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逃荒長姐一拖四!
“娘,你能不能不這樣。”沈清溪一整天都麵麵著瘋瘋癲癲的杜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彆是這兒是墳地,四處荒涼的樣子,就讓她更加的覺得害怕了。
“野種。”杜夫人被沈清溪拉著坐在地上,她拉著沈清溪道“野種,我跟你說,他們都是野種。”
“娘。”沈清溪聽著這話都快起繭子了,從最開始的追問,到現在,她已經無動於衷了,她無奈的看著杜夫人道“娘,你快點好起來吧,我害怕。”
沈清溪胖手抱著杜夫人,偎在她的身旁,她閉著眼睛,身旁有一個人抱著,讓她覺得舒服多了。
“汀蘭。”唐念叫來汀蘭問“我走之後,她一直都是這樣?確定真瘋了?”
“對。”汀蘭點頭,回“我剛剛試過,確實是瘋了。”
“君柏,今天我讓她給婆婆嗑了七七四十九個頭,可惜,你今天都沒有看到,要不,我們再試試?”唐念側目望著他。
“娘子,這些事情,怎麼能讓你來?”沈君柏聽到她今天乾的活時,抓著她的手,十指緊扣著,道“娘子,謝謝你。”
“我們是夫妻,你還謝我?”唐念故意不高興的說道“雖然我跟婆婆沒有見過麵,但婆婆也就是我的另一個娘,杜氏欺負了娘,我給娘報仇,怎麼還要你謝了?”
“嗯,我說錯了。”沈君柏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親了一口,道“娘子,今天你為娘出過氣了,剩下的,就讓我來。”
“好。”唐念眼眸一亮,似乎在想,沈君柏該怎麼做呢?
“沈寒舟?”沈清溪看到沈君柏的時候,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突然,她往杜氏身邊縮了縮,緊緊拽著杜氏的袖子道“大,大哥。”
“我娘已經瘋了,你看她今天額頭都嗑壞了,你,你放過我們吧。”沈清溪看著沈君柏那不怒自威的模樣,本能的害怕,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沈寒舟目光灼灼的盯著杜氏,額頭的傷口被簡單的擦洗過,亂糟糟的頭發,怕是整理了也沒用,那一雙眼睛,看起來倒是像瘋了一般。
“大哥,我娘知道錯了,我娘現在都已經瘋了,她也知道錯了。”沈清溪懇求的看著沈寒舟,她的手緊抓著杜氏的袖子,臉色微微發白,她結巴的說道“求,求你,原諒我娘,放過我娘吧。”
“我娘躺在這裡十年,你輕飄飄的一句,你娘知道錯了,你娘瘋了,就輕飄飄原諒你娘,放過你娘?”漆黑的夜裡,沈君柏的聲音比這寒冷刺骨的風還要冷上幾分。
沈清溪渾身一哆嗦,回頭看著自家娘親道“可是,我娘磕,磕頭了。”還磕了好幾十個。
沈君柏直接無視了沈清溪,他緩步走到墓碑前,這墓碑是他長大之後,給娘親立的,挑的是娘親喜歡的山茶花旁邊,等到山茶花開放的季節,這旁邊便有很多山茶花,娘親一定會喜歡的。
唐念似知道他的想法,拿著香和蠟燭上前。
沈君柏朝著她抿唇微笑,他親手點上了蠟燭,又將香給點燃了,他手執著三柱香,挺直著脊背,虔誠的站在墓前,定定的看著他親手刻的墓碑道“娘,兒子又來看您了。”
“您兒媳婦幫您報仇了,九泉之下,您一定很高興吧?”沈君柏的記憶裡,隻有那個模糊又溫柔的身影。
唐念聽著他邀功似的話,話語裡還透著驕傲,唇不由的微揚了起來。
“您放心,兒子給你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念念,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念念的。”沈君柏的話語擲地有聲,將三柱香插在她的墳前,沈君柏深深的行了禮,才回頭看向杜氏。
“杜氏,你是真的瘋了嗎?”沈君柏冷眼看著杜氏。
杜氏還沒說話,沈清溪就拉著杜氏站了起來,想要逃走,可一天沒吃飯的她,本來就沒力氣,沒把杜氏拉起來,反而兩個人都摔到了地上。
沈君柏沒有去拉杜氏,反而拉的沈清溪,他拽著清沈清溪,直接跪到了娘親的墓碑前道“娘,你說我拿杜氏的女兒,給你祭奠可好?”
“不要。”沈清溪一聽這話,嚇的圓臉上寫滿了害怕與恐懼,她不想拿來祭奠,就算被流放,她也想活著,她喜歡吃的烤雞,喜歡吃的醬排骨,醬肘子……
“野種,都是野種。”杜氏低著頭,一副什麼也不懂的樣子。
“君柏,劍來了。”唐念直接從馬車裡拿出劍遞上前。
沈君柏拔劍的時候,寒冷的劍芒掃過杜氏的麵前,他手裡的劍,直接就落到沈清溪的脖子上,有那麼一瞬間,沈清溪覺得這劍直接讓她腦袋搬家了。
“啊……”一聲尖叫響起,沈清溪嚇的渾身直哆嗦。
“我娘的陪嫁,在哪裡?”沈君柏冷聲問著。
“我,我娘瘋了,她哪裡知道。”沈清溪哆嗦的說著。
沈君柏手上一用力,沈清溪頓時不敢說話了。
“野種。”杜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沈君柏冷哼一聲道“既然你連女兒都不顧,那就……”
“啊……”沈清溪隻覺得手上一疼,她尖叫著“娘。”
“清溪。”杜氏眼角餘光看到沈君柏揮舞著的劍,再也忍不住,朝著沈清溪撲了過去,看到沈清溪隻是傷了手臂,杜氏朝著朝著沈君柏大吼道“她是你嫡親的妹妹啊。”
“我嫡親的妹妹,早就隨我娘一塊離開了。”沈君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一屍兩命。
“原來,真沒瘋。”唐念衝上前,悄悄朝著沈君柏豎起了大拇指,
杜氏失魂落魄,帶著他們到了她的一個彆院裡,她將柳氏一些值錢的東西,全部放到那裡了。
沈君柏從裡麵拿出一隻金鑲玉鐲遞了給她“念念,給你。”
“這是……”唐念看著眼前這隻金鑲玉的鐲子,和普通的鐲子不太一樣,如陽春白雪的玉鐲,配上奢華的鏤空金飾,兩者渾然天成的結合在一起,看著格外好看。
“這是娘給她兒媳婦的。”沈君柏對這隻鐲子,記得清楚,以前娘常戴在手上,告訴他,以後要留傳給她的兒媳婦。
“娘的眼光真好。”唐念輕撫著鐲子,看著那金飾上鏤空的花紋,仿佛與玉鐲渾然一體,道“也不知道娘費了多少心思請的能工巧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