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逃荒長姐一拖四!
“念姐,他們在說沈將軍。”曹斌斌牽著馬站在茶樓外頭,激動地說道“我們喝杯茶再走吧。”
曹斌斌就差將他想聽故事的想法寫成幾個大字放在額頭上了。
“好。”唐念也想聽了,將馬拴在了茶樓旁邊的巷子裡,進茶樓點了一杯茶喝,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沈將軍是如何以一擋百,是如何活捉晉王的。
那聲情並茂,抑揚頓挫的聲音,聽的唐念差點要笑了出來,說書先生完全將沈君柏給神化了,什麼以一擋百,一劍劃下去,近百的士兵就齊聲倒地,難不成沈君柏用了魔法攻擊?
“姐夫好厲害啊。”曹斌斌小聲跟著唐念說著,眼神湧動著的全部都是對沈君柏的崇拜。
唐念聽著玄乎,但心底還是驕傲的,因此,她點頭道“斌斌,等見著你姐夫的時候,好好跟著你姐夫學。”
“一定。”曹斌斌迫不及待的說道“要是現在就能見著姐夫就好了。”
唐念“……”她也想見一見那個人一走就幾個月的男人。
從茶樓離開之後,便去了佟記的布莊,布莊守著的是一位中年掌櫃,見到唐念的時候,問“可是沈夫人?”
“正是。”唐念拿出佟明坤的信物,掌櫃恭敬的行禮道“沈夫人安好,小的徐德,少爺說了,一切聽沈夫人的。”
“徐掌櫃,有我的信嗎?”唐念也沒客氣,直接就詢問了信件。
“有的。”徐掌櫃將信拿了出來。
唐念看著這熟悉的信件,瞬間就心安了,半個月前,他就已經前往上京了,嶽父唐慶峰還在晉市休養著身體,他還表示,順利的話,很快就會去接她進上京。
寫完他的事情之後,信的後麵就是問她好不好,白沙灣那邊順利嗎?染布坊的布賣得出去嗎?棉花地和桑樹林如何,還問起雙胞胎姐妹,和一歲多的小舅子有沒有吵鬨之類的。
信中的沈君柏,好似化身成為了一個喋喋不休的管家,一字一句間都透著對唐念的思念。
“念姐,姐夫說什麼?慶峰大伯在晉市嗎?”曹斌斌詢問著,就擔心他們千裡迢迢的趕到晉州結果撲了一個空。
“在。”唐念將信收好,滿腦子都是馬上就要見唐慶峰了。
“太好了,念姐,我們終於要見著慶峰大伯了,奶要是知道,肯定很高興。”曹斌斌從小到大就沒少提慶峰大伯如何如何的,比如說慶峰大伯聰明,腦子靈活之類的。
經常爹和二叔都要被奶嫌棄,就連他們孫子輩的人,都要被嫌棄了,嫌棄不如慶峰大伯跑得快,不如慶峰大伯聰明。
“是啊,姑奶奶肯定很高興。”唐念微笑著說著。
曹斌斌興奮的往外走,回頭見唐念還愣著布莊,他激動的說“念姐,你是不是高興傻了,我們趕緊去見大伯啊。”
唐念抬手一個栗子就敲了下去,直把曹斌斌敲的哎呦直叫,他捂著頭,飛快的朝著四周望去“念姐,我都是大人了。”
幸好這會沒人,不然的話,他都這麼大了,還要挨姐姐的打,多沒麵子啊。
“成親了嗎?有孩子了嗎?”唐念挑眉。
曹斌斌連連搖頭“念姐,你打,隨便打。”
唐念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她深吸了一口氣,被曹斌斌這麼一打岔之後,原先的緊張便消散了不少,看著開闊的街道,她心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她不承認,誰能拿她怎麼著?
“念姐,你等等我,大伯是住在哪裡啊?我們趕緊去看大伯吧。”
曹斌斌跟在唐念身邊咂咂乎乎的說著,他站在街道兩旁,左右張望著,先前剛進晉州城的時候,還覺得挺蕭條的,這會到了這一條街道,倒是有一點熱鬨的景象了,就連叫賣的小商販也有了。
“沈夫人,我帶您過去。”徐掌櫃上前說著。
唐念抬手道“不用了,徐掌櫃你告訴我在哪個方向就行。”
徐掌櫃說了怎麼走之後,又忍不住詢問了一句“沈夫人,真的不用送你過去嗎?”
“不用了,你好好經營著鋪子便行。”唐念也不想麻煩徐掌櫃,要不是看在佟明坤的麵子上,徐掌櫃怎麼可能會對她這麼恭敬?
唐念帶著嘰嘰喳喳的曹斌斌和汀蘭兩個人朝著沈宅走去,是沈君柏拿下了晉王之後,為了讓唐慶峰更好的養病,特意買下的一間宅子。
宅子臨江,江邊的柳樹枝條隨風飄動著,江風陣陣,很是涼爽。
“一二三四。”曹斌斌數著宅門的數量,道“徐掌櫃說,沿著江邊小道走,第五間宅門就是了。”
“念姐,就是這兒了。”曹斌斌開心的上前,還沒推門呢,就聽到院子裡的聲音響起。
“長英,你看看,我雕的這個木馬怎麼樣?”
“好看,老爺,你手真巧。”
“我兒子這會應該一歲了,木馬應該會玩,我再塗個顏色,他肯定喜歡了。”
“喜歡,我看了都想坐上去玩。”
“你就算了,彆把我的木馬壓壞了。”男子嫌棄的聲音響起,他繼續道“對了,讓你買的胭脂水粉還有布料買了嗎?”
“買了,老爺,你不是都看過了嗎?”長英無奈地回答著,老爺都問了好多遍了。
“唉。”男子突然歎氣了。
“老爺,最新上的料子,我都買了。”長英看著他突然歎氣的樣子,忍不住問“要不,我等會再去看看,還有沒有新上的料子?”
“不用了。”男子歎氣道“長英啊,你是不知道,我三個女兒,一個兒子。”
長英“老爺真有福氣。”
“是啊,我是真沒想到,我大姑娘居然嫁給了沈將軍,你說,沈將軍要是欺負我姑娘,我打不過他怎麼辦?”男子滿臉愁容的看著他問“郎中說,我以後還能練武吧?為什麼我一用力,就扯著胸口疼?”
“老爺,郎中說了,你能練武的。”長英忙安慰道“老爺你現在可彆動了,這傷口都裂上三回了,郎中說了,再裂想養好就不容易了。”
“我感覺身體好了,我們現在回奉天吧?”男子提議著,在沈君柏去上京的時候,他就想要回奉天,可惜,這受傷過後的身體,實在是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