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知這一消息時燕雲並沒有感到多驚訝，但讓她驚訝的卻是告知她這個消息的人。
大河境的境主。
夜色下，他裝束簡約，似乎也是怕被人看出，臉上的表情溫和卻又疏離。
“你不好奇他們想做什麼嗎？”
“好奇，但是現在我好奇為什麼你要告訴我。”燕雲實誠的點了點頭，但隨即她想到些有趣的東西，不免眼中帶上些意味深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興許是越塵看懂了她眼中的色彩，話語之中帶上些對同類的同情，歎氣道“我幫你，是因為你我都是他們相爭下的犧牲品。”
燕雲未語，這話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她不知道。
“在蘇筱語之前，還有一個聖女。”見燕雲不說話，越塵又繼續開口，“是蘇筱語的姐姐，但是幾年前無故失蹤了。”
此刻，他眼中流轉著暗色，不動聲色的將這些說出來，似是感慨，又似是故意告訴燕雲。
“拿我當槍使，你就要做好自焚的準備。”察覺到他這一心思，她冷聲提醒道，並未給他多留情麵。
這裡的每個人，各懷心思，不是想殺她就是設計她。
越塵隻是笑了笑，“你想多了，若我有能力拿你當槍使，又何故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聞言，燕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嗎。”
夜色寂靜，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驀然刮起了一股狂風，將地上紛灑的落葉儘數卷起，落葉在風中不斷的回旋……又降落。
他看著燕雲，眼前的少女麵色如常，風將她眉間的發絲揚起，那一雙眼中鋒芒畢露，如同一把利劍。
越塵收回心緒，“叨擾了。”
他的身影再度隱沒於夜色之中，而燕雲目光再次看向了今日追蹤的那處位置。
比起白天時幾乎不易察覺的水腥味，這次的風中甚至還夾雜著一些難以言喻的血腥味。
趁著夜色深，她來到假山附近。
此時假山這處空無一人，栽種的花蔫蔫的低著頭，仿佛受了什麼侵襲一般，燕雲感受著那一股氣息，腳步最後停留在假山之後。
她蹲下身，用手感受著此處的不同。
若地下為土地，那麼感應的氣息便是純粹的大地之力，因此靠著這樣，她很快便尋到暗道的位置。
緊接著她心神合一，化為繁星點點的氣息遁入那暗道之中。
暗道兩側點著燭火，在她進入的一瞬輕飄飄的躍動著，搖曳著，耳中是滴滴答答的水聲，鼻尖是惡臭的血腥味以及衝破天的腥味。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著深處，若是尋常人，她如今這形態，倒也不必擔心會被發現，但在這裡，她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力量帶著莫大的邪性，一如屍山血海之中催化出來一般，叫人生嘔。
“她確實是有幾分能力，但你若願意出麵，那麼，誰還會不相信我們呢？”秋姮的聲音自深處傳來，雖還帶著平日裡的那絲陰沉，但顯然，在麵對這股力量時，他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崇敬。
燕雲停在了原地，並未再靠近，仔細的聽著，跟秋姮一樣，等待著回複。
最近有幾章章序有點錯亂，寫的時候總是忘記，但是發布了就不太好改，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