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娘的!”胖子目瞪口呆的指著張杌尋,“這不是你和小哥身上的麒麟紋身麼?”
吳小邪也驚訝不已,“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當年消失的古瑤寨和小哥的家族有關?”
小哥的眼神裡明顯也有些意外,看了眼張杌尋。
張杌尋無奈,“可能我們還是躲不過這一遭,吳二叔現在尋找的東西,很可能跟我們最終的目的不謀而合。”
胖子一臉的興味,忙催促小哥把衣服脫了,“快快,我們抓緊時間比對一下,胖爺發現這事兒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
“紋身得身體發熱才能顯現出來,胖子,去找我小嫂子拿熱毛巾去。”張杌尋調笑道。
“什麼小嫂子?”胖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就嘿了一聲,眉飛色舞,“你小子倒是上道兒,會說話,隻要雲彩妹妹答應我,等咱們這邊的事情徹底忙完,胖爺就帶她回京去,把我老丈人也帶上。”
吳小邪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行了行了,彆白日做夢了,趕緊去拿毛巾。”
胖子很快回來,端了一盆熱水,盆裡泡著兩塊毛巾,翹著指頭把毛巾撈出來,就催促小哥趕緊把衣服脫下來,表情興奮的跟太君見了花姑娘一樣。
吳小邪捏著另一塊毛巾,也是一臉的躍躍欲試。
小哥無奈的抿了抿唇,“我自己來。”
張杌尋走到窗邊把木窗放下來,阿貴家附近還守著吳二叔的人,可不能讓他們看去了。
小哥把熱毛巾貼在左邊胸口,緩慢擦拭,毛巾是開水泡的,還有點燙,小哥白皙的皮膚都被燙的有點紅。
很快,青黑色的紋身就從胸口緩慢顯現出來。
胖子看得眼熱,嘟囔道“這招好啊,以前作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這個。”
張杌尋拿著紙筆,在邊上等紋身全部顯現出來後描下來,再進行比對,聞言忍不住笑了,“你能忍受得了紋上去的疼?這可是一種特殊的帶刺植物的汁液,用秘法調製出來,再一針一針紮上去的,往身上刺的時候還不能打麻藥,比一般人紋老虎獅子什麼的疼十倍不止。”
胖子不服氣道“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我聽阿貴叔說了,他們這兒的男孩子,一到成年,都會在身上紋一個代表自己最心愛的姑娘的圖案刺在身上,表示今生今世永不分離,等雲彩答應我了,我就去找村裡的匠人,把代表雲彩的小雲朵刺在身上,表達我對雲彩妹妹愛的決心。”
“嘖嘖嘖。”張杌尋聽得牙酸,“這碗狗糧可真撐。”
吳小邪也笑道“那我們都算是雲彩的娘家人了,到時候我們就監督你,雲彩治不了你,就讓小哥木魚壓著你跪搓衣板。”
胖子大叫起來,“我靠,不帶你們這樣的,雲彩妹妹那麼心疼我,才舍不得呢,你們就羨慕嫉妒去吧,哼。”
幾人聊天的間隙,小哥身上的紋身也全部被熱毛巾敷了出來。
張杌尋直接把薄紙貼在小哥身上用記號筆把紋身全部描了下來。
“你們看古樓的位置。”胖子指了指上麵的路徑走向,“如果瑤寨和古寨是一樣的,那麼湖底古樓的位置,正巧是小哥以前住過的那幢高腳木樓的位置,而貼在小哥身上,則剛好是麒麟的眼睛。”
吳小邪又詳細對比了其他幾處,訝然道“看來我們可以肯定一點,小哥,或者說小哥的家族,肯定和這座瑤寨有淵源。”
胖子忽然想到什麼,指了指張杌尋,道“木魚你不也是小哥家族的人麼,怎麼沒聽長輩提起過?”
張杌尋歎息一聲,“我們海外這一支一直都是遊離在家族之外的,和本家的聯係也不頻繁,當年本家事發突然,海外張家直接失去了本家的消息。”
“像我們這些小輩就從來沒去過本家舊址,對本家曾經發生的事,長輩們也都諱莫如深,誰也不敢提起,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巴乃的山裡應該藏著張家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你二叔要找的那個東西。”麵對吳小邪兩人,張杌尋也隻能隱晦的提一點點。
吳小邪一臉絕望,“那慘了,二叔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扒了我的皮。”
胖子杵了他一肘子,小聲道“彆讓你二叔知道不就好了,你二叔他們人多力量大,查到的消息肯定比我們要多,到時候你就趁端茶送水什麼的,偷偷溜進去,把消息偷出來,先下手為強,你可是他親侄子,他總不可能對你下手。”
吳小邪無語,“死胖子你這出的什麼餿主意,你都不知道我二叔那人有多可怕,說打斷你的腿,就不會縫你的嘴,說到做到,我是他親侄子又怎樣,懲罰說不定會因為我把他的話當耳邊風而加倍。”
胖子搓了搓胳膊,同情道“那你可真慘。”
“你要是敢跟我二叔作對,下場會更慘。”吳小邪丟給他一個死魚眼,轉頭對張杌尋和小哥道,“咱們不能跟我二叔硬剛,得想個彆的穩妥的法子。”
屋子裡一陣沉默。
胖子打了個哈欠,安慰大家道“都喪著個臉做什麼,這事好歹算是有眉目了,也不用那麼急,反正村子不可能忽然又沒了,我們肯定得繼續待著,做個全麵的調查。”
“另外,周圍的村子也得去打聽打聽,湖那邊咱們也得多看看,古樓裡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咱們還得在這地方呆很長一段兒時間。”
張杌尋想了想,道“那你是打算讓雲彩他們一直在巴乃呆著嗎?咱們這回沒死成,塌肩膀肯定知道雲彩背叛了他,那家夥神出鬼沒的,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在雲彩邊上,我怕塌肩膀會對雲彩下手,防不勝防。”
胖子立馬皺眉,“咱們這裡現在守著這麼多人,那家夥應該沒那麼大膽吧。”
吳小邪也道“我覺得還是把雲彩安頓出去比較好,咱們上次回到巴乃就沒見過盤馬,他兒子還帶著人上山找過,也沒有音信,我估計那老頭是凶多吉少了。”
胖子越琢磨越覺得很有可能,盤馬身手那麼好,又是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他都中了招,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雲彩豈不是更危險?
他可不敢拿雲彩的性命去賭。
當即著急道“那我趕緊把雲彩和阿貴叔送出去,和她姐姐呆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