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茯苓答道“這些還不到都督府庫房的一成呢,小姐您放心吧,每天都有人給都督送禮,很快庫房就又會堆滿了呢。”
“可還是太多了。”林晚意皺眉,她這得做多少毒藥,才能夠還得上宴辭這份大禮?
茯苓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小聲說道“對了小姐,都督被你之前給的一種叫綠紙鳶的毒藥傷了,他帶著傷,還去醫館親自幫你布置呢。”
“什麼,都督傷了?”林晚意蹭地站了起來,她眼底都是焦急。
茯苓點了點頭,“聽,不小心灑出來一滴,瞬間就將都督手上的皮給弄沒了呢,傷口特彆猙獰嚇人!”
林晚意一聽,更焦急了,她回過身去藥箱中翻翻找找,拿了兩個瓷白藥瓶,立刻開口道“茯苓,你跟我出去一趟。朝顏,琉璃閣中有什麼事,你照應一下。”
“是。”
林晚意換了外出便服,戴著紗巾笠帽就出了門。
坐在馬車上,她一心想著宴辭的傷勢,結果抬起頭發現茯苓這丫頭,正看著自己笑。
林晚意無語道,“你家都督受傷了,你還笑?”
“小姐,奴婢不是笑都督受傷,是在替都督高興,因為小姐也在乎都督呢。”
“我當然在乎他。”
林晚意想起來自己上一世臨死之前,去救她的人,就是宴辭。
而這一世,宴辭也幫了她許多忙,她又不是傻子,哪裡不知道宴辭處處幫自己。
隻是可惜,他更在乎的,應該是他心底那個白月光吧。
茯苓並不知道林晚意心中所想,隻是聽到了那句‘我當然在乎他’,她露出了一臉姨母笑。
距離小姐成為都督府女主人,又進了一步呀。
藏青色的馬車停在了鋪子後院,林晚意提裙下了馬車,一進去就看到裡麵熱熱鬨鬨,人來人往的搬東西。
林晚意驚訝地發現,這裡不止被搬進來許多家具物件,甚至還有許多藥材!
一襲月牙白袍的俊朗男子,正背對著林晚意,正在檢查那些中藥,許是感覺到身後有人,對方緩緩地轉過身來。
林晚意不認識對方,她客氣有禮地說道“閣下是宴都督的人嗎?”
玉衡剛要開口,茯苓趕了上來,開口道“小姐,他叫玉衡,是都督的手下,師從藥穀,也是一個大夫。”
藥穀的人?
林晚意十分震驚,連忙要給他見禮。
玉衡知道都督對這位林小姐的在意,他連忙道“林小姐不必這樣大禮。”
“就是就是,小姐你不用這樣,都督在裡麵呢,您不是要當麵跟都督道謝嗎?”
“嗯。”
林晚意歉意地對玉衡點了點頭,轉過身朝裡麵走了進去。
玉衡卻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好像那位夫人……
這邊林晚意提裙上了樓,來到之前選為她閨房的地方,一想到宴辭竟然親自幫她布局閨房,林晚意總是感覺哪裡怪怪的,臉頰微微發燙。
宴辭今日隻穿著玄色常服,頭發簡單束起,他本來又十分年輕,乍一看就是京城的富貴公子哥。
林晚意的目光往下,看到了他纏著紗布的手後,頓時眸子一縮。
“都督你傷了哪裡,快讓我看看!”
宴辭看著她捧著自己的手,六神無主的焦急模樣,心窩又暖又甜,但臉上卻露出了委屈難受的表情。
“夫人,你的毒藥好厲害,我的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