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老祖宗重生後颯爆了!!
而謙王口中所說的兵馬正陳兵於羅浮山山腳下。
羅浮山連綿幾百公裡,山勢雄偉壯觀,植被繁茂,古木參天,氣候更是比外麵更宜人,倒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隻是地勢之因,這片山脈成了土匪的天然庇護所。
嶺南最大的土匪窩就躲在這片山脈的某一處。
而謙王麾下的幾萬兵馬鑽入這片山脈已經五六天了,連土匪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更彆說土匪窩了。
麵對狡猾的土匪,幾萬兵馬也拿他們束手無策,隻能向謙王府求助。
謙王收到消息,特意派了嚴先生過來協助。
嚴先生一過來,謙王任命的嶺南總兵向榮讓就將此地的情況向他稟明。
嚴先生聽了他的介紹,知道羅浮山的土匪很是狡猾,對嶺南兵馬的圍攻他們閉山不出。
讓不了解羅浮山情況的官兵如無頭蒼蠅一樣在山裡亂躥,卻摸不著上他們山寨的路。
幾萬官兵呆在山裡麵也不是長久之計,一個是他們長期呆在這裡適應不了山裡的環境,夏天山裡麵蛇鼠蟲蟻多。再一個便是幾萬兵馬糧草是一個很大的消耗,呆在山上沒有進展,謙王府消耗不起。
嚴先生了解了大致情況,下午便帶了一個人離開,扮成一個走商,帶著兒子到山裡農家收購山貨。
晚上便借宿在一個靠山的獵戶家,第二天便挑著收來的山貨離開了。
在確認前後山路沒有人的情況下,跟著嚴先生一起出來的護衛小鬆,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既然是為了出來打探消息,為何從昨晚住進獵戶家到今日離開都不曾打聽一句?”
而且他幾次想開口都被嚴先生阻止了。
嚴先生回頭望了眼後路,搖了搖頭“你應該跟了王爺至少有幾年時間了,難怪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普通護衛,這觀察能力有待提高。”
小鬆漲紅著一張臉,“先生,我尊重你,但你也不能對我實行人身攻擊,我的觀察能力怎麼就有問題了?今日你這話不說清楚,咱倆沒完!”
嚴先生倒沒有責怪他的無禮,因為作為王府的幕僚,他向來以理服人。
他嘖了下嘴,“昨日我們一路過來,轉了三個村子,收集的山貨數量有限,雖說村民們解釋了,是因為他們將山貨賣給了其他商販。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對我們這種素不相識的人解釋,不有點多此一舉?”
小鬆微微皺起了眉頭,將肩上的擔子換了個肩膀,反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此地無銀三百兩,說明他們那些村民心中有鬼,所以才特意來解釋一句,太過多餘。”嚴先生平時比較嚴肅的一張臉,這會更嚴肅了。
“”小鬆似還是不明白,但聽先生的意思知道這些村民有問題,但有什麼問題他又想不明白了。
嚴先生沒管他的反應,繼續道“而且,我們的臉孔是生麵孔,所以你可能沒有發現,我們一進村,村民似乎對我們很警惕。”
一個村民警惕說的過去,但三個村子的村民都很警惕就很能說明問題。
“昨晚我們留宿獵戶家,獵戶和我談話,對於我的試探他都有意避開,可見是個不簡單的。”
小鬆聽了他的話,恍然道“先生的意思是,這些村民和山上的土匪有勾結?”
嚴先生“有這種可能,但我更傾向於他們就是土匪或者他們和土匪是一夥的。”
乖乖!小鬆咂舌,如今這年頭村民真會玩,種田打獵當土匪三不誤。
他似乎想起什麼,緊張地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本來想打探消息,結果山裡麵的老農也不單純。”
羅浮山幾百座山峰,他們不可能一座一座地找吧?
嚴先生沉吟片刻,清了清嗓子便道“若此道走不通,那我們就改條道走。”
小鬆好奇“怎麼說?”
“如果我們一直在這山裡轉,那這次剿匪我們必敗無疑,最好的結果也是無功而返。不過,如果我們改變一下策略,倒有可能反敗為勝。”
小鬆聽了臉色有些著急,第一次出征,難道就要出師不利?
可他隻是一個小卒而已,急也沒用。
此時,他心中帶有期盼,對嚴先生說的改變策略怎麼個改變法?
再開口語氣上多了一分尊重“先生覺得我們該怎樣改變策略?”
嚴先生抿了下嘴,聲音放低了些,“放棄攻打羅浮山。”
小鬆一聽這話,大驚“什麼?放棄攻打羅浮山,那豈不是便宜了山上那幫畜生?”
“如果按先生所說,那我們不是前功儘棄,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嚴先生聞言,肅著臉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摸不著羅浮山土匪的山門,雙方對敵最忌諱的便是不知對方底細,被牽著鼻子走還不知所以。知己知彼方是上策,小夥子,對敵可不講究意氣用事。”
小鬆聽了這話,不由的默然,他發現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他沒法反駁。
回到了營地,小鬆將收來的山貨交給了夥頭兵,垂頭喪氣,同袍問他怎麼回事,他就歎氣搖頭,張先生又沒有和他說具體的策略,他怎麼回答?
沒法回答。
而回到營地的嚴先生,他找到向榮讓,“這次出去沒什麼收獲,但也有點收獲,那便是認清了我們的處境。”
向榮讓心裡有過期望,這會兒聽了他的話,有些失望,“連先生出馬都沒有收獲,難道我們這次進山要無功而返?”
嚴先生喝了口茶,才繼續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我們初來乍到,受猴子的戲耍再正常不過。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短板,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退回山外,避開強敵,從其他方麵尋找敵人的薄弱之處下手。”
“具體先生打算怎麼做?”向榮讓問道。
嚴先生侃侃而談,“羅浮山綿延幾百裡,可不止一處匪窩,我們可以多外圍進攻剿滅敵人,等將外圍的剿滅了也就等於切斷了羅浮山悍匪的耳目和左右手。削弱了敵人,最後我們再圍而攻之,那便是我們勝利之時。”
根據有限的資料分析,嚴先生覺得羅浮山的土匪不可能是孤軍獨居。羅浮山幾百裡範圍的眾多匪窩跟他們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