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戰星海!
中村大樹稍稍放心,他對池田秀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
白天正是使用了池田秀的纏戰戰術,才遲滯了聯邦軍的進攻速度,不然的話,或許自己的部隊早就被聯邦軍打垮了。
“可惜這一仗之後,我四萬將士隻怕剩下不了幾個人!”
中村大樹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聽得池田秀發出一聲歎息。
中村大樹的第二軍原本隻有三萬人,在駐守萊陽市的時候接收了一些潰散部隊,總兵力達到了四萬,不過到現在為止,已經隻剩下兩萬多一點。
“隻要不全軍覆沒就成。”
中村大樹倒是想得開“這仗還有得打,有二軍的種子在,不愁以後不能重建。隻是沒想到聯邦軍這麼難纏,狗屎,是誰說天華人都是病夫的?”
池田秀苦笑一聲“東瀾星的聯邦軍應該是個特例,不幸被我們遇上了。我聽說在其它幾十個星球上,我軍進展順利,幾乎已經占領全境了。”
中村大樹咕噥了一句“也就是說我們的運氣不好了,難道我對天照大神不虔誠嗎?”
池田秀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參謀走遠一些,小聲建議著“我倒是覺得軍團長閣下要考慮一下後路。”
中村大樹露出錯愕之色“這話怎麼講?”
池田秀遲疑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不管這次我們能不能突出去,這一仗我們終究是輸了,當初防守萊陽市的四萬兵力最終能逃出去的估計所剩無幾,你我都是敗軍之將。”
“如果北路軍總司令前田剛中將地位穩固,你我還不會有什麼。但如今北路軍連吃敗仗,損兵折將,上將自身難保,恐怕接下來你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中村大樹皺起眉頭,沉默了下來。
池田秀說的不錯,他們都是北路軍總司令前田剛的部下,自遠征聯邦以來,身上已經深深打上了前田剛的烙印。
如今北路軍一路敗退,自己的第二軍更是傷亡慘重,前田剛中將固然麻煩纏身,自己二人更是前途堪憂。
“那你認為該怎麼辦?”
半晌之後,中村大樹問道。
池田秀將聲音放得更低“從這裡脫身之後,軍團長閣下應立即給家族去電,請家族想辦法在國內活動一下。”
“軍部那裡自不必說,如果能夠得到天皇陛下一句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中村大樹的家族掌控著一個巨大的財團,財團涉足懸浮車製造、民用飛船製造、能源生產等領域。
其中懸浮車和民用飛船占據了國內近百分之五的市場份額,家族在軍政兩界有很大的影響力,是以池田秀才有此一說。
中村大樹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才擺擺手“還是等打完這一仗再說吧,如果不能撐到援軍到來,說什麼都是白搭!”
池田秀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
中村大樹是明白人,有了這一番話做鋪墊,到時候他自然該知道怎麼做的。
就在這時,急促的警報聲忽然響起,一名參謀人員從量子腦前站起來,大聲報告“軍團長閣下,指揮部駐地遭遇聯邦軍襲擊!”
中村大樹呼啦一下跳起來“怎麼回事?敵人是如何摸到指揮部附近來的?有多少人?我們的警戒部隊呢?”
參謀回答道“敵軍人數不多,隻有十幾人,但個個都是高手,應該是一支小股部隊,我們的警衛部隊正在與敵人交火。”
中村大樹來到光屏前,就看見屏幕上的影像中,在白馬泉的西邊火光衝天。
一小股身著戰甲的聯邦軍正在往湖邊方向衝殺,不少己方的警戒部隊在拚力阻截,四周還有一些帝國軍在向交火的地方趕去。
本來就在站在光屏前的池田秀皺著眉頭說道“這支部隊應該是聯邦軍的一支特戰部隊,白天就在戰場上出現過,戰鬥力很強,我軍的好幾個防禦陣地就是被他們突破的。”
中村大樹神情疑惑“戰鬥力再強也不該深入到這裡來,對方顯然是衝著我軍指揮部來的,難道他們還指望靠這點人手摧毀掉我軍指揮部?”
池田秀憂心忡忡“敵人被發現以後還死戰不退,這不合常理,我擔心他們有陰謀。”
中村大樹“嗯”了一聲“說的有道理,命令部隊加強戒備吧,同時命令周邊部隊向指揮部合攏,務必將這股敵人圍殲!”
旁邊的參謀還未來得及下達命令,眾人忽聽得屋頂上有動靜傳來。
抬頭望時,就見到一截璀璨的劍尖從屋頂的合金鋼板上露了出來,隨即劃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圓形,如刀切黃油一般,將三十公分厚的高強度合金鋼板切割開來。
再接著上麵傳來咚的一聲響,那塊圓形鋼板從屋頂上直落下來,上麵站著一個身穿聯邦軍服的年輕軍人,手提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器,宛如從天而降的神兵。
這一切說來很長,其實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等眾人反應過來時,鋼板已經“轟”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上麵的年輕人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諸位都在呀,不枉我這一番搜索!”
這間密室在湖底下,上麵是四五米深的土層爛泥,再上麵是十米來深的湖水。
奇怪的是屋頂被割開一個大洞後,竟然沒有湖水泥土落下來,也不知對方使用了什麼手段。
中村大樹第一個反應過來,目光收縮,凝聚如針,直刺對麵的江遠流,大聲喝問“你是什麼人?”
江遠流聳了聳肩“這還用問?當然是要你命的人。”
他這句話說完,房間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當即有一名位於房間角落的七級元力師警衛武裝上生體戰甲,手握戰刀,向著他的背後劈來,刀勢淩厲,帶起一陣強風,吹得房間的眾人都站不穩腳步。
江遠流也不回頭,反手一劍刺出,劍尖於零點零幾秒之間點在了離後背不到一米的刀鋒上。
眾人就看見那鋒銳的戰刀忽然寸寸斷裂,化為碎片,一片片從空中跌落下來。
劍器卻去勢不止,悠忽之間刺入那人的胸口。
等他的劍器收回時,那人的胸口一點紅色閃現,並迅速擴大。一秒之後,對方粗壯的身軀撲倒在地,再無一點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