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祁叔坐在一旁,我也不知道該叫他什麼……隻是覺得嘴裡很乾……所以就叫了一聲叔叔,讓他給我喝水。”
“後來祁叔把我帶回破廟,給我煎藥。”
“因為大夫說,我身體虛弱,需要好好調養一下。”
“祁叔買了許多好吃的,為我調理身體。”
“祁叔為了給我抓藥,還有調理身體,沒有多久……便把父親給祁叔的錢……都花完了!”
“祁叔帶著我,不方便去找事做。”
“萬般無奈下……隻好帶著我……真的做了乞丐!……”
“好在月寒發現了我和祁叔,從此暗中接濟著我和祁叔。”
“否則我和祁叔,恐怕沒那麼容易生活下來!”
金美淑感激的看著月邵熙道
“邵熙!……真是謝謝你了!……”
月邵熙拱手行禮道
“伯母不必如此!”
“現在閆冰住在月府裡,倘若伯母不棄,同去月府住下吧!”
閆墨川把臉上的淚水抹去,笑盈盈的道
“是啊!……母親!……你和我一起去月府吧!……”
“你去月府住下,兄長和辰瑜,也會很高興的!”
月邵華和張辰瑜,不知何時,來到閆墨川身後。
兩人向金美淑拱手行禮道
“伯母!”
月邵華道
“伯母,請隨我們去月府住下吧!”
“今後我們兄弟四人,共同孝敬伯母!”
張辰瑜道
“伯母,請與我們,同去月府住下吧!”
金美淑臉上帶著笑容點頭道
“好吧!”
月府正堂
閆墨川、月邵熙、張辰瑜、月邵華、站在金美淑的左右兩邊。
金美淑在閆墨川,和月邵熙的攙扶下,在主位上坐下來。
周清源帶領月府,所有的家仆和丫鬟,跪拜行禮道
“拜見老夫人!”
金美淑臉上帶著笑容道
“都起來吧!”
所有家仆和丫鬟齊聲道
“謝老夫人!”
周清源和所有家仆和丫鬟,起來站在一旁隨侍著。
金美淑看到,趙汀陽和黃宇雄,也站在其中。
金美淑疑惑的問道
“趙朗,黃偉……你們怎麼……在這裡?……”
趙汀陽和黃宇雄,互相看了一眼。
趙汀陽道
“老夫人!……其實我和黃偉,都是月府的人。”
“當年月府的老爺月彥君,派我們兩個人,去沈希磊身邊隨侍。”
“如今沈希磊已亡,我們理應回到月府。”
金美淑疑惑的問道
“月彥君為何派你們,隨侍阿賢哥哥?”
趙汀陽道
“明麵上是隨侍,實際上是讓我們,監視著沈希磊,不讓他離開南臨。”
金美淑疑惑的問道
“為何如此?”
閆墨川看著金美淑,遲疑的問道
“母親!……你說的……阿賢哥哥……是何人?……”
金美淑道
“冰兒!……你外公家與阿賢哥哥原先的家,僅有一牆之隔。”
“你的外公與阿賢哥哥的父親,乃是最好的朋友。”
“我與阿賢哥哥,從小一起長大,乃是青梅竹馬的兄妹。”
“他姓沈,名賢,字希磊!”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金美淑問道
“剛才……母親的話語中……這些年……都和沈希磊住在一起嗎?……”
金美淑歎息道
“哎!……那天阿賢哥哥……把你父親用棺木送回閆府……我去房裡換喪服的時候……便懸梁自儘……”
“我以為會如此死去的時候……是阿賢哥哥忽然出現……把我救下來……”
“他說……我應該為了你,好好的活著!”
“但是你父親名下的家業,包括閆府老宅,全都作為補償,記在了邵熙的名下。”
“我不能再住在閆府裡,隻好跟著阿賢哥哥,搬到龍湖雅居裡去住。”
“因為我信佛,所以阿賢哥哥,在龍湖雅居深處,修建了家廟。”
“所以這些年,我都是住在,龍湖雅居深處的家廟裡。”
閆墨川流著淚哽咽著道
“母親難道不知……父親是被沈希磊……害死的嗎?……”
金美淑搖頭道
“不是的!……你父親是畏罪服毒自儘,不是阿賢哥哥害的!”
“自從你父親被抓進大牢,阿賢哥哥一直在想辦法幫忙脫罪。”
“當時獄卒裡,有個叫張明遠的。”
“因為你父親對他有恩,所以私自把你父親放出來了。”
“阿賢哥哥想著,反正月府命案,雖然月彥君和離璐翔,指定你父親是真凶。”
“但是沒有證據,而且也沒有人證。”
“阿賢哥哥想要裝聾作啞,當作毫不知情。”
“可是當時的師爺潘書哲,太過於正直。”
“潘書哲給當時的知府大人上書,張明遠為了脫罪,謊稱你父親是越獄潛逃。”
“可是南國律法規定,無論是什麼罪,越獄潛逃乃是死罪!”
