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燕雲搖了搖頭，拒絕了。
“可以。”
裴憶行再度開口，他的答應，也讓燕雲以及陳長玉感到驚訝。
燕雲驚訝，是驚訝於他並非算陳家主係之人，卻有這麼大的權力，畢竟一個幾百年都將一切事務包辦的家族，突然讓她加入，自然是有難度。
因此她猜測，裴憶行還有彆的條件。
而陳長玉就是單純的驚訝於裴憶行居然答應了，可他也不敢在現在說什麼。
“裴前輩也可再考慮一下。”
她微微挑眉，看著裴憶行，試圖從他看見些彆的情緒。
但他麵不改色，平靜又溫和，語氣較剛才略顯幾分冷意，“無需再考慮，你敢提，我就敢信你，但是”
“想必你也有聽說陳家如今的情況，所以我答應你，隻代表我這一派願意讓你加入。”
“你想順利加入，那麼就意味著整個陳家必須、一定要由我們這一派掌權。”
他目光微凜，沒有將話說下去。
“所以我必須站你們派，幫著他站穩腳跟是嗎。”
燕雲直言道，她不愛跟人打啞謎，“我可以幫你們，但是除了加入你們陳家的藥植產業外，你剛才說的幫助，我都要。”
“並且，你們還得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意味著在她身上對他們的價值，遠比隻是清除黑氣大得多。
“自然。”
裴憶行見她答應的爽快，自然是心領神會，就剩下陳長玉還在琢磨著裴憶行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之，這場對話燕雲還是很滿意的，儘管她好像還是被扯入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主動跟被動的扯入，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
既然來了京都，那就得把事情的完成度做到最高。
此時雅間內進來一人，與裴憶行附耳幾句，隻見他臉色微微冷下，起身便走。
泛著冷光的綢緞如水流瀉，他偏過頭，目光不明，語氣又恢複了方才的溫和“長玉，你陪燕雲小友待會，我這邊有事，抱歉。”
說完便離開了，留下燕雲跟陳長玉大眼瞪小眼。
燕雲跟他實在沒什麼好說，但這雅間送來的茶水好喝，點心也好吃，因此她便靜靜的喝著茶，偶爾吃一口點心。
嗯，不能浪費。
而裴憶行不在，陳長玉覺得更尷尬，以及不好意思。
但他又不好冷落人家，隻好乾巴巴的開口“對不起。”
他開口又是一句對不起，燕雲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都說了不要再提從前的事情了，而且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她不接受也不拒絕，所以不想回應。
陳長玉也明白她的意思，因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不一樣。”陳長玉搖了搖頭，剛才，有一部分是因為裴憶行，所以他必須說。
但這一句，是他自己想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