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周錦瑜,頓時懊喪地低下了頭,“你知道,她瘋的原因,對嗎?”
這件事兒,是今天早上的時候,郭婉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的。
之所以要第一時間告訴女兒,是因為郭盼在瘋了之後,一直喊著喬紅波救救我。
郭婉原本打算,直接打給喬紅波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的,結果被姚剛攔了下來,他提議先給周錦瑜說一下,讓她問問具體是什麼原因。
“你知道樊靜這個人嗎?”喬紅波問道。
樊靜?
周錦瑜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樊靜不是已經失蹤多年了嗎?”
在她很小,小到還穿開襠褲的時候,周錦瑜是見過樊靜的,隻不過印象已經極其模糊。
“樊靜早就死了。”喬紅波無奈地說道,“小姨去過樊靜的墳墓,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總是精神恍惚,夜夜做噩夢,感覺樊靜一直在跟著她,所以就精神出了問題……。”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周錦瑜質疑道,“喬紅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對我隱瞞呢?”
“沒有,怎麼可能啊。”喬紅波連忙說道,“等你回來,見了麵咱們再聊吧。”
喬紅波說完,便掛了電話。
有些事情,是無法從電話裡說清楚的。
尤其是,這裡麵還涉及到了,麻五的那一棟彆墅。
他必須搞清楚,為什麼郭盼在瘋掉之前,一定要買下那棟彆墅送給自己。
另外,他還想先去找樊華談一談,有些事情,與其悶葫蘆一樣裝著,還不如索性敞開了直接談。
下了樓,上了車,喬紅波掏出電話來,直接打給了樊華。
此時的樊華,正陪在父親樊文正的身邊,臉色不見微瀾,而樊文正像往常一樣,坐在輪椅上在陽台曬太陽。
自己的女兒,自己自然最清楚了,儘管從今天早上,她拎著早餐回家,並且直到現在一言不發,但樊文正卻清楚的很,他一定是達成了某種目的,此時一身輕鬆地,來跟自己見麵的。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這樣的脾氣,如果有一道數學題做不上來,她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睡,直到攻克難題之後,才會大搖大擺,嬉皮笑臉地跟大家扯閒篇。
“爸,我想給樊靜買一塊墓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樊華,忽然說了一句。
本來閉著眼睛的樊文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你決定的事情,好像從來都不會跟我商量吧?”
她一定還有彆的話要說,說還是不說,主動權都在她的手裡,何必玩欲言又止那一套?
我已經是個殘廢了,能夠苟延殘喘的活著,已經是上天莫大的恩賜,哪還有能力,管得了那麼多的事兒?
“樊靜的墳墓,我已經去過了。”樊華站起身來,走到樊文正的麵前,“爸,我想問問,您不想去妹妹的墳墓前看看嗎?”
在樊華看來,女兒去世,作為父親怎麼也得去看一眼的,畢竟那是親生骨肉啊。
“樊華,你這次回來,目標已經實現了,是不是要出國了?”樊文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雖然不知道她在外麵做了什麼,但聽說騰子生已經死了的時候,樊文正就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定是她。
惹了禍,還不跑路,那豈不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