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什麼心事,我也不窺探。隻是不管是天大的事情還是要吃飯的。”陳若風溫柔地看著她。
慕容安冉的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她這一哭,陳若風頓時手忙腳亂的,哄了好一會兒,才把人給哄好。
隨後,夫婦倆一起用了飯。
等到了晚上洗漱過後,滅了蠟燭,夫婦倆放下帷帳就寢。
隻是各自都有心事,並沒有睡著。
陛下讓陳若風自然是要盯著一點這個隴西公主,但相處下來,他也對公主有了真情。
說實話,陳若風真的不希望夫人跟那個二皇子一般。
而慕容安冉更是失眠了,她想起來被自己藏起來的那幾頁經文,心中煩亂。
她擔憂母妃,但又不想背叛陳若風……
這樣糾結的情緒,持續了幾日,還是慕容安冉在將獻血滴入了墨中,謄抄那些經文的時候,被陳若風給撞了一個正著。
陳若風雖然年輕,但能夠被宴辭看重,必然是十分聰慧機敏之人。
他得知這東西是那慕容文鐸給的後,立刻趁著慕容安冉休息的時候,悄然換了一張,拿到了宴辭跟前。
陳若風“陛下,公主她自從跟臣成親後,本本分分,但前些日子,那慕容文鐸來看過她,還讓她謄抄這經文。本來臣沒多想,隻是,公主每次竟然要將鮮血融入墨中!”
本是虔誠之物,但卻用了鮮血,陳若風越想越不對勁兒。
宴辭看著那熟悉的經文,冷笑出聲。
這東西他可太熟悉了!
宴辭“這慕容文鐸可真是喪心病狂,連自己親妹妹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不對,或許對沈愈白來說,慕容文鐸的親妹妹,也不算是他的親妹妹。
而且宴辭熟悉這人的自私冷酷,就算是親妹妹的性命,可能沈愈白也會眼也不眨地去犧牲。
陳若風頓時緊張了起來,“陛下,這是何物?”
宴辭“這東西有一些邪性,大約是換命之說。”陳若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臉色一白。
他喃喃道“莫非是他見公主一直沒有給他有用的消息……”
宴辭看了看他,就知道人家小夫婦倆是有感情的,他也不著急,而是將這件事如何處理,交給陳若風。
能夠說動安然公主為他們所用最好不過,倘若不能,就隻能用另外的法子了。
但陳若風自然是想要把夫人,徹底從隴西那邊拉到這邊陣營裡。
等到晚上去坤寧宮用膳,宴辭把這件事跟林晚意一說。
“我本以為之前是亂點鴛鴦,誰想到,小兩口其實一直感情很好。”
林晚意“人心都是肉長的,日久生情,隻要不是沈愈白那種狼子野心的,肯定都會動容的。這件事,你真的交給陳若風自己去決定了?”
“嗯。”宴辭給林晚意的碗中,夾了一隻蝦仁,認真道“婠婠有沒有感覺,我愈發心善了?”
倘若是往常,他才不會顧忌這些細微的情感,早就直接果決處置了。
當年的九千歲,手上最不缺的就是鮮血。
林晚意也夾了一塊蒜香排骨給他,“不同時期,不同處境,不同對待罷了,說不上對與錯,你都是我的夫君。”
這話宴辭愛聽,所以沒忍住,湊過來親了親自家皇後娘娘。
周圍宮人們都已經習以為常,該乾嘛乾嘛,非禮勿視。
倒是林晚意有一些無語,這人怎麼一點都不顧忌場合呢。
而這邊的陳若風回了府中,一直不動聲色,等用完晚膳的時候,喊了安然公主,邀她一起去書房。
“夫人,我有事情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