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弈玲瓏!
趙心媛見有一位夫人和她說話便停下腳步,她聽說這趟鏢保的是景國商夫人的商隊,而麵前這位夫人穿著打扮,氣質不俗,若沒猜錯應該就是眾人口中的商夫人吧。
趙心媛向商悅怡抱拳道“正是晚輩,夫人可是商夫人?”
“正是!”
“哈哈!小女說話直爽,夫人莫怪!”趙振穰笑著說道,忙招呼著趙心媛給商悅怡見禮。
“心媛見過商夫人,商公子!”趙心媛行了個抱拳禮,典型的江湖兒女,眉眼之間有著普通女子沒有的英氣,舉手投足,英姿颯爽。
“賢侄女長得好生標致,總鏢頭好福氣呀!”商悅怡誇讚道。
“哪裡哪裡,夫人過獎!”趙振穰謙虛笑道,有人誇自己的女兒自然是高興的。
“趙姑娘!”商穆向趙心媛微微拱手算是回禮。
趙心媛看見商穆不由得一呆,商穆雖然大病初愈,臉色差了些,但並不影響形象,身姿挺拔,相貌不凡,對趙心媛這種剛剛及笄,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絕對有殺傷力。
“小姐,我們上車吧!”小丫頭見自家小姐盯著一個陌生男子看忙招呼她上車。
趙心媛被小丫頭喚醒,俏臉刷的一紅,忙低下頭上了馬車。
商悅怡與趙振穰看得分明,兩人相視而笑並未點破。趙振穰不會嫌棄商家,很想知道商家的態度,同樣商悅怡也想知道趙振穰的想法。商穆感到氣氛有些詭異也匆忙鑽進馬車。他對趙心媛有好感,但還沒到想娶的地步,隻能說兩家若是同意他不會反對,不過一個女子,商家養得起。
“賤丫頭!老子還沒找你算賬!還老子馬來!”
正待眾人紛紛動身之際,一聲爆喝讓所有人停止了動作,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大漢抬手向剛走出陰涼處的慕容書香劈去,言行舉止霸道至極。
“住手!”趙振穰大聲喝止,但已經來不及。這一掌若是打在慕容書香身上恐怕是必死無疑,這可是醫老的孫女,再怎麼說也不能說打就打呀!
大掌眼看就要落到慕容書香身上,眾人正不知如何是好,醫老飛出一片草藥葉子,可距離較遠,救護也不是十分及時。
“啊——”大漢突然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手腕上多了兩個血洞,血洞周圍已經泛黑。
陡生變故,眾人皆驚,一時間刀劍出竅之聲四起。商隊和鏢局都進入備戰狀態,豎著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什麼人?”趙振穰大聲喝道,四下環顧,周圍安靜得很,沒有一絲響動,除了地上的一條小蛇。
小蛇通體碧綠,從地上爬過甚是悠閒,對眾人的關注絲毫不予理會,慢慢的爬上殷千易的馬車。眾人看著詭異的小蛇都咽了咽口水,無人敢動,這位尊神發飆了,恐怕這個鏢師要一命嗚呼了。
“你是何人?”趙振穰看著殷千易,他隻知道商隊裡有個神秘人物,讓整個商隊忌憚,此人在出發之前還鬨了一場,但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此時見到,他隻覺得這個男人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甚是危險,而他點名要求同乘的小丫頭,正是他家鏢師差點一掌劈死的,隻怕這事不好解決。
殷千易看了趙振穰一眼,並未多加理會,手中把玩著小蛇,明明是見血封喉的毒物,在殷千易手中好似無害的玩物,乖巧聽話。
“小書香又欠我一個人情哦!”殷千易看著慕容書香說道,剛剛放蛇咬人時的滿身戾氣,此時消失不見。
慕容書香沒有理會殷千易,收回已握在手中的瓷瓶,心中長歎,又欠了他一個人情,隻是不知這兩個人情他要如何討還?雖說殷千易不出手她也能解決,但勢必會為自己找來很多麻煩,隻是……這很多麻煩是沒了,一個殷千易卻要比很多麻煩還麻煩!
醫老將慕容書香護到身後,查看了這鏢師的傷勢,給了他兩粒解毒丸,起身問趙振穰道“趙總鏢頭可否給個解釋?”
“這個……”趙振穰開始頭疼,事發突然,他也始料未及,“等他解了毒再和前輩解釋可好?”
“好!”看這樣子趙振穰也不知原因。
“他就是在客來鎮險些撞到我的那個人。”慕容書香說道,她和醫老說過客來鎮上的“驚馬事件”,沒想到這個人是盛永鏢局的鏢師。
“原來如此!”趙振穰恍然大悟,顯然也是了解此事,“前輩,我為大勇的魯莽向醫老前輩道歉,還望前輩勿要怪罪,大勇隻是個莽漢。”當天在客來鎮趙心媛丟了荷包,張大勇和一個鏢師分頭去抓小偷,正巧那小偷被張大勇發現,正在追趕之時遇到了慕容書香,不但死了馬,小偷也跑了,張大勇向趙振穰彙報了當時的情況,趙振穰也是對“妨礙公務”的小丫頭好一頓罵,覺得她該死,隻是當時不知張大勇口中的賤丫頭是慕容書香。
“醫老前輩的解毒丸給了一個莽漢,還真是浪費啊!”殷千易語帶惋惜的說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趙心媛走下馬車,瞪著殷千易怒道,傷了她家的鏢師,還對她父親不敬,真是豈有此理!隻是不知她若是知道麵前之人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殷千易,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氣勢。
“欺人太甚?”殷千易冷聲道“這一點本尊可比不過你們盛永鏢局!”
“哼!她不但害死了張叔叔的馬,還害得我沒能追回荷包,這些豈是她一條賤命賠得起的?我張叔叔不與她計較,她不思感恩,反倒矯情!”趙心媛仰著脖子高傲的說道。
“呸!小丫頭莫要胡說八道!慕容姑娘說是你們險些撞到她,就算死了馬也是你們不對,和慕容姑娘有什麼關係!”孫一杯為慕容書香抱不平道。商隊護衛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雖然與慕容書香接觸時間不長,也沒什麼好印象,但若說慕容書香無緣無故弄死彆人的馬,他們是怎麼都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