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戰星海!
這條通道比前麵的兩條更寬更長,二人一路走去,倒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一直走到通道的儘頭,他們才發現這裡有一座高大的石門,石門兩側各有一個一米來高的石台,石台上則是一個動物的雕像。
“這是麒麟雕像?”
江遠流見紅衣女子站在大門前十米處不再前行,神色凝重,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擋在她的身前。
兩個雕像從外部形狀上看,很像蹲坐的麝鹿,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麒麟是古地球時代華國古人口中的神寵,也是祥獸。麒麟長壽,能活數萬年,能吐火,聲音如雷。
在華族的文化傳承中,麒麟是上古華國人最期望出現的吉祥動物,它們的出現表示一代的幸運。
那時的人們希望麒麟總是伴隨著自己,給自己帶來幸運和光明,而辟除不祥。
當上古時代的這種信仰被傳承下來的同時,麒麟所具有的吉祥意義也隨之被廣大民眾公認且牢牢地存在於人們的意識之中,麒麟便成了某種意念的象征,某種意境的表現,某種力量的顯示。
並啟發人們的想象,引導人們的精神去契合某種意念,進入一種特定的境界,給人們以希望、安慰和某種追求的力量,化入民俗生活之中,表現在民族文化的各個方麵。
江遠流前世當然沒有見過麒麟,也不知道這種動物在曆史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但關於麒麟的傳說很多,麒麟的形象早已深入他的腦海,所以一見到這兩個雕像,他就認了出來。
“小心!”
後麵的紅衣女子忽然叫了一聲,一把拉住江遠流的手臂,扯著他就向通道的來處退去,速度飛快,一瞬間就退了三四十米。
江遠流正感到不解,就看見左麵的那尊麒麟雕像忽然動了一下,身上的銅質皮層迅速龜裂剝落。
然後它張開嘴,一點火星從口中飛出,先是極微小的一點,隨即在向前飛行的過程中迅速擴大,膨脹成一個火球,再接著化為一片火海,沿著通道翻卷潮湧,滾滾向前。
通道的溫度急劇上升,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已經從原本的十幾度上升到了四五萬度。
通道的地麵也開始融化,牆壁和天花板化為通紅的熔岩,簌簌滴落,炙人的熱力不斷向外擴散,逼得二人繼續向後退去,一直退到通道的儘頭,才感到好受一些。
江遠流滿頭大汗,臉色發白,一陣後怕。
若不是紅衣女子發現不對,及時拉著他後撤,隻怕他已經葬身在火海之中,化為了灰燼,哪怕身著生體戰甲也無濟於事。
“世上怎麼會真有麒麟存在?而且還是這麼厲害的家夥?”
江遠流轉頭問紅衣女子。
據他所知,聯邦的生物學家確實培養出了生化獸,能力各異,但級彆達到這麼高階的,還從未聽說過。
這個麒麟如果按等級來算,至少也是二十三品以上,相當於八級中品修者。
人類進入星空世界後,遇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物種,有些物種經過不知多少萬年的進化,和人類一樣,變得很強大。
再加上科技的發展,人類利用基因技術對那些本來就強大的物種進行培育,於是便誕生了類似於麒麟這樣神奇的動物。
紅衣女子似乎對這個遺跡有所了解,並不感到驚異,神色平靜地解釋著“據說這個遺跡的主人不僅是一位念力神師,還是一位馴獸大師,對生化獸研究頗深,有人曾經見過他身邊的二十八級生化獸。”
“這隻麒麟恐怕還未成年,應該是在遺跡中出生的,如果是成年的麒麟,等級至少是二十五品,相當於九級修者。”
江遠流的信心幾乎發生了動搖。
自己辛辛苦苦十幾年,如今也不過修煉到念力四級、元力五級,現在隨便遇到一隻生化獸,就不是自己能夠對付,自己還想著在這風起雲湧的時代大乾一場,隻怕是有些坐井觀天了。
紅衣女子瞥了江遠流一眼,哂道“又胡思亂想了不是?頂級的生化獸雖然厲害,可這樣的異獸培養非常困難,沒有獨特的技術根本做不到。”
“而且培養成本同樣高昂,不亞於培養一個同級修者。另外,頂級生化獸從出生到成年往往都需要數百上千年的時間。”
“你以為它們是大白菜呀,隻要播下種子,然後簡單施一下肥,就能一長一大片?”
江遠流這才心裡好受了些,也不在意紅衣女子的嘲諷“這個家夥該怎麼對付?”
紅衣女子得意地一笑“看姐姐的好了,對付這類家夥正是姐姐的拿手好戲。”
通道的溫度漸漸降低了下來,不過整條通道幾乎變了形狀。
高溫將地麵和牆壁的岩石都燒成了琉璃狀,頂部甚至有不少石筍垂落下來,晶瑩剔透,宛如千萬年形成的溶洞,煞是好看。
這個通道裡應該有陣法防護,不然那些玄武岩根本不可能僅僅被熔化,而是直接被數萬度的高溫氣化。
待得二人適應了通道的溫度,紅衣女子開始雙手結印,口誦靈言。
隨著她的念術施展,一股無形的念力向通道儘頭覆蓋過去,江遠流就看見那個麒麟先是眼露疑惑之色,漸漸地雙眼變得迷茫起來。
當最後雙眼恢複清明之後,它竟然露出歡喜的神情,跳下石台,一路小跑著向他們奔來。
江遠流戰甲覆身,擺出一副防守的架勢,隨即發現這純粹是多餘。
那頭一身紅毛的麒麟一路跑到紅衣女子身邊,歡快地圍著她打轉,最後還伸出舌頭,親昵地舔著紅衣女子的玉手,讓她發出一陣似癢似喜的嬌笑。
“好了,好了,彆皮了,以後跟著姐姐,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紅衣女子用手摸了摸麒麟的頭“該給你取個什麼名字呢?看你一身紅毛,就給你取名小紅好了。”
小麒麟顯然聽不懂紅衣女子的話,不過似乎很享受她的撫摸,身子後蹲,一雙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宛如一條被主人寵溺的小狗。
江遠流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就這麼簡單把它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