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女古代發奮日常!
聽說二叔要跟著一起去,林如玉勸道,“家裡事情繁多,隻我娘和二嬸實在忙不過來,二叔留在家裡照應著,我和沈戈、大福哥,再帶上林瑞、林風一起去,肯定把我爹平安接回來,您放心吧。”
房氏也道,“二弟妹有孕,家裡的田莊春耕也需要二弟盯著,還是讓嬌嬌去吧。”
林二爺是個聽話的,大嫂既然這麼說了,他便不再廢話,隻道,“嬌嬌多帶些人去,能花銀子的地方就花銀子,彆委屈著。”
林如玉笑著應了。
初四在家熱熱鬨鬨看過影子戲後,便迎來了破五,歇了幾日的林家主母和兩位主事又忙了起來。房氏和林二爺出門去巡視綢緞莊和藥鋪、船行,林如玉在家整理去常州要帶的藥材和藥物。當然,主要是有毒的和解毒的。
雖然這一世與上一世已經大不相同,但林如玉不敢掉以輕心,時刻提放著心狠手辣的賀炯明和他身邊善用蛇毒的,五毒門叛徒謝堯。
雲鵑站在藥房門口道,“姑娘,二房的人堵在咱們家門前哭鬨呢。”
林如玉頭都不抬,“林錦宗全家已被逐出族譜,哪來的二房?她們哭鬨什麼?”
雲鵑氣鼓鼓道,“說是沒米下鍋快餓死、凍死了,讓夫人可憐可憐她們。她們已經收拾好行李,這是要在臨走之前惡心人呢。”
林錦宗父子勾結徐露元,收買包財旺,在馬頭山下害死了三十多人。林錦宗父子判了斬刑,並處以罰銀兩千兩,用於安置平順鏢局被害鏢師的家眷。
前幾日,林如玉聽說林錦宗的二兒子林康鴻賣了宅子,打算帶著一家子避到城外去。他們包袱都收拾好了,不趕緊上路卻圍著自己家門哭,確實是專門惡心人。她們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老宅絕對不會給她們銀子,沒準還會因此發怒,讓林康鴻一家人的日子更不好過。
既然這樣,她們還來鬨事,就是有人給了他們好處或者威脅他們來鬨。這人是誰,林如玉不用查也知道,“讓林風去報官趕人,再去請老管家回來收拾‘看熱鬨’的人。”
林風打開林家老宅大門,不搭理穿得破破爛爛、或跪或站的一幫子女人和孩子,大聲吩咐道,“安子,去把衙門裡的差爺請來。”
林錦宗頭發花白的老妻哭聲更大了,“老天爺啊,他們這是非要逼死我們一家子才肯罷手啊——”
站在旁邊看熱鬨的人故意起哄,“自己家裡的事兒關起門來解決多好,驚動衙門乾啥。”
“呸!”林風呸了那人一口,瞪眼凶狠道,“誰跟殺人凶手是一家子?”
那人繼續裝著好心拉和,“犯錯的是林錦宗和林康鶴,又不是他們家裡這些老弱婦孺,你們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看熱鬨的總是會同情‘弱者’,有個住著拐杖的老太太開口了,“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他們這些光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真鬨起來對你們也沒好處,是不是這個理兒?林家主母怎麼著,也得照顧一下自家的麵子不是?”
跟著雲鵑出來看熱鬨的雨鶯不乾了,站出去叉著腰罵道,“她們哪個光著腳呢?真正光著腳的,是被來林錦宗和林康鶴害死的三十多人!要說理要講麵子,你們跟他們說去!”
收了錢來看熱鬨的人繼續起哄,“冤有頭債有主,那又不是她們這幫娘們兒和孩子乾的……”
雨鶯想跟她一塊長大,現在卻已屍骨無存的藍鵲,就恨不得衝上去踹這些人幾腳,“就是因為不是她們乾的,所以官老爺才沒把她們收監。您是活菩薩,您要真可憐她們,就把人都領回自己家好吃好穿供著,沒人攔著你。至於被他們家害死的冤魂去不去找你,你半夜睜開眼看看知道了。”
婆子立刻不敢吭聲了,她也怕。
林錦宗的老妻既然來了,豈能被一個小丫鬟就打發走,“林如玉呢,讓她出來。老身要問問她吞了我家幾十口糊口用的鋪子和田產,她心虛不心虛。”
“這就是你們不對了,林家二房都這麼慘了,你們咋還能吞人家的家當?”
“就是,你們又不差這個錢兒,趕緊還給人家吧。”
“有再大的仇,到了這個份上也該解了……”
雨鶯正要繼續罵,卻瞧見捕快進了巷子,便提裙下台階,穿過這幫黑心玩意兒,給差爺見禮,“死刑犯林錦宗的家人,說我家姑娘吞了他家的鋪子和田產,我家姑娘是被她們冤枉的,請二位差爺作證,我們這就去報官,請官老爺還我家姑娘清白。”
見捕快的手放在了刀柄上,林錦宗的老妻還沒說話,林康鶴的妻子已嚇破了膽,跪爬兩步懇求道,“我婆婆是老糊塗了,大房沒有吞沒我們的田產和鋪子,我們不用見官,不要勞煩大人升堂。”
聽了堂審的捕快瞪眼,“你們的鋪子和田產都有哪些,還不從實招來!”
衙門隻罰了一兩千銀,是因為林家人哭窮哭的,否則可不止這個數。這一下,林錦宗的家人都嚇傻了。
躲在隔壁元門內聽熱鬨的林康鴻立刻跑過來,點頭哈腰,“差爺,我娘是病糊塗了胡說八道,我家值錢的東西都賣了交罰銀,不信您可以隨便查。”
林錦宗的老妻低頭閉目,身體哆嗦幾下“暈”了過去,被家裡人抬走了,這場鬨劇匆匆收場。
拄著拐杖的林錦宵見二房這麼不中用,冷哼一聲轉身想走,卻嚇得“啊”了一聲,險些沒扔了拐杖摔倒在地上。
老管家林祥拱拱手,“三老爺到此,是來給林康鴻一家送行,還是過來看熱鬨?”
林錦宵胡子抖了幾抖,大聲道,“不過是我大哥養的一條狗罷了,也敢在老子麵前亂吠!腿長在老子身上,老子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您當然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林祥臉上的笑一收,“讓林康鴻一家過來鬨事,派人在人群裡起哄,您不是說乾就乾了。”
林錦宵戳了下拐杖,劈頭蓋臉就罵,“血口噴人的本事你個老小子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你說是老子乾的就是老子乾的?衙門的狗還沒走遠呢,要不,叫回來咬老子幾口給你出出氣?”
“這點小事,不必驚動官爺。”林祥整了整衣衫,“家主回來自會處置。”
想到自己那個心狠手辣的笑麵虎大侄子,林錦宵心虛了,強撐著道,“等著就等著,當老子怕他不成。”
吼完,林錦宵又壓住火氣問,“康年媳婦派誰去接船?”
林祥搖頭,“小人不知,不過小人隻知道,三老爺今年再想用林家船行的船運貨,價錢得翻一倍。”
“你說什麼?”林錦宵扔了拐杖就要麵前老東西的衣襟。跟在林祥身邊的護院一抬手,便將人擋住了。
林祥看著氣急敗壞的林家三老爺,冷聲道,“您再鬨下去,翻的可就不隻一倍了。”
林錦宵咬牙切齒,“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