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部長去南條街道辦宣布了,他們到的時候,蘇夢剛騎著自己的小電驢,離開市委大樓。
陡然接到街道辦的電話說,組織部下來宣布任命了,讓她趕緊回去。
蘇夢將小電驢往路邊一鎖,立刻打了一輛車,直奔單位而去。
宣布任命自然順利的很,可是這邊剛宣布完,何進那邊出事兒了。
市紀委督查二室的乾部,直接殺進他的辦公室,科長開門見山地說道,“何書記,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濫用職權,貪汙受賄,跟我們走一趟吧。”
何進聞聽此言,頓時傻了眼。
自己雖然當這個老城區的書記,已經有十多年了,可是放眼整個老城區,除了混混和洗頭房的小姐之外,就沒有什麼彆的東西了。
老城區裡的人,流傳著一句話,動手的是人,會叫的是驢,能動手就彆吵吵。
所以說,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地方,壓根就沒有人會給他送禮。
“各位領導,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旁的常建,忍不住問道。
“錯不了,就是老城區的何書記。”科長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拍在桌子上,“彆墨跡,跟我們走。”
何進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常建,“老常,工作上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常建目光堅定地說道。
科長聞聽此言,頓感不悅,“我們隻是帶他去調查問題,又不是進了鬼子的集中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有那麼恐怖。”
說完,他大手一揮,“帶走。”
何進被帶走了,常建的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何進究竟犯了啥事兒呀,帶走他也得需要個理由吧?
思考了足足五分鐘,忽然常建豁然開朗了。
他瞪大不可思議的眼睛,心中暗忖,該不會是因為蘇夢和喬紅波吧?
依稀記得,上一次欒誌海去為民社區做調查,似乎就是為了給喬紅波站台。
後來董川出事兒,羅立山給何進打電話,蘇夢上位,再然後何進被紀委帶走……。
我靠!
這鬥爭,這麼激烈嗎?
常建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羅立山跟欒誌海鬥法,本來是羅立山占上風的,偏偏欒誌海在為民社區,下了一個陣,而這個陣就是喬紅波,故而才衍生出來這種種事端。
可是,何進是無辜的呀。
該怎麼幫何進呢?
常建再也坐不住了,他像一頭毛驢一般,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人生地不熟的,常建也剛來江淮市沒幾年,並且因為他的脾氣太臭了,所以市裡的乾部都躲著他,可以說是,一個朋友都沒有處到。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常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並不知道對方是誰,於是接聽了電話,“喂。”
“喂,何書記,我是蘇夢呀。”蘇夢聲音清脆,帶著一點騷騷的味道,“您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個飯。”
雖然自己背後,站得人是羅立山,但是蘇夢絕對不會,讓這件事兒成為茶餘飯後的話柄。
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是,得跟何進搞好關係。
“你何書記沒有空。”常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