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橫愣了一下,手也猛地一頓。
隨即訥訥道“陸離哭了啊,能不能讓他的眼淚消失。”
燕雲不由得望向陸離的房間,她就納悶陸離今天怎麼沒哭,原來是回到屋自己偷偷哭了。
好吧,她有罪。
“你哄哄他。”
“我怎麼哄他?我隻是一朵花,我又不會。”
連橫眉心蹙起,一臉的迷茫,從來都是彆人哄他,他還沒哄過彆人。
“那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哄他?”
“不是,我是想你把他打暈。”他搖了搖頭,實誠道。
“嗯?”她也愣了一下,“這就是你說的讓他眼淚消失嗎?”
“讓他自己待會。”
眼看著連橫就要去敲陸離的窗戶,燕雲手指一動,將他定在了原地,再次輕聲說道“讓他自己待會。”
下一秒,他又恢複了自由,回過頭望著燕雲。
見他目光幽幽在夜色之中泛出一片流光,“你所展現的實力,和你的修為不一樣。”
“嗯,我知道了。”
連橫能夠察覺出,燕雲雖有些意外,但並未多言,他自無儘深淵走出,身上自然有著許多他們看不透的東西。
沒有得到回答的連橫看著她,也沒有再繼續問,隨即手動的給她關上了窗。
翌日,燕雲再見到陸離時,他臉色如常,提及昨日之事,也隻是沉默著搖了搖頭。
她在這裡還有事要做,因此便麻煩了薑青禾暫且幫她照看二人。
當初岑杏子讓她來京都找舜華大人,她並沒有忘記。
這是什麼樣的人物?她不了解,但是薑青禾方才說,那位女子也是得了舜華的支持,那麼她的想法呢?
關於把自己收破爛的大業做大開大,錢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她得具有些影響力。
就是她得走出去,而不是單單局限於一方。
之前她得知每個城鎮都有京都下派過來負責管理的修士,那麼舜華就相當於是最終的負責人,以及在對於法則、規則的製訂,還有各地秩序的維護甚至於礦脈靈脈的歸屬問題,都通通歸京都的管理局負責。
而製定這麼多框框架架的東西,最大的目的也並非是為了約束人們,而是為了保護無法修煉的普通人。
京都管理局在第一區之中,而第一區也隻有京都管理局。
去第一區不需要花費靈石,按照燕雲的理解來說,意思就是你來第一區要麼上班要麼就是有事,秉著人道主義所以不能收錢。
自然,去第一區的人也不多,現在就她一個要去。
她剛踏入傳送陣法,還沒等陣法生效,就急匆匆的闖進來了一個人。
燕雲條件反射的退後了幾步,並未注意來人是誰。
“燕雲?”
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傳入自己耳中,她緩緩抬起眼睛看去,麵前人一身黑衣,背著一柄半人高的長劍,此劍凶煞,給人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等她看清臉,不由得眉頭一皺。
怎麼又是陸少勻?怎麼哪裡又能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