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弈玲瓏!
徐以欽的問話正是大家都想問的,所以話一出口眾人都看向慕容書香,包括夜雕。
慕容書香並未因此驚慌,她知道這些人都是聰明人,勢必有此一問,隻是早晚而已。
“我從豐融到麗城,一路上易容喬裝日夜奔波不敢停歇,生怕被人追上成為刀下亡魂。”慕容書香停頓一下,見幾人微微點頭未有異議,接著說道“所以在岔路時幾位兄長未向黑衣人透露我的行蹤,等於救了我的性命,我甚是感激!招待幾位兄長是我真心,若幾位兄長聽信外界傳言覺得我另有目的,我也無可奈何!”
“慕容姑娘,我等未透露你行蹤是因你在石堆救人的俠義之舉,後來出手相救也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吳畏說道“但姑娘若真如外界所說,我等也不會助紂為虐!”
慕容書香點頭,“那我留幾位兄長小住,在此招待幾位兄長便算還了當日的恩情,以後如何也便問心無愧了!”說白了就是她慕容書香做事有她的標準和原則,他們若是阻攔,也不會因為往日之恩而不得不就範。
“姑娘這是哪裡話!是非曲直江湖自有公斷。”呂良又打圓場道“呂某還要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隻怕我早便死在石堆之中了,隻可惜我那師弟……唉!”
呂良說著長歎一聲,抬手沾了沾眼角的淚水,弄得全桌人一陣傷感,也成功轉移了話題。
對於這個呂良慕容書香越來越看好他,在岔路時若不是有韓煜幾人在隻怕他都要給那幾個黑衣人帶路了,還救命之恩!
嘴上說著救命之恩,轉身就能出賣恩人,這個呂良可真是個“可用之人”!
“人死不能複生,呂兄節哀!”吳畏拍了拍呂良的肩膀安慰道。
“呂大哥的師弟是俠義之人,知道呂大哥還活著也是會瞑目的!”慕容書香說道。
呂良點頭,“二位說的是。”
慕容書香點點頭,忽然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幾位兄長來麗城是去藏龍堡拜師的嗎?”
經呂良這一攪和原本要崩的氣氛又緩和下來,在民宅如此,在這亦然,呂良很明顯不想與慕容書香對立。不想對立卻又能毫不猶豫的出賣她,說沒有什麼心思打算隻怕他自己都不信。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由韓煜說道“慕容姑娘說的不錯,我等都是去藏龍堡拜師的。難道姑娘不是?”
慕容書香搖頭,“我是替爺爺給武尊前輩送信的!”
“那姑娘為何要在此停留,不會是在等我們幾個吧?”吳畏問道,顯然從昨天到現在他依然不信慕容書香,而且表現的十分明顯。
“爺爺為了我連盛永鏢局的人都不醫了,我總不能不讓眾人知道緣由吧!”慕容書香說著打開扇子,“我的名聲好壞不計,爺爺的一世聲名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姑娘沒有證據如何證明自己清白?”徐以欽問道。
“徐大哥,天下的冤案,錯案,懸案都是因為沒有證據。但盛永鏢局也沒有證據,為什麼各位都信了?”
“這……”幾人無言以對。
“盛永鏢局的人可以作證!”吳畏說道,“更何況人真的死了!”
“事情到底如何爺爺和商家商隊也是親眼所見,我說了為什麼你們不信?”慕容書香掃了幾人一眼接著說道“因為盛永鏢局比我更可信!隻怕幾位兄長此時正在想醫老是不是被我這個小丫頭蒙蔽了?”
“嗬嗬!”夜雕嗤笑,“我雖未見過醫老,但聽聞醫老已是百歲老人,他老人家吃的鹽比我們走的路都多,怎會分辨不出真偽好壞?慕容姑娘未免太小瞧醫老前輩了吧!”
“夜公子說的是!是我失言!”慕容書香並未生氣,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問話的吳畏仿佛吃了隻蒼蠅,想吐卻吐不出來憋的滿臉通紅。其他幾人臉色也不好看,夜雕明麵是教訓慕容書香實則是在說他們把一個百歲老人當成了傻子。
“誤會,誤會!”呂良見氣氛沉悶忙打圓場,“慕容姑娘對醫老真心實意哪來的欺騙一說,事情到底如何我等也未親見怎能胡亂評說!”
“呂兄說的是。”韓煜說道“今天慕容姑娘熱情款待,我等甚是感謝,流言畢竟是流言,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等未親眼所見也未見證據,自然不會因道聽途說來評判是非。”
“韓大哥是明理之人!”慕容書香拱手謝道。
“韓兄弟說的有道理!”吳畏一直低頭不語,此時說道“剛剛是吳某失禮,還請慕容姑娘勿怪!但姑娘若真如傳言所說,我定第一個為民除害!”
“好說好說!”慕容書香笑眯眯的點頭,似乎一點沒將吳畏的話放在心上。
徐以欽看著慕容書香並未表態,從相遇到此時,他覺得慕容書香並不像傳言中那樣十惡不赦,但也不像她口中所說的一樣對他們隻有感激並無所圖。
慕容書香要的到底是什麼?
“慕容姑娘。”呂良說道“人人都說慕容姑娘手中有《慕容心法》,此事可是真的?”
慕容書香心中了然,這個呂良接近她原來是為了《慕容心法》,難怪他一直未指責過她趙心媛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慕容書香輕搖折扇說道“我從未見過《慕容心法》,隻聽人說是一本很厲害的書!”
“我聽聞姑娘毒死了錢先生,難道不是因為《慕容心法》?”呂良顯然不信,接著問道。
“我與錢先生無冤無仇為何要毒死他!”慕容書香苦笑搖頭道“我是聽說錢先生書說的好去聽書的,沒想到書沒聽成人卻死了,我去他家不過是心有不甘,想拿兩本話本子過過眼癮,卻不成想驚動了刑部,那兩本話本子被刑部侍郎王之謙拿去,說是證物。”
“話本子姑娘看過了?”呂良問道。
“看過了!不過……”慕容書香惋惜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