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彆虐了,王妃已改嫁!
怪不得老皇帝老房子著火了一般,與小嬌妃隨時隨地都能上演一場轟轟烈烈。
然後,把自己搞死了。
嘖嘖嘖……
顧千舟看向身旁冷氣嗖嗖的男人,伸出小手勾了勾他的腰帶道,“彆生氣,生氣就是拿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不值得。”
君墨沉是真的生氣。
母後因他而死,謝家因他的猜忌滿門顛覆,而他一把年紀了,竟還將一個酷似母後的姑娘封為了麗妃,夜夜恩寵不斷!
這就是他對母後的深情?
真是可笑!
如果他真是因此死在這姑娘的榻上,那真是他活該!
君墨沉氣狠了,一手拉著顧千舟閃身離開。
兩人在宮門下匙之前出了皇宮,離開皇宮,君墨沉的臉還是黑的,整個人就像一具行走的冰塊,凍得顧千舟涼滲滲的,一句話不敢說。
馬車到了王府門口,她想溜,君墨沉一手捉住了她,低低道,“今晚留在這裡。”
顧千舟“……”
一手掙脫了他的魔爪道,“不要,我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在陌生男人家留宿!”
君墨沉一手拎住了她的後衣領,將她揪了回來,低低道,“陪我吃晚膳,吃完晚膳送你回去。”
嗓音莫名有幾分濃得化不開的孤寂。
顧千舟心頭一軟,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
陳伯看王爺帶了顧千舟回來,差點沒喜極而泣,腳不沾地的飛跑去張羅晚膳了。
吃晚膳之前,驚雲進來把查到的消息彙報。
原來那麗妃原本是一個戲子,江湖賣藝的,有一次入宮唱戲,長發高束,穿一襲利落紅衣,手持銀槍,唱了一出《花木蘭》,然後就把聖上給迷住了。
聖上當晚就寵幸了她,然後沒過幾天就將她封為了麗妃,天天帶在身邊,恨不得將她寵上了天。
甚至因為她還經常不上朝了。
當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君墨沉聽罷,冷著臉道,“好好查一查,是誰將他們薦入宮唱戲的,麗妃之前所在的戲班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是。”
驚雲應下,轉身下去了。
顧千舟聽得也覺十分蹊蹺,這個麗妃,分明就是照著謝皇後的形象打扮自己,好借機上位的。
所以,她上位的目的,是為了弄死皇帝?
如果是,這膽量,十分可以!
顧千舟想著,看了身旁男人一眼,隻見男人滿麵陰沉,周身是濃鬱得化不開的陰冷。
攤上這樣一個皇帝老子,確實有點讓人心梗。
顧千舟執起筷子,給男人唰了一筷子羊肉,低低道,“沒有什麼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吃完又是一條好漢!”
陳伯還是很懂她的,給她弄了小火鍋,她吃得津津有味,自然不想身旁杵著一具大冰塊,影響食欲。
君墨沉收斂起了身上陰沉的氣息,執起筷子用膳。
顧千舟是辣鍋,吃得咋咋呼呼,自己吃一片,還不忘給君墨沉碗裡扔一片,君墨沉一般喜歡吃清淡,但對她布的菜,來者不拒。
一頓飯吃完,隻覺得心口火辣辣像燃著一團火,倒是把身上的寒意都驅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