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弈玲瓏!
慕容書香上了馬車馬上摘下了幕籬,長呼一口氣,“呼——這東西憋死我了!”
“慕,慕容姑娘?”馬車主人看見慕容書香驚訝的說道,剛剛還在疑惑她怎麼戴著幕籬,此時了然。
“容公子意外嗎?”馬車主人正是容淵,慕容書香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容淵笑道,她以為有醫老的信容淵會派人來接她,沒想到他親自來了,上車時看見他,她也頗為意外。
“意外!”容淵很快恢複常態,“幾日不見,慕容姑娘更加驚豔了!”幾天前他在樂意坊見到她時,她還神采飛揚,現在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
昨天楚淩風突然來樂意坊找他,說慕容書香要與他做筆交易,起初他還覺得奇怪,那樣乾脆的拒絕了他的邀請,怎麼突然又要與他做交易了?現在恍然,慕容書香一定是遇到了麻煩,有求於他,想用那一摞“鬼畫符”作為交換。
“多謝容公子誇獎,拜蒼天所賜!”慕容書香笑道,並沒有因為滿頭白發而沮喪的意味。
“姑娘好氣度!”容淵向慕容書香拱手道,若是一般女子隻怕要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了。
“過獎!”慕容書香回禮道。
“你怎麼帶了這個?”楚淩風晃了晃幕籬問道。
“太子府閒人多啊!”慕容書香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哈!這到是真的!”楚淩風失笑,皇太孫杖斃一個小丫頭非要說是他殺的,慕容書香若是不遮擋一下,恐怕連門都出不了。
聽著兩人的對話,容淵雖不知道原委,卻也能猜出這兩人在太子府呆的一定不如意。
“我那裡還算安靜,不知兩位可願屈尊?”容淵問道。
“我無所謂啊!哪裡都行,主要是書香……”楚淩風說著看向慕容書香,皺眉道“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應該是沒休息好。”慕容書香揮揮手,表示不礙事。
容淵聞言看向慕容書香,這臉色何止是差,簡直就是難看,豈是沒休息好這麼簡單,“到我那裡還有段距離,慕容姑娘不如先休息一下。”
“好!”慕容書香輕聲應著,人已昏昏睡去,這次恐怕是傷了元氣,希望容淵那裡真的是個安靜之地。
容淵見慕容書香睡了,起身拿了條薄毯給她蓋上,然後讓車夫把車駕得平穩一些。慕容書香一直皺著眉頭,不知是睡的不舒服,還是做了噩夢。容淵看了眼楚淩風,見楚淩風皺著眉頭看著慕容書香,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那天容淵在樓上正巧看見慕容書香進了賭場,雖然她穿著普通,但眼毒的容淵卻看出了她身上隱藏起來的貴氣。十文本錢,是落魄到走投無路,打算放手一搏的大戶小姐,還是初出江湖,不知深淺打算以此發家致富的黃毛丫頭?
答案兩者都不是,慕容書香隻是想贏點零花錢。賭輸了想翻本的人有,賭贏了想贏得更多的人也有,但無論輸贏能及時收手的人不多,一個小丫頭有些本事,贏錢之後還能收手,容淵對慕容書香到是有幾分佩服。所以對慕容書香他不但有招攬之意,更有結交之心,隻是沒想到她居然要扔下銀子走人,那叫一個果斷!這樣的人會因何事白了頭發,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
“楚兄和慕容姑娘是朋友?”容淵問道,他喊的是慕容書香名諱,關係應該不一般。
楚淩風自嘲的笑笑,“最多算暫時的朋友。”
“暫時的朋友?楚兄真會開玩笑!”這樣的話容淵自然不信,樂意坊裡楚淩風對慕容書香的維護他親眼所見,昨晚來給他送信也是忍著毒發之痛,如此這般儘心怎麼可能是暫時的朋友。但見楚淩風的表情又不像說謊,隻怕是落花有意,而流水連點察覺都沒有,更彆說什麼有情無情了。
“主子,我們到了。”馬車停下,車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停車時的晃動和車夫不小的彙報聲吵醒了慕容書香,慕容書香緩緩睜開眼睛,抬手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提了提精神。
“書香,我們到了,去屋裡休息吧!”楚淩風說道。
慕容書香呼出一口氣,搖頭道“還是先把交易談了吧!”容淵應該已經知道了那摞紙的用途,正在急於知道玩法。
“我也正要問你,那些‘鬼畫符’到底怎麼玩?”容淵拉開馬車簾子,下了馬車說道。紙上畫的都是形狀大小相同的長方形框框,框框裡是不同的花型,有梅花,有方塊,還有一些奇怪的人物。其中有兩張極為另類,像似驅鬼的門神。雖然慕容書香已經寫了簡單的介紹,但容淵依然看得直皺眉頭。
鬼畫符?“那叫撲克!”慕容書香糾正道,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隨後下了馬車。她記得她有寫清名字,容淵不認識字嗎?
“哈哈!姑娘莫要生氣,我隻是開個玩笑!”容淵忙賠禮道,引著兩人向院中走去,“那日我挽留姑娘,被姑娘拒絕,以為日後不會再見,沒想到姑娘會來找我做交易,我感到萬分榮幸!慕容姑娘若是不棄,我到是想與姑娘交個朋友!”
朋友!這個意義可就深遠得多,這算不算是換套路招攬!
“我一無名小卒,對容公子也毫無助益,此番還要麻煩容公子收留,承蒙容公子不棄,能與容公子做朋友是我的榮幸才是!”慕容書香語氣輕柔,頷首說道。
“慕容姑娘言重,我已將姑娘視為朋友,這點小事何足掛齒!更何況還有前輩所托!”
容淵的話讓人動容,若是彆人恐怕已被感動。但此人是慕容書香,而且是對容淵有些了解的慕容書香,所以對容淵的話她並無感動。受醫老所托是真,出手相助隻怕是有條件的吧。
她本不想和什麼“風雲人物”扯上關係,可終究事與願違。有容淵這個朋友雖不知是福是禍,但現在她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人來起步。
“容公子叫我書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