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兩隻凰_盜墓:我家末代族長是小哥_思兔 

第8章 有兩隻凰(2 / 2)

“裡麵什麼都沒有。”巴爾馬突然插話道。

張杌尋回頭看他,許是吃了些來自故鄉的食物的緣故,巴爾馬這會兒的臉色好多了。

“就算裡麵有東西,肯定也早被他們弄走了。”巴爾馬繼續道。腡

“他們當初對你做了什麼?”張杌尋一開口,直接插刀。

巴爾馬呼吸一窒,頓了半晌,才緩緩道“你們倆都是看了我祖父的回憶錄,才從國內找過來的吧。”

見張杌尋點頭,他才繼續道“你們既然看了那本回憶錄,自然也就知道,我馬家在當時已經瀕臨破產,為了救我的兩個兒子,我僅剩的所有家產都賠了進去,但這並沒有換回我兒子的命。”

“因為這是他們一開始就為我馬家設下的一個局,一個騙局。”

巴爾馬緩緩講述那段回憶,這對於他來說必然非常痛苦,但他還是講了出來,以一種類似臨終遺言的方式。

巴馬爾原本的名字,叫馬重山,是馬平川的孫子。

當年馬平川的小兒子為躲避那個詛咒一般的死局,帶著剩下的族人舉家搬遷到尼泊爾。腡

馬家小兒子很有經商頭腦,加上不菲的家產,很快在這裡的上層社會開拓出了進展,他們家也徹底開始從事倒賣古董。

這兒的體係雖然不適合做生意,但卻是一個合適的中轉站,馬家很快通過從內地往外轉移古董,從中牟利,賺了大筆的錢財。

有一年馬重山去了一趟雪區,從那裡弄來一些藏南墨脫的古董,之後婆羅門家的祭司就發出邀請,讓馬家人前去做客。

由於生意上的往來,馬家和這個貴族祭司之間還是比較交好的,馬重山的兩個兒子也跟祭司家的人混得很熟。

但馬家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竟是一場專門針對他們而設下的鴻門宴,甚至可以說,從他們自內陸來到尼泊爾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在馬重山忙碌於和婆羅門家族做大生意的時候,他的兩個兒子竟然在有人的刻意誘導下,一個染了煙癮,一個成了賭徒。

馬重山經常海內海外不著家的跑,知曉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兩個兒子都被人家扣住當了肉票,家產也被敗得七七八八,他隻能抓緊時間將手中的這一批古董出手,好用錢贖人。腡

由於急於出手,加上是婆羅門家的人牽線搭橋的,出於對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的信任,馬重山就這麼傻乎乎的入了套,不僅沒救出兒子,甚至連自己所有的家產都搭了進去。

馬重山中轉到國外的古董本身就是真假參半,那幫洋人收購這些古董本就是為了裝闊氣,鑒定這些的工作都是婆羅門家的人在做,婆羅門家是尼泊爾最尊貴的貴族,從他們手裡出去的貨,基本沒有人敢懷疑真假。

但是偏生這一次出了問題,而且還是致命的問題,那一批貨竟然全部被查沒收了,馬重山不僅一分錢沒撈到手,還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

這下他要還察覺不到自己是被人算計了,那腦子真的可以去裝漿糊了。

可即便察覺到了又如何,為時已晚,他隻能先變賣掉剩下的家產保住自己,隨後帶著最後一點家傳的孤本輾轉到國內,打算找人估價換點錢救命。

最後那些孤本都被金萬堂牽線收了,他帶著錢回尼泊爾救人,妻子和其他家屬都趁這時候留在了國內。

馬重山其實心裡很清楚自己這次有很大可能一去不回,但他還是去了,然後就被婆羅門家找借口扣在了牢獄裡。腡

在牢獄裡待著的那段時間,每時每刻都有人對他逼問,一開始隻是精神折磨,他的兩個兒子是被那些人當著他的麵,硬生生折磨死的,到後來那些開始對馬重山用刑,不是重刑,卻很摧殘意誌。

無奈馬重山對他們問的東西一無所知,最後逼不得已,才吐露出當年父親帶他們來到尼泊爾,修建房子的時候特意在後方院子裡弄了一口海龍王深井,據說是引龍氣鎮宅用的。

馬重山不知道他們乾了什麼,隻是一個月後,已經幾近瘋魔的他被人從暗無天日的牢房裡放了出來。

他在外麵裝瘋賣傻遊蕩了一段日子,等到那些人打消懷疑,徹底放棄對他的盯梢後,他立即改名換姓想辦法要脫身。

可沒有錢沒有身份,他在這裡舉步維艱,也沒辦法回國,最後隻能流落到接頭當了買古董的流浪漢。

直到今天晚上回地下室的時候,馬重山發現掛在鐵門上的鎖子被人動了。

曾經的經曆已然讓他的性格變得極端謹慎,一有風吹草動他立馬就能察覺到。腡

張杌尋出現在他的攤位上詢問的時候,他就已經產生了懷疑,所以在發現門鎖上的灰塵被人擦掉後,他立即就明白,當年的那些人又一次找上了他。

因為那個門鎖隻是擺設,地下室的鐵門用手使勁一推就能直接打開。

壯漢房東知道門鎖是壞的,每次來找人都會直接上腳踹開,然後掩著鼻子站在門口對裡麵的馬重山臭罵一頓,房東是不可能屈尊降貴彎腰進入矮小冰冷的地下室的。

隻有不熟悉的陌生人,在看到門鎖的時候才會上手撬鎖,但這也會在鎖子上留下痕跡,為了避免懷疑,他自然會擦掉灰塵,卻正好暴露了行蹤。

聽完馬重山的講述,張杌尋沉吟了幾秒,問他,“你們馬家,當年從那個蠍子墓裡,是不是帶出了什麼東西?”

馬重山搖頭,“那都是上兩輩人的事,我並不清楚。”

“當年馬家倉促離開馬庵時,收購了馬宅原來住址的人姓什麼?這個你知不知道。”張杌尋又問。腡

馬重山皺著臉仔細想了半晌,總算從年幼時記憶的犄角旮旯裡翻出來一點信息,“小時候似乎聽父親提到過,據說是一個從東京留洋回來的富家子弟,好像……好像是,姓汪。”

張杌尋心下了然,小哥的表情也沒有什麼意外,顯然早就猜到了。

張杌尋伸手指了指門廊外雪層下的屍體,對馬重山道“那你知不知道,之前要殺你的那兩個人,姓什麼。”

馬重山愣了愣,從張杌尋的話裡聽出了什麼,瞪大眼睛,“你是說,他們也姓汪!”

他的神情一下激動起來,捂著心口,急切道“當年那些人是不是也姓汪!在牢獄裡審問我的那些手段完全不是尼泊爾貴族們慣常會使用的,所以他們也是漢人!”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馬家跟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馬重山喃喃著,似乎又有了崩潰的跡象。

“這一切的事情,都和你們馬家當初在墳山之下發現的蠍子古墓有關。”腡

張杌尋撇下這一句,看了看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低聲對小哥道“明早咱們再去看那口井,不急於一時。”

小哥點頭,那口井雖然不知道有多深,但裡麵的濁水在日積月累的嚴寒下凍成了冰,要下去不容易。

張杌尋讓小哥留屋裡看著馬重山,自己去後院兒多收拾些柴火,準備今晚在馬家的房子裡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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