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晚上9點左右。
夏玥將車停在了某間超市門口,李牧寒去買了一些可樂和零食又鑽回了車裡。
“小玲瓏,現在該見的人都見過了。”李牧寒一邊拆開薯片喂給已經坐在後座自己身邊的夏玥,一邊問副駕駛位的嶽玲瓏。
“接下來要怎麼做,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們是去收拾掉那隻怨靈,還是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嶽玲瓏捧著可樂罐,一言不發。
最後她似乎是考慮了很久才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
“李嗯,哥哥,你和師父,之前也經常做這些事嗎?”
“唉,怎麼說呢,也不算是經常。”李牧寒打開了車窗,趴在車門上看著天空說道。
“隻是你師父來拜托我,那我就一定會去奉陪,其實你彆看你師父平時吊兒郎當,在某些事情上,他比任何人都執著。”
嶽玲瓏喝了一小口可樂,之後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說道。
“他明明在我麵前隻會耍帥,雖然他一點也不帥還老是出糗,上次普羅米修斯事件,一戴上那個頭盔,還沒等鏈接,他就嚇暈了過去,而且還嚇尿了”
“臥槽,他還和我吹噓,說自己抗住了普羅米修斯的所有大腦神經攻擊,我還當他真的那麼牛逼,結果還沒開始就歇菜了啊?”
“是啊,師父他老人家一直都這麼要強,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師父就像是個笨蛋一樣大家喜歡的是師父的師兄,也就是謝承天師伯,甚至魏興昌師伯現在的名望也已經超過了當時的師父。”
“大家都比師父要強,但是”
“但是隻有他,在一堆廢墟裡找到了你,也用自己本來就不太健康的壽命換來了你的新生,對嗎?”
李牧寒笑著問道。
“新生”嶽玲瓏看著手中的可樂罐,而後歎了口氣。
“這樣算新生嗎,師父”
最後她一口將可樂喝完之後,看著後視鏡中的李牧寒說道。
“走吧,哥哥我們去天海市大學。”
夏玥皺了皺眉問道。
“你還是打算要除掉那隻惡靈嗎?”
李牧寒捏了捏夏玥的臉說道:“行了,這次不是你的主場,不要搶戲,趕緊開車去。”
“哼。”
夏玥用腦袋撞了一下李牧寒的鼻子,然後直接從後座爬到了駕駛位。
期間還用穿著運動鞋的腳輕輕踹了一下李牧寒的臉。
晚上10點,眾人來到了天海市大學,大學比高中好的一點就是不怎麼會管控外來人員。
所以三人很輕易地就進入到了學校之中。
因為這裡是李牧寒和夏玥的母校。
而他們在讀書的時候,那座廢棄體育館就一直在那兒沒有拆除。
這也是學校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為什麼學校一定要留著這建築不拆呢?
李牧寒和夏玥還有嶽玲瓏站在體育館門前,看著那掛著大鎖的體育館大門笑著說道。
“之前我和雪姐尹琪一起去孤兒院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來我給你們表演一下,尹琪專門教過我的,我在這方麵已經是大師。”
李牧寒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根彆針,然後蹲在地上猥瑣地開起鎖來。
“雖然我不知道尹琪教了他什麼,但尹琪一定沒這麼猥瑣。”夏玥看著嶽玲瓏說道。
“尹琪姐姐很帥的,可是為什麼他這樣做就感覺太猥瑣了。”
“喂,你們兩個,我還活著呢,在背後說人閒話可是”
哢哢——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
兩名少女都驚訝地看著李牧寒。
莫非,真的開了?!
“唉呀媽呀,彆針斷了。”
兩名少女的眼神瞬間又充滿了鄙視。
“彆著急,我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李牧寒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第二根彆針。
但隨著又一陣哢嗒聲。
李牧寒的臉上滲出一絲冷汗。
“哈哈,又斷了,彆著急,我還有”
哢嗒——
當第三根彆針斷在裡麵的時候,李牧寒站起了身,回頭看著兩名少女,臉上的嚴肅表情就像是下達絕症通知書的醫生。
“沒救了,堵死了。”
“讓開。”
夏玥一把推開李牧寒,手輕輕一揮,她的手指在瞬間化作了利爪,將那把巨大的鎖直接切斷。
“現在,誰是大師?”夏玥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李牧寒的胸口,而後笑著推開門走進了體育館。
“那啥,小玲瓏,其實我吧,今天是狀態不好,我”
“快走吧,大~師。”
嶽玲瓏陰陽怪氣說了一句之後也跟著夏玥走了進去。
“一定是彆針的問題。”
李牧寒扔掉了手中斷掉的半截彆針,也跟著進入了體育館。
這座體育館非常老舊,看得出來很久沒人進來過了。
透過破碎的窗戶,月光灑落進來,照亮了室內的一角。
灰塵在光線中起舞,它們是時間的微粒,在空中輕盈地飄蕩,似乎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的喧囂與活力。
體育館內部空曠而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伴隨著木板的吱嘎作響,提醒著人們這裡曾經的熱鬨。
在體育館的分館,也就是遊泳館內,遊泳池靜靜地躺著,那不知道已經多久未換的水麵上漂浮著落葉和雜物,水色顯得渾濁,不再清澈。
泳池的瓷磚剝落,邊緣長滿了青苔,曾經清澈見底的水麵,如今隻剩下了歲月的痕跡。
“唉。”
李牧寒走到遊泳池邊,想象著曾經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在此隕落內心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慨。
人類有時候強大到可以用腦子去硬乾這世界上最強大的超級計算機。
有時候又脆弱到會被這平靜的水麵給奪去生命。
生命無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