓王耀平震驚當場。
姚剛的女婿,那不就是周瑾瑜的男人嗎?
我靠!
這周錦瑜是找了一個嫩瓜秧子呀!
怪不得前兩次見到他的時候,總是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呢。
“王局長,好久不見。”喬紅波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欒誌海的身邊。
王耀平連忙擠出一抹微笑,輕輕點了一下頭,“喬主任,你好。”
欒誌海心中暗想,原來他們兩個早就是認識呀,輕輕咳嗽兩聲,他低聲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太拘束。”
“耀平啊,我得批評你幾句了。”欒誌海抱著肩膀,將兩個胳膊肘支在桌子上,麵色肅然地說道,“這一次機會難得,你得抓辦法抓住,你得對得起姚省長對你的信任,你得對得起宋廳長對你的培養。”
“怎麼這麼大歲數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呢?”
“欒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王耀平說著,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瞥了一眼喬紅波,隨後又說道,“我的事情,您就彆管了。”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今天中午是想跟欒誌海徹底分道揚鑣的。
因為隻有這樣,以後才不至於被人抓住把柄,扣上帽子。
聞聽此言,欒誌海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困境,我希望,咱們大家能夠一起度過難關。”
“有姚老板給咱們撐腰,你怕什麼?”
因為彼此間的關係,太過於緊密了,所以欒誌海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一點兜圈子的意思沒有。
喬紅波坐在一旁,心中暗想,這兩個人究竟搞什麼呀,這個王耀平究竟咋地了?
“我感謝姚老板。”王耀平嘬了一口煙,“但是,我會用另一種方式來報答他,您就不用勸我了。”
另一種方式?
欒誌海眨巴了幾下眼睛,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這個家夥,難道是打算玉石俱焚嗎?
我的天啊,這麼大年紀了,他怎麼還如此天真!
即便是你,真的打算跟他們同歸於儘,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貪官汙吏,是清不完,算不儘的,我們能做的,隻是守好自己的崗位,然後一步步地,坐到更加重要的位置上,發揮自己的能量,掃清汙穢,這才對啊。
“耀平啊,你好像進入了一個誤區。”欒誌海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
他的話還沒說完,王耀平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欒哥,您就不用說了,我還是那句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感謝你這麼多年來的照顧。”
端起酒杯,王耀平一飲而儘,“從今以後,咱們兩個還是不要再見了吧。”
放下酒杯,王耀平轉身而去。
瞬間,欒誌海傻了眼。
嘭。
房門重重地關上。
欒誌海扭頭看向了喬紅波,雙手一攤,“我他媽咋地了,怎麼還跟我絕交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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