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真神齊飛鴻!
皇甫誌見到皇甫城,又驚又喜,但看齊飛鴻和皇甫城一起進來,神色瞬間變得很冷漠。他到底是仇視齊飛鴻的,畢竟是齊飛鴻滅了天齊國,還將皇甫家的人全都抓起來關押在此。
齊飛鴻也不想和他廢話,轉身離開,在獄卒的帶領下去見張向前。他是刻意避開的,讓皇甫城可以好好和皇甫誌說話。
張向前沒想到會在天牢之中見到齊飛鴻,神色間都是驚訝,忍不住問道“陛下如何來此?”
齊飛鴻微微一笑,伸手遞給張向前一壇好酒“朕來看看你。這酒是朕的夫人們親手釀造,外界絕對買不到,你嘗嘗。”
張向前也不客氣,喝了一大口,大聲說道“好酒。夫人們真是好手藝,這酒拿出去賣的話,隻怕坊間的那些酒都要倒掉了……”頓一下,張向前忽然問道“陛下找罪民,一定有事吧?請陛下明言,罪民一定知無不言。”
齊飛鴻笑著說道“你可知道皇甫家的真正來曆?你們鬥了這麼多年,想必一定很熟悉對方,應該知道他們是否來自仙界,或者彆的什麼地方吧?”
齊飛鴻問的很突然,他不打算給張向前時間思考,因為他要知道真實情況。
張向前似乎沒有想到齊飛鴻會問這個問題,想一想後才點頭說道“皇甫家的確來自仙界,但他們和仙界的皇甫家幾乎沒有來往,也說不上還有什麼關係。皇甫玉忠和仙界的皇甫家族沒有多少來往,即便此前和我們張家大戰多年,也沒有請仙界的皇甫家幫忙。”
齊飛鴻問道“皇甫家在仙界是否很厲害?聽說他們的實力很強,是否比仙王還強?”
張向前搖搖頭“這些我就不知道了,陛下還是去問問皇甫家的人吧,他們知道的比我多得多。不過我認為皇甫家的實力不可能比仙王還強,真要是那樣的話,皇甫家為何不做仙界之主呢?”
齊飛鴻說道“隻怕你知道的不比他們自己人知道的少吧。你不想說也罷,朕遲早會知道這一切的。”
齊飛鴻轉身要走,張向前忽然叫住他“陛下且慢。陛下,老祖宗身體有些不適,能否請陛下高抬貴手,請個醫者幫老祖宗診治一下?”
齊飛鴻皺眉說道“張先涵身體不適?他可是修仙者,而且曾經是真神之境,身體怎會不適?”
張向前說道“老祖宗心情不佳,久而久之,憂思成疾。請陛下看在您和老祖宗是兄弟的份上,施以援手。”
齊飛鴻說道“朕和張先涵早已不是兄弟。當初你們對朕有了殺意,並且向朕出手之時,我們便已經恩斷義絕。告訴張先涵,百年之後自會給他自由,也無需多想。”
齊飛鴻走了,沒有理會張向前,更沒有去看張先涵。他心軟,如果去見了張先涵,隻怕會忍不住放了張先涵,畢竟他們曾經稱兄道弟,哪怕這中間沒多少真情實意。
齊飛鴻再次見到皇甫城的時候,才發現皇甫城臉色很不好看,似乎受到了打擊,心情不佳。
齊飛鴻問起皇甫城和皇甫誌見麵時的情形,皇甫城沉聲說道“皇甫家原來一直都是仙界的大家族,而且是仙界曾經的皇族。在仙王之前,便是皇甫家的一位先祖輩的高人做仙界之主,這位先祖名叫皇甫桂,乃是皇甫家的始祖一般的存在。此人手段通天,雖然後來去了神界,和神界之主栗戟整日一起研究神術,不再理會皇甫家內部的事情,但一旦皇甫家遭到滅頂之災,他必定會出手乾預。”
齊飛鴻皺眉說道“如此厲害的人物,為何我們從未聽說過?他是皇甫家真正的老祖宗,那是否比皇甫玉忠更加厲害?”
皇甫城點點頭“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據說比上一屆的靈界之主通天都強。皇甫桂是和神界之主栗戟齊名的高手,二人也是生死之交。惹了皇甫家,便是惹了栗戟,惹了神界。飛鴻,你可要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神界大軍也好,皇甫家的大軍也罷,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齊飛鴻心中奇怪,忍不住說道“二師父,您也是皇甫家的人,為何這般為弟子考慮?您不會是還有彆的發現吧?”
