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安弓著腰,看著他臉上的傷,“都督,你臉上的傷要不要緊?”
“無礙。”
雖然這個小傷,對他沒有什麼大礙,但可以回去,讓婠婠擔心一下自己。
宴辭道“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走了。”
再晚點回去,傷口就要愈合了,婠婠就不會擔心他了。
看著急切轉身就走的宴辭,趙福安一臉懵。
都督走得這麼快,想必今晚上,還有其他要事要處理吧?
估計是十分重要的大事!
都督府的馬車,速度很快,明明宴辭比陸太傅晚出來了一刻鐘,竟然馬上要追上陸府的馬車了。
因為已經快到宵禁時候,尋常百姓已經不能隨意上街,街上空曠,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聽得人十分心慌。
陸太傅聽著馬車聲音,就掀起簾子一看,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是都督府的馬車!
是宴辭追來了?
他頓時大驚!
“快,快點趕車!不能讓他追上來!”
看樣子,這奸佞小人是鐵了心的看上他們家珈藍了啊?
不行,絕對不行!
他們家珈藍就是出家做姑子,也絕對不會嫁給這閹黨!
陸太傅到了家,立刻讓下人關閉大門,踉蹌著趕了回去,就將大兒子陸寬給揪醒了。
“阿寬,你立刻讓你媳婦兒給珈藍定親!不,立刻找個人把她嫁了!”
陸寬剛從床榻上,被親爹給揪起來,一臉蒙圈,“阿父,這大半夜的,您這是怎麼了啊?雖然珈藍身子好了,但之前不是有個算命先生說,珈藍要活下去,隻能夠嫁一個噬日年出生的人麼?而且那人還得是童子之身……”
“什麼童子不童子啊,如果再不把珈藍給嫁出去,那宴辭就要對她強娶豪奪了!”
“什麼?!”
此時蹲在屋頂的天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腳底一滑摔下去!
不會吧,他們家都督不是已經有夫人了麼,怎麼還會對這陸家姑娘,強娶豪奪啊?
宴辭並不知道,這件事已經誤會到了這個地步,他正快馬加鞭地趕回了都督府。
都督府內,依舊燈火通明。
天璿快步迎了上來,“都督,您受傷了?我去喊玉衡來給您治傷?”
“不用。”
宴辭擺了擺手,快步往裡走,隻是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過頭來,“天璿,聽說前幾日,你將婠婠的一個心腹侍女,給弄哭了?”
天璿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
“主子,沒有的事情,屬下跟紫蘇姑娘……”
“你最好沒事,”宴辭邁步往裡走,走了幾步,頭也未回,冷聲道“你也告訴其他人,誰都不許欺負婠婠帶來的那些人。”
天璿連忙拱手道“是,主子。”
他再抬起頭的時候,他家主子已經消失了。
因為宴辭見到那個心尖兒上的人,竟然披著大氅,站在了寢房門口。
他趕緊快步迎了上去。
“婠婠,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林晚意自然是因為肚子太大,宴辭又不在家,她睡得不安穩,聽到了宴辭的聲音,這才走了出來。
她剛要開口,就看到了宴辭臉頰上的血痕,瞬間秀眉一蹙。
“宴辭,你的臉是誰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