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弈玲瓏!
一個妙齡少女白了頭發應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雖然慕容書香表現的一切正常,但提及此事司空詡以為慕容書香多少都會有些傷感才是,沒想到會是如此反應,眼前這個女子今天可是給了他幾次驚喜呀!
“哈哈!”司空詡大笑,“慕容姑娘果然是個奇人!”難怪周墨辰會動心,隻是……慕容書香對那個故人用情至深,隻怕不會安分的呆在周墨辰身邊。
“這是怎麼了?”
一聲詢問打斷兩人對話,院中三人尋聲望去,周墨辰正站在院門口,黑著一張臉,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廝。
“太,太孫殿下……奴才知錯……求殿下救救奴才!”小廝向周墨辰磕頭求救道。
這小廝向楚淩風求饒慕容書香是聽到了的,可他為什麼向楚淩風求饒而向周墨辰求救?難道……“太孫殿下!”慕容書香向周墨辰抱拳正色道“有人說淩風打死了藥盧下人,他怕是被嚇到了!”
周墨辰和司空詡聞言一驚,楚淩風打死藥盧下人的傳言他們也是隱隱聽聞,而慕容書香並未出過藥盧,怎會得知?若隻因一個小廝就能猜到,對於一個十一二的小丫頭來說未免有些玄乎,一定是藥盧的下人亂說話,傳到了她耳朵裡。
楚淩風聞言不淡定了,大驚道“我哪裡有殺人!我隻是打暈她而已!請太孫殿下明察!”
“一派胡言!”周墨辰大怒,幾步走進院子,坐了下來,院子裡除了慕容書香三人之外再無他人,顯得格外冷清。主子已來好久,卻不見有人侍候,周墨辰更加生氣,“啪”的一掌拍在石桌上,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廝命令道“去把人都給我叫出來!”
慕容書香看著周墨辰的手忍不住咧咧嘴,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手,真是看著都疼,但他本人好像什麼事都沒有,想來周墨辰的武功應該不一般。
司空詡看著慕容書香的小動作抿唇偷笑,此時的她和剛剛她大為不同。剛剛的慕容書香有些清冷之氣,此時倒像個天真少女,比之剛剛多了些人氣。原來這小丫頭有這麼多張麵孔,不知周墨辰是否了解?然而司空詡的擔心是多餘的,正是因為周墨辰見過慕容書香的多張麵孔,而且每張都讓他意外,他才會覺得慕容書香不同於一般女子,才對她有了未明情愫。
“是!是!”小廝如蒙大赦,內心狂喜,忙站起身。可他跪的久了,腿已經麻了,這一起來又險些摔倒,強忍疼痛跌跌撞撞的向院內跑去。
“太孫殿下,在太子府中殺人,這罪名可不輕啊!若不是太孫您在,隻怕我們是有口難辯了!”慕容書香正色道,大有您老自己做的事自己說清楚的意味,這麼大的罪名她一個平頭百姓可擔當不起。
其實慕容書香隻是根據小廝的反應猜測而已,是周墨辰下令杖斃的苓香,小廝因失言怕惹來殺身之禍,即使不向她求饒也應該向周墨辰求饒,但他卻向楚淩風求饒,向周墨辰求救,很沒道理。楚淩風隻是打暈了苓香,不知是被誤傳為打死,還是有人彆有用心!
“此事我自會還楚公子一個公道!”周墨辰正色道。
“謝太孫殿下!”楚淩風向周墨辰行禮謝道。
“民女給太孫殿下添了許多麻煩,為了安穩起見,民女會儘快搬離太子府。”慕容書香說道。
周墨辰沒想到慕容書香會提出離開,略一思索道“慕容姑娘是太子府的客人,若是因姑娘生病而白了頭發就讓姑娘離府,恐怕太子府要遭人閒話,姑娘呆在藥盧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這……隻怕又要勞煩太孫殿下了。”慕容書香猶豫一下說道。
她本想以此為由離開太子府,可惜被拒絕了。若真是不怕麻煩又怎麼會讓她待在藥盧?再說防人閒話的借口有很多,更何況有誰這麼大膽子敢說太子府的閒話?周墨辰不讓她離開真的隻因為她是他太子府的客人嗎……
“慕容姑娘客氣了!姑娘身體虛弱,還是坐下來吧!”
“謝太孫殿下!”周墨辰的話打斷了慕容書香的思量,慕容書香道謝後坐下,楚淩風也隨之坐下。
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由裡麵傳來,是藥盧的下人們。藥盧有五個下人,三男兩女,卻隻有茗香一人出現在慕容書香身邊時間最長,看來她真的很不受歡迎啊!
“太孫殿下,二皇子殿下!奴才(奴婢)知罪!”五個下人加上去喊人的小廝一起跪在周墨辰和司空詡麵前,趴扶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周墨辰看著地上跪著的幾人並未言語,但是透漏出的上位者氣勢,卻讓跪在地上的幾人開始瑟瑟發抖。
“這太子府的日子過得太清閒了,居然連自己該乾什麼都忘了!主子等這麼久,連個奴才影子都未見!昨天杖斃了苓香看來是罰得輕了!”周墨辰覺得氣氛渲染得差不多了,不急不慢的說道,既說明了杖斃苓香是她犯了錯誤,是他下的命令,又說明了外麵傳言楚淩風出手殺人的事是子虛烏有。
“奴才(奴婢)知錯了,求太孫饒命啊!”跪著的下人大呼“饒命”,連連磕頭。
“藥盧下人,去刑堂領罰。”
“謝太孫恩!”眾人見不用死了,不禁大喜,忙磕頭謝恩,紛紛起身離去。茗香看了慕容書香一眼,希望她能為自己求情,但慕容書香眼簾低垂並未看她,最後隻有作罷。
雖然茗香對她多有照顧,但被罰不是因為她。怠慢主子,本就該罰,這是太子府的事情,她和周墨辰可沒那麼深交情,能乾涉太子府的事,所以這個情她求不了,隻能裝作看不見。
對於苓香的死藥盧的人幾乎都知道原委,楚淩風殺人的傳言若是出自藥盧之外還可能是誤傳,若是出自藥盧,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這太子府她還是儘快離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