皇甫城看著齊飛鴻,神色間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實不相瞞,剛才為師和皇甫誌一番交談,才知道為師並非皇甫家的後代。為師這時候才明白為何不被皇甫玉忠看重,又為何明明為皇甫家做了那麼多事情,最好還是被當做外人一樣對待。原來我隻是皇甫家附屬家族的後代,之所以被賜姓皇甫,也不過是因為為師的祖上對皇甫家有很大的貢獻,皇甫家給的一些榮譽罷了。”
齊飛鴻一愣“您不是皇甫家的後代?這是皇甫誌親口告訴您的嗎?那您本姓什麼?”
周城點點頭“為師已經證實過了,皇甫誌沒有騙我。皇甫家的叔父一輩都證實為師並非皇甫家的後代,這件事情不會有假。飛鴻,為師和皇甫家以後便兩清了,為師決定改回本姓周,從今往後為師便叫做周城。”
齊飛鴻點點頭“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一段隱秘的過往,也難怪之前二師父您為皇甫家做了那麼多事情,又被眾人推舉為天齊國國主,最後卻還是被皇甫玉忠罷免。早知道二師父並非皇甫家的後代,弟子和二師父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誤會,想想這其中怕是還有隱情。”
皇甫城——應該是周城說道“也無非是皇甫家利用了我而已,都過去了,不必在意。”
齊飛鴻說道“二師父說的是,不必在意。”
“為師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皇甫家的人,以前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回想起來還真有些對不住飛鴻你們的……”
齊飛鴻笑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您不是也說了嗎,不必在意。”
“為師的先祖們從未提起過此事,而皇甫家的人也沒有人和為師說起過,為師真不知道這段隱秘。現在好了,為師知道自己不是皇甫家的後代,也不必再為皇甫玉忠的死而傷心,也不必為……我們師徒以後不要再有任何嫌隙,和在修仙界的時候一樣,飛鴻你覺得如何?”
齊飛鴻行禮說道“二師父您還不知道弟子嗎?弟子可從來沒有怪二師父您,更不會想著和您鬨不愉快。”
周城哈哈一笑“這樣最好,也省得你師娘擔心我們會鬨僵……為師待會兒就去告訴你師娘,想必她也會高興的。”
一言至此,周城忽然歎息一聲,感歎道“以前在皇甫家的時候,總是有人看不起我,還故意針對我,我一直不解,還對彆人說,都是皇甫家的孩子,為何就沒有一個人看得起我皇甫城……現在想來,那才是正常的,為師始終隻是一個外人,哪怕為皇甫家做再多事情,也還是外人。”
齊飛鴻勸道“師尊彆傷心難過,其實這樣也好,至少師尊不必再為皇甫家的事情操心了。”
周城苦笑一下,又歎息一聲,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有些不忍,也有些不舍。這也難怪,長久以來,他都自以為是皇甫家的人,結果現在忽然發現他隻是一個外人,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心情可想而知。
齊飛鴻不知道怎麼勸周城,周城自己卻是主動說起了他在皇甫家的那些往事。周城說他很小的時候就在皇甫家內部修煉,完全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並非皇甫家的人,而是周家人。他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周城還說因為他修煉資質上佳,本應成為皇甫家重點培養對象,結果卻是沒人願意重視他,甚至還有人刻意刁難他。後來他更是被皇甫玉忠派到修仙界曆練,說是曆練,現在想來,也就是驅逐。
回想起來,皇甫玉忠對周城的態度,那時候已經很明顯,可惜周城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還以為隻是皇甫玉忠天性如此,沒有在意。他甚至還一心想為皇甫家做事儘孝……
周城傷的很深,本來話不多的他,居然一口氣和齊飛鴻說了近一個時辰,並且還沒有就此打住的跡象。
齊飛鴻除了靜靜地聽著之外,也是不知怎麼勸說才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師徒之間再無任何嫌隙了。
既然皇甫城是周城,並非皇甫家的子孫,他又何必因為皇甫家的事情和齊飛鴻鬨僵了?彆忘了周城其實很在意齊飛鴻的,他和齊飛鴻之間本就是亦師亦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