“張明遠雖然處事不周,但也是一片好意!”
“你父親不願意把他牽連進來,所以自己服毒自儘了!”
周清源走上前拱手道
“老夫人!事實並非如此!”
金美淑疑惑的看著周清源問道
“你是何人?”
周清源道
“老夫人!……小人姓周,名望,字清源,潘書哲乃是小人的恩師!……”
“恩師當年,目睹了沈希磊,審理月府命案的全部過程。”
“他把所見到的一切,都寫成了一份供詞,並且簽字畫押,連同月府命案真實卷宗,全數交由小人保管。”
“實際上……當閆佑琦被抓到公堂上時,沈希磊就想置閆佑琦於死地了!”
“所以沈希磊當堂,否定了任何,對閆佑琦有利的證詞。”
“打了閆佑琦二十大板,然後就關進大牢,想辦法坐實閆佑琦的罪名。”
“月彥君派人邀約沈希磊,去不為人知的隱秘之地。”
“沈希磊回來後,就私下去找張明遠。”
“沈希磊騙張明遠,已查明閆佑琦無罪,讓張明遠把閆佑琦放了。”
“張明遠按照沈希磊的命令,把閆佑琦放了。”
“閆佑琦回家一炷香後,沈希磊又派衙役,去閆府把閆佑琦抓回牢裡。”
“正在獄卒和衙役們,感到疑惑的時候。”
“沈希磊讓潘書哲,抱著一壇酒拿著幾個碗,跟著他去大牢裡。”
“沈希磊騙衙役和獄卒說,他在南臨擔任知縣臨近期滿,為了表示對衙役和獄卒的謝意,特意備下好酒,請所有的衙役和獄卒,去潘書哲那裡,各取一個碗。”
“包括沈希磊,也拿了一個碗。”
“然後讓潘書哲,給每個人的碗裡都倒滿酒。”
“沈希磊把手裡的那碗酒,遞給了閆佑琦。”
“在所有的衙役和獄卒,包括閆佑琦,都中毒身亡後,沈希磊在每個獄卒和衙役身上,都刺了一劍。”
“潘書哲趁著沈希磊不注意,躲在牢裡的一個角落,把一切看在眼裡,連同他對閆佑琦,說的每一句話,也都聽在耳裡,記在了心裡。”
張辰瑜眸中含淚哽咽著道
“事到如今……我終於知道……父親真正的死因……原來……是沈希磊所害!……”
閆墨川淚流滿麵的,看著金美淑道
“母親!……你可聽清楚了嗎?……父親正是死在……你口中的阿賢哥哥手裡!……”
金美淑急忙站起來哭喊道
“不!……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佑琦!”
“阿賢哥哥這麼做……都是因為要幫我脫罪!……”
閆墨川疑惑的問道
“為母親脫罪?……母親何罪之有?……”
金美淑哽咽著道
“因為……是我給了離璐翔一千兩銀子……還有一瓶毒藥……讓離璐翔對月彥明下毒……”
“不知道為什麼……離璐翔……不僅毒死了月彥明……還殺了月府那麼多人!……”
“或許……在離璐翔下毒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才會把他們全殺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呆愣當場……
閆墨川哽咽著問道
“母親!……你為何要毒死月叔叔?……”
金美淑道
“因為自從,佑琦與月彥明相識以後,佑琦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即便是回家來,也是帶著你一起離開家,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來月府找尋,結果林雲芳卻說,月彥明回到家裡,帶著邵熙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們都以為是他們倆,在外麵有了旁的女人。”
“可是詢問之後,他們倆人都說,隻是帶著兩個孩子,找一個清淨之處隱居罷了!”
“我不明白,佑琦與月彥明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竟然使佑琦,對我越來越冷淡,幾乎連在一起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我想……隻要月彥明死了……佑琦就會和以前一樣,每天都陪在我身邊了!”
“我哪知道……離璐翔下藥的那天……佑琦也會出現在月府裡。”
“我更沒有想到……離璐翔殺了那麼多人……竟然咬定是佑琦所為!……”
“萬般無奈下……我隻好去找阿賢哥哥幫忙……”
“我把真相告訴他,讓他把我抓進大牢治罪,求他把佑琦救出來!……”
“或許阿賢哥哥,也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為我脫罪。”
“所以才會想辦法,坐實佑琦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