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初見狀,毫不猶豫,身形化作一抹淡影,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如同兩道閃電。
黃仙玲輕抬眼簾,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身形輕展,衣裙隨風輕揚,如同踏月而行的仙子,不緊不慢地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她的每一步都似乎跨越了空間,雖看似悠閒,實則與扶陽、無初保持著微妙的同步,三人一同消失在了宴會的喧囂之中。
隻留下一眾賓客麵麵相覷,議論紛紛,猜測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與危機。
時隔三百七十二年,扶陽立於這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之上,腳下是柔軟的青草,微風拂過,帶來陣陣青草與野花交織的清新香氣。
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這自由而純淨的空氣,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翠綠的海洋,遠處天邊與草原相接,仿佛沒有儘頭,幾隻雄鷹翱翔其間,發出嘹亮的啼鳴,那是南國新生的自由之歌。
夕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一片絢爛的金紅,餘暉灑落在草原上,每一株草尖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
孩童們的歡笑聲從遠處傳來,清脆悅耳,他們騎著小馬,在草原上追逐嬉戲,臉上洋溢著無憂無慮的笑容。
婦女們圍坐在蒙古包前,一邊忙碌著手中的針線活,一邊輕聲交談,偶爾抬頭望向遠方歸來的牧群,眼中滿是溫柔與期待。
“父親,母親,兒子回來了。”扶陽的聲音顫抖,穿越了時空的阻隔,回響在這片曾經熟悉的土地上。
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滑落在青翠的草尖上,瞬間被大地溫柔地吸納,仿佛這片草原也在無聲地回應著他的呼喚。
他緩緩跪下,雙手輕輕撫摸著腳下的土地,那份厚重與溫暖透過掌心,直抵心間。
淚水模糊了視線,卻清晰了記憶中的臉龐——父親那慈祥的笑容,母親溫柔的叮嚀,一幕幕在腦海中翻湧。
四周的景色似乎都染上了朦朧的濾鏡,變得既真實又虛幻,仿佛他置身於一場跨越百年的夢境之中。
扶陽深吸一口氣,挺直身軀,仿佛從回憶的洪流中抽離,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轉身,望向無初,後者已牽著兩匹駿馬,一匹毛色油亮,雄壯非凡;另一匹則溫婉秀麗,適合長途跋涉。
無初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笑,眼神中滿是理解與鼓勵。
黃仙玲則輕盈地站在他們身後,手中牽著一匹體態輕盈、毛色如雪的小馬,她輕輕撫摸著馬鬃,眼神溫柔而深邃,仿佛在與這生靈進行著無聲的交流。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更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
“扶兄,我們一起縱馬狂奔。”
無初的聲音帶著幾分激昂與期待,他跨上那匹雄壯非凡的駿馬,馬兒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豪情,馬蹄輕敲地麵,躍躍欲試。
扶陽聞言,眸光一閃,隨即也翻身上馬,坐穩於溫婉秀麗的馬背之上,那馬兒溫順地回應著,仿佛能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澎湃。
隨著無初一聲清脆的口哨,兩匹馬兒如同離弦之箭,猛然間衝出,蹄聲如雷,在草原上掀起一陣陣草浪。
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與奔騰的駿馬交織成一幅壯麗的畫卷。
黃仙玲輕笑一聲,足尖輕點,輕盈地躍上自己的小馬,緊隨其後,她的身姿曼妙,如同草原上最靈動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