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認真做事得不到回報,可能還會出現以次充好的事情。
不用想,匠人的溫飽不解決,這種問題一定還會出現。
張先生給予肯定,但也提出了實際要麵臨的問題,“王爺的想法很好,但您要考慮實際情況,我們官倉的銀子可都有用處。亟待解決的這些事情,這裡的備用銀錢是不可能讓您挪用。”
謙王搖了搖扇子,“本王知道你的意思,既然官倉裡的銀子不可用,那麼我們也學王妃和小五的,將守備招的新兵蛋子全都拉出去磨煉磨煉,讓他們適應下殘酷的戰場是什麼樣子的。彆等上了戰場,看到血腥戰場又嘔又腿軟。”
“也好,那就按王爺說的辦,兵仗坊那邊我們試行一段時間,看有沒有變化。”張先生讚同,但他的話留有餘地,免得到時不成失了王爺的麵子。
為了銀子,兩人就拉出新兵去剿匪的事又商量了一下細節。
說的口乾舌燥,謙王端起茶盅喝了口茶,隻是茶盅還沒有放下,馬車就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水全灑到了他的錦袍上。
淺色的錦袍上留下一大片茶漬,謙王的臉也全黑了下來。
今日這身淺色錦袍可是為了陪夏婧出來才特意穿的,這下好了,不用見人了。
張先生注意到謙王的臉色,先他一步掀開車簾問道“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車夫委屈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稟報王爺,是有位小姐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才致使小的不得不緊急刹車。”
所以一切都是這個擋路女人的錯。
張先生微微皺起了眉頭,朝馬車前麵看去,隻是看到擋路女子,眼裡閃過詫異之色。
“怎麼是她?”
謙王將身上的茶漬稍擦了下,聽到他的嘀咕,忍著火氣問道“誰?”
張先生回過頭來,“是牟家的姑娘。”
“牟家?”謙王一時沒有想起是哪個牟家。
張先生解釋道“就是逃難時半路跟我們來嶺南的荊州牟家,他們家的大夫人跟我們王妃算是同鄉。”
謙王恍然,但弄得他一身茶漬,他還是沒有好脾氣地說道“既然王妃認識,她不去找王妃找本王乾嘛?”
張先生斂眉“”這他哪知道,最重要的是這話要怎麼回答?
好在謙王也沒有想要他回答,而是往車外瞧了一眼。
就這一眼,正好和牟廣珍四目相對。
這欲與還休的表情直接讓謙王一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才想起來這姑娘是誰。
不就是上次在王妃那兒見到的那位姑娘,似乎當時
這麼一會功夫,謙王想得有點多。
“民女牟廣珍見過王爺,今日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謙王看向張先生。
張先生秒懂,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不知牟姑娘攔下王爺的馬車意欲何為?”
牟廣珍聽著這聲音不對,詫異地抬起頭看向馬車,發現馬車門口露出一個乾瘦老頭的臉。
一時讓她不知怎麼反應,她沒想到王駕上會有彆人。
“姑娘,姑娘!”
張先生眉頭緊擰,對發呆的牟廣珍非常的不滿,王爺雖然是諸侯王,但也是很忙的。
這次出來本來就是百忙中抽出時間來陪王妃,哪有空應付其他的女人?
牟廣珍見禮“見過先生,是小女子不是,驚擾王爺和先生了,為了賠罪,可否請二位賞個臉喝杯茶?”
“哈?”張先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傻了。
他回過頭看向謙王,“王爺,嶺南的女子都如此奔放?”
連他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都不放過?
謙王看了眼張先生那比自己還稀疏的花白頭發,忍俊不禁。
過了好一會兒,才隱去嘴裡的笑意,對馬車外朗聲道“行了,賠罪就省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姑娘自重。”
牟廣珍似乎受了打擊一樣,後退了兩步,黯然道“民女今日唐突了,耽擱了王爺的行程,還望王爺彆往心裡去。”
謙王聽了這話,嘴角抽搐,這話說的,無關緊要的人,他從來就不會往心裡去。
至於馬車外的女色,還沒有王府裡的丫鬟顏色好,這等相貌,他還真看不上。
嗯,想著王妃也有撮合他們倆的意思,這事真不能勉強。
隻要辜負她的一片好意,希望下次跟她說明時,她千萬彆生氣。
如果夏婧知道謙王的心裡活動,一定會質問他,“本妃又不是拉皮條的老鴇,什麼時候透露了想撮合你們的意思?”
謙王委屈,對了對手指“上次和你見麵,你不是帶了牟家母女,牟家女透露了那麼一點意思,你當時也沒有反對呀?”
“王爺!”
張先生弄不懂謙王的心思,牟家女在外嬌嬌滴滴地等著你回話呢,你發啥呆!
謙王定了定神,對車外道“彆再耽擱了,馬上回王府!”
這話顯然是對車夫說的。
當天晚上,夏婧得知謙王今日的豔遇,嗤笑一聲,便沒有再關注。
她的親衛隊長們捉了不少土匪回來,這些土匪要改編成自己的親衛,花費的精力和時間不少,她哪有時間理這種桃色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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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