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則是乖乖地跟著林晚意上了樓,等到了書房裡,門關上的瞬間,他長臂一伸,就從背後抱住了林晚意。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
“婠婠,可曾想我?”
“都督,我們分開的時間,並不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婠婠,我們都分開好幾年了。”
宴辭呼出來的熱氣,都繚繞到了林晚意的耳朵上,而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也不規矩起來。
林晚意猛然按住了他的手,“彆鬨了,先脫了衣袍。”
宴辭愣了一下,他低笑一聲,笑聲中夾雜著一抹難以言說的愉悅。
“原來婠婠果真想我,隻是婠婠不善口頭表達,都喜歡用實際行動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要去幫林晚意寬衣解帶。
林晚意按住他的大手,無語道“都督大人,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我是說把外袍脫了,讓我給你看看肩膀上的傷口!”
宴辭其實知道她的意思,但就是喜歡逗她。
看著她嗔怒耳根粉紅的模樣,就樂此不疲,逗她一輩子都不會膩歪。
宴辭終於鬆開她,走到羅漢榻那坐下,張開雙臂道“婠婠幫我寬衣。”
林晚意倒也沒有扭捏什麼,拿來了藥箱,然後就伸手去解宴辭的外袍,再然後是裡麵的中衣……
反正都坦誠相見過了,上個藥,算得了什麼?
宴辭的傷口果然裂開了,因為沒有處理,所以整個肩膀都被血給染紅,看著觸目驚心。
傷口處中衣跟血肉都沾到了一起,需要扯開上藥重新包紮,肯定得疼極了!
林晚意輕咬嘴角,“宴辭,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嗎?這得虧傷口沒有紅腫感染,不然你要不要命了?”
宴辭見到她生氣了,竟然心情十分愉悅,眸子璀璨,“婠婠竟然這般關心我?”
林晚意氣極,丟開手中的東西,不想理這人了。
宴辭見她真生氣了,連忙長臂一伸,將人攬入懷中,一邊吻著一邊哄著。
林晚意也不敢亂動,擔心再次撞到他的傷口,她無奈道“宴辭,我是大夫,我最討厭的就是不愛惜自己身子的人了,你明白麼?!”
“我懂,都懂,婠婠不氣。我這樣做,是陛下因為一些事情懷疑我,我隻能用了苦肉計。”
林晚意聽到這裡麵竟然還有其他事情,微微一愣,“陛下不是最信任你了嗎?全京城都說,陛下信任你,都超過了他自己的兒子!”
宴辭自嘲一笑,“不,他除了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信任。隻是比起那幾個不成器的皇子,我對他有用一些,他才多一兩分信任而已。”
林晚意雖然不懂權謀之事,但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知道宴辭這苦肉計,也是不得已為之,之前她心中的那股子氣,已經慢慢消散了。
“宴都督,你鬆開我,我先幫你把傷口重新處理一下。”
“好。”
宴辭也見好就收,立刻鬆開手,他可不想真惹惱了他家婠婠。
林晚意小心翼翼地剪開了跟血肉沾在一起的中衣,她的動作輕柔極了,但也知道,那還是很疼的。
可是宴辭全程眼都沒有眨一下,竟然就那樣脈脈含情地看著她。
還是有一些血跡,飛濺到了宴辭的臉頰上,不知道為何,林晚意突然就想起來,那晚上夢到的那個一臉是血的小孩子了。
“宴辭,你可知道,大周朝哪一任皇後,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