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王府,每天山珍海味的侍候著,她吃進嘴裡覺得寡淡無味。如今逃亡的日子,沒有了錦衣玉食,粗茶淡飯也能吃的有滋有味,不是吃苦受罪了是什麼?
夜深人靜時,三進大宅在夜幕的籠罩下,一個黑影左躲右閃,身形輕盈的躲過了所有值夜巡邏的侍衛,輕鬆的翻出了圍牆。
雙腳落地,站在黑暗的巷子裡,夏婧鬆了口氣,從棺材裡醒來這麼多天,她終於適應了這具身體。
這具身體也被她稍鍛煉出來了,腳底和手掌都磨出了一層薄繭,不再擔心走點路就磨出血泡,也不怕勒下韁繩手掌就紅腫了。
隻要她以後的日子裡刻意多鍛煉,她的身手一定可以恢複到最巔峰的時刻,有可能比末世最巔峰時更進一步。
小跑到巷口,查看大街上沒人,夏婧才閃了出去。
白天她已經探過路,晚上很輕鬆就找了刺史府,確認大門的位置再繞到後麵,翻進圍牆按古人的建築風格,在中軸線上很容易就找了刺史的書房。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夜已深了,刺史的書房竟然還亮著燈。
“就是不知道這位岑刺史是忠君愛國呢?還是勤政愛民?”
當然,書房重地的守衛一定比其他地方嚴密,但這似乎難不倒夏婧。
書房門口守衛的人最多,夏婧繞到書房的後麵,在後窗的位置也有兩名侍衛值守。
夏婧躲在牆角,確定他們在自己的精神力攻擊範圍內,用精神力攻擊兩人的大腦將兩人弄暈了過去。
在他們身體倒地前扶住他們,讓他們的身體慢慢的坐靠在牆上。
沒有礙事的人,夏婧沒有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用手沾上口水捅破窗戶紙,她想查看裡的情況,直接用精神力探查便可。
書房主位上坐了一個中年發福且蓄了須的男子,不用猜,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豫州刺史岑注。
客座上坐了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清瘦男人,一個小眼睛,一個塌鼻子,很好辨認。
三個大男人似乎是遇上了難事,三人沉默著思考解決之法。
岑刺史不知道書房被人監視,他這會兒正想著怎樣解決眼下困境。
為啥深夜他還呆在書房?
難道抱著美人溫香軟玉不香嗎?
全是因為剛不久他收到了皇帝老兒後天就會到達府城的消息。
“你們說,京畿周圍幾個州府,他老皇帝往哪兒跑不好,為啥非要往本刺史這裡跑,他這是居心不良啊,想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小眼睛幕僚緊蹙著眉頭“皇帝來了就代表麻煩來了,主公想好應對的對策了嗎?”
豫州因靠近京畿地區,皇威威懾最強,在世人眼裡也認為是最安全的州府,所以豫州的軍備守衛也是最弱的州府,整個州府的兵力不足五千。
這點兵力放在北狄二十萬大軍麵前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
在十萬叛軍眼裡就如掐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豫州刺史岑注氣得咬牙切齒,“本刺史哪有對策,有對策我還深夜找你們過來?”
說著,他又似抱怨似的道“還有那不知趣的李承尚,仗著王府大爺的身份竟然想命令本刺史出兵去馳援老皇帝,他不想想,若我帶兵走了,若大的豫州府會不會被其他人帶兵乘虛而入,鑽了空子。”
塌鼻子幕僚沉吟半晌,開口道“他一個邊緣化的王府大爺,大人當他跳梁小醜便是,任他去蹦躂,可以選擇無視。
隻是皇帝老兒來了,屬下怕他派遣大人去斷後,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我們該怎樣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