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彆虐了,王妃已改嫁!
太陽還沒升起,暮靄沉沉,整個京城還籠罩在暗夜裡,城門才堪堪打開。
顧千舟才進城呢,王府的侍衛便閃現在了她的眼前,恭敬道,“顧縣主,王爺有請。”
顧千舟聽得王爺有請,提到半空的心,總算回落了一點點。
王爺還知道請她,應該沒出什麼大狀況,於是跟著暗衛,快馬加鞭離開。
暗衛帶著她回王府,不過沒走王府大門也沒走王府小門,而是走了一處特殊的密道。
密道的入口竟是一處古老的宅子,宅子離王府還有好些距離。
顧千舟跟著暗衛在暗無天日的地道七繞八彎的走,四周黝黑,感官放大,她走得心尖顫顫的。
其實不過是走了兩刻鐘左右,顧千舟感覺走了個天長地久,終於看見了前頭微弱的光亮。
光亮處是一間屋子,屋子十分簡潔但舒適,裡頭整個地麵都鋪著寶相花地毯,擺著一套簡潔的檀木家具,山水屏風後,是一張簡單的檀木雕花拔步床。
君墨沉此刻端坐在檀木長榻上,背脊雖還挺得筆直,可俊美的麵容已然燒得緋紅一片,額角都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著,上頭青筋條條暴突,駭人得很,氣血翻湧仿若到了沸點。
強忍著體內的翻湧,看向一旁的暗衛,嗓音啞得能滴水,“顧千舟去西山乾什麼?”
暗衛才從西山回來,恭敬道,“顧縣主去西山跟蘭亭公子下棋。”
君墨沉一瞬控製不住的怒火中燒。
不是說去西山有急事嗎,怎麼隻是去下棋?
她既知道今夜宋碧柔意圖對他不軌,她不知守著他,竟還跑西山跟人下棋!
這女人!
君墨沉壓著體內滔天熱意,磨牙切齒道,“她不是不會下棋嗎?”
暗衛瞅了一眼王爺的臉色,心肝顫顫道,“顧縣主會下棋,還下贏了。”
君墨沉“……”
“下的什麼棋?”
她那個臭棋簍,能下贏?除非下的是笨蛋棋。
暗衛想了想道,“兩人下的象棋,但顧縣主有千裡馬,特種兵,小飛象,高射炮,還有潛入對方的間諜,所以顧縣主贏了。”
君墨沉“……”
掀眸看向暗衛,雙眸灼燒如火,“象棋哪裡來的千裡馬,特種兵,小飛象,高射炮和間諜?”
聽這女人亂七八糟的事情,倒是能轉移一下他體內岩漿翻湧般的難受。
暗衛連忙解釋道,“顧縣主的馬不走日,它是走田的,所以叫千裡馬,顧縣主的兵不但能往前走,還能撤退,所以叫特種兵,顧縣主的象可以過河,所以叫小飛象,顧縣主的炮可以隨便打,所以叫高射炮,顧縣主拿對方的士乾掉了對方的將,說那士是潛伏了多年的間諜,派來做臥底的!”
暗衛一鼓作氣說完,對顧縣主佩服得是五體投地。
畢竟顧縣主下棋不用靠腦子,靠的是嘴巴子。
君墨沉聽明白了,這是胡攪蠻纏贏的棋,倒是像那小土匪的作風。
隻是這小土匪所謂的急事,就是丟下他去西山,跟那小白臉胡攪蠻纏的下棋?
腦子裡不自覺閃過她狡黠的笑著,跟小白臉胡攪蠻纏,而小白臉一臉寵溺的讓著她的畫麵……
整個人一瞬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