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爾頓二人從中央辦公大樓走出來的過程中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他們乘車離開辦公大樓老遠,那個帕頓才問道“韋爾頓,你對那個劉雲飛的觀感怎麼樣?”
那頭像小土狗的異獸等階太高,他們不敢在離它太近的距離討論問題。就是現在,帕頓還對兩人周圍進行了隔音處理。
韋爾頓脫口說道“老油條一個,雖然不難打交道,但很難從他身上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帕頓有些奇怪“好像他的城府不怎麼深嘛,不是把對我們的惡感都表露出來了?”
“未必那就不是他有意讓我們知道的。”
韋爾頓冷冷一笑“國防部派人到水津星域來摘桃子,隻要稍微精明一點的人都知道,黑山方麵軍的高層沒有意見是不可能的。”
“這一點他們想瞞也瞞不住,勉強隱瞞反倒顯得他們另有企圖,所以不如明確表露出來,讓我們放鬆警惕。”
帕頓若有所思“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也就是說,這次我們從劉雲飛口中什麼也沒有得到?”
韋爾頓的神情卻不見沮喪“除了知道黑山方麵軍高層對我們有惡感外,確實什麼也沒有得到,而這個問題恰恰是我們已經猜到了的。”
“我想與劉雲飛拉近關係,他默拒了;我想試探他們對後勤被掌控的容忍度,他回避了;我想安插自己的人員,他沒有回應;我們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反倒吃了對方一個下馬威。”
“你說是不是很好笑,巴斯頓叔叔?”
原來這個中年白人男子並不叫帕頓,真名是巴斯頓。
巴斯頓雙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你雖然說我們很好笑,但為什麼我在你臉上看不到一點沮喪的痕跡?”
“為什麼要沮喪?”
韋爾頓淡淡一笑“如果我們短短一次會麵就能摸清楚劉雲飛的為人和黑山方麵軍的底細,他劉雲飛就不可能走到上將的高位了,黑山方麵軍也不可能發展壯大到如今的規模。”
“戰爭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結束,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巴斯頓卻有些沮喪“有那頭異獸在,恐怕我們很難有所作為。”
“隻要在同一個星係內,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神念感應之下,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根本瞞不過它!”
韋爾頓的神情這才有些凝重“真的沒有辦法瞞過它,巴斯頓叔叔?你可是巔峰聖師!”
“沒有,聖師和神師雖然隻是一級之差,但修為戰力天差地彆。”
巴斯頓搖搖頭“何況那頭異獸到底是靈獸還是神獸,我到現在都不能肯定,是十階之中的哪一個品級也無法確定。”
“隻知道它的神念和源力如汪洋大海,看不到儘頭,遠非我能比擬,又怎麼能瞞得過它的神念感應?”
韋爾頓雙眼中浮上了一層陰霾“我稍後和家族那邊聯係一下,說不得隻好請家族派一位神師過來了。水津方麵軍的得失對家族關係太大,我在這裡萬萬不能失手。”
他自問在處理人際關係上是行家裡手,縱橫捭闔、引誘拉攏,正是他所長,隻要給他一段時間,他絕對能夠將黑山方麵軍的部分將領拉到自己的陣營內。
但如果自己連行動都無法展開,他就是再能說,再有手腕,也無計可施。
這正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一種情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的花巧手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