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您怎麼來了!”安德全懊惱地問道,“你這是,這是自投羅網啊。”
對於安德全的話,王耀平充耳不聞。
之所以敢站在這裡,他王耀平就早已經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了!
莫說一個小小的羅立軍,即便是比他牛逼一萬倍的混混頭目,他王耀平都沒有怕過。
他怕的是,無法蕩清寰宇!
他怕的是,人間魑魅魍魎橫行!
他怕的是,自己做不到除惡務儘!
一個小小的羅立軍,又算個屁啊。
羅立軍立刻興奮起來,“王耀平,我算你是條漢子!”
“我本來想跟你做朋友,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直接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耀平。
晚上,他跟畢月溫存了一番之後,畢月先去洗了個澡,王耀平打算,待會兒她洗完了之後,自己也洗一洗的,可就在等待的時候,電話裡接到了一條短消息,看到消息的內容,王耀平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立刻出門下車,直奔塞北的雪而來。
路上的時候,王耀平給宋子義撥了個電話,把這邊的事情,向宋子義彙報了一下。
此時的宋子義,已經宛如端坐城樓的諸葛亮,他坐在寫字桌前,一邊吃著瓜子,一邊對著電話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敢去塞北的雪呢。”
“我憑什麼不敢?”王耀平反問道,“莫說是羅立軍,羅立山又怎麼樣?”
就在今天傍晚的時候,王耀平將自己所掌握的,關於羅立山違法亂紀的證據,已經全都遞交到了省紀委的手裡。
最遲等到天亮,羅立山就會被紀委的乾部帶走。
隻是現在最令人擔憂的是,這隻老狐狸會提前接到小道消息,溜之大吉。
宋子義沉默了幾秒,隨後說道,“你待會兒,跟劉副局長見個麵。”
聞聽此言,王耀平心中一沉。
自己果然不是江淮市的警察局長了,才脫掉警服沒多久,做點什麼事兒,都得向自己以前的下屬彙報了。
“我尊重您的意見。”王耀平說完,便掛了電話。
宋子義豈能聽不出來,王耀平這話是帶著氣的?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頭倔驢,真是瘋了,竟然敢跟我這麼講話了。”
宋子義略一遲疑,隨後就又撥通了一個號碼,他低聲對著電話說道,“時刻注意羅立山的動向,如果他有逃走的念頭,立刻向我彙報。”
“是。”電話那頭的人,答應了一聲。
站起身來,宋子義拉開了窗簾,看著窗外的夜景,他雙目中露出篤定的目光,今天晚上看來,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了。
羅立山,你在江淮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終於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隻可惜了我的愛將,王耀平了!
再說回到,王耀平站在塞北的雪的門外。
此時的他,距離進門隻有二十步遠,他傲然地抬著頭,目光看向了四樓的那扇窗戶,安德全的老婆,依舊歡呼雀躍,而羅立軍這個混蛋,隻是探出半個頭來,然後又龜縮了回去。
“王耀平,你果然算個爺們,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此時的羅立軍,內心對王耀平佩服的無以複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