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侯門主母,星夜流光相皎潔!
“蕭景奕你瘋了嗎?!”
皇帝蕭鬱的身子,因為憤怒,抖得宛如篩子。
本來就因為久病,臉色蒼白難看,如今倒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氣得臉上泛了紅潤。
但宴辭看來,估計自己這個親爹,是回光返照了。
坐在宴席下首的朝廷重臣,以及各國各部落使臣們,全都目瞪口呆。
有人忍不住了,顫抖著問道“那發出聲音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蕭鬱就坐在上麵,但他的聲音卻從一個盒子中傳了出來。
更不要說,那隴西王慕容潯根本不在這裡,那他的聲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人群中,還是有人認出了這東西。
“這東西是一種記錄時辰的玩意,還可以留聲,但具體是怎麼發揮這種神奇作用的,不得而知。”
“那也就是說,剛才的聲音,是之前有人說了,給留了下來?”
無容置疑。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大周的大臣們,以陸太傅為首的,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的陛下並不是蕭家人?
之前被定為通敵叛國,滿門抄斬的穆家,其實是被冤枉的?
陸太傅顫顫巍巍地看向了主位的陛下跟太子二人,“這件事是真的嗎?”
蕭鬱趕緊道“當然是假的,都是這孽子,不知道用了什麼障眼法,竟然弄了這個奇怪的東西,來妖言惑眾!”
他怒視著宴辭,壓低了聲音道“你難道不怕,自己也做不成皇帝了嗎!”
他在威脅宴辭。
宴辭聽後璀然一笑,雙手將皇帝給按回到了座位上,看向眾人。
“當年穆家的案子,就是蕭鬱栽贓陷害的,而我母後,也是被蕭鬱殺了滅口的。他本想殺我滅口,但卻被我僥幸逃脫了。”
眾人皆驚。
“陛下,太子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蕭鬱還是不說話,就那樣死死地看著宴辭,眼神之中仿佛在說,要死大家一起死!
宴辭此時卻滿眼悲痛地說道“想穆家世代精忠報國,卻因為某人的一己之私,遭到了滅頂之災,何其無辜!”
陸太傅想起來了穆老將軍,雖然脾氣火爆,但不管大周哪裡有危險,他定然都是領兵去衝鋒陷陣。
其他幾位老臣,也是眼神複雜,心情複雜。
陸太傅顫顫巍巍道“可那封通敵的信……”
“那封信是蕭鬱親自杜撰的,一個皇帝要一個臣子死,臣子有何機會活著?當初幸而我舅父穆廣宇,正在北境領兵打仗,逃了一死,但蕭鬱卻想要趕儘殺絕,派人去暗殺在北境已經流放的舅父!”
蕭鬱冷笑了起來,“蕭景奕,你除了那個留聲鐘,你還有什麼證據?”
“你想要證據,是嗎?”
宴辭目光往群臣那邊一掃,柴康帶著幾個人走了上來,幾個人恭敬地行了禮。
柴康低聲道“我父親以前是陛下的心腹,後來陛下讓他去安排了誣陷穆家的事情後,就讓他自儘了,說會善待他的家人。的確,我這些年來的官運,也是扶搖直上,隻要不犯太大的錯誤,陛下就會讓我坐穩京兆尹這個位置。“
“柴康你!”蕭鬱又開始發抖了。
不隻是柴康,跟在他身邊的幾個穿著布衣的人,也都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