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遲早也要把東青收回來的,不如現在就親率大軍前往吧!”
“福安,你去把梓栒叫來,我有事要交代他。”
福安道
“是!”
顧梓栒,顧毅,現年二十二歲。
顧梓栒走進門來,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張烈堯問道
“烈堯!……你大半夜不睡覺,把我叫來乾嘛?”
張烈堯道
“梓栒!……我剛接到探子來報,說東青往南臨進軍百萬,準備向雲端開戰了!”
顧梓栒驚呼疑問道
“什麼?……南宮磊謀有那麼大的膽子嗎?……”
張烈堯道
“南宮磊謀一直都有,侵吞南國的壯誌,隻不過他的兵馬沒有準備妥當,所以才一時按兵不動。”
顧梓栒道
“那怎麼辦?……你準備如何對付東青?……”
張烈堯道
“我準備親自率領百萬大軍,前往南臨與東青作戰。”
“我想邀你同往,不知你可否願意?”
顧梓栒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好啊!……”
南臨
文鵬濤帶著十萬將士,走完最後一圈,在城裡歇息一晚。
卯時天剛發亮,文鵬濤帶領十萬將士,從南臨的西城門出城,將兵馬隱藏在山林裡。
一個士兵策馬而來,飛身下馬跪下道
“啟稟文將軍,雲端軍往南臨來了!”
文鵬濤唇角帶著笑容道
“這麼快呀!……何人帶兵?……帶了多少兵馬?……”
士兵道
“張烈堯親自率領百萬大軍前來!”
文鵬濤道
“很好!……你起來下去歇息吧!”
士兵道
“是!”
士兵站起來,牽著馬往一旁走過去,在一棵樹旁坐下來休息。
越河
一條小船從東青往對岸的南臨行駛,船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臉上卻沒有胡須的老人。
老人正是,七十四歲的趙三。
趙三身旁還站著四個,穿戴整齊的護衛。
小船在岸邊停靠,趙三下船往南臨走去……
四個護衛跟隨著趙三,往前走著……
忽然不知從何處衝出來幾個,黑衣束裝的蒙麵人,速度奇快的向趙三襲來……
四個護衛連忙把趙三護在身後,與蒙麵人交戰……
可是蒙麵人太多,很快就把四個護衛殺了,連同趙三也隨之倒在了血泊之中!
東青城外
越河岸邊
東青侯南宮磊謀,南宮仲,現年十四歲。
南宮磊業,南宮博,現年二十九歲。
護衛清平碩,清風,現年五十一歲。
護衛暑越禾,暑雨,現年五十一歲。
謀士逾文廣,逾海,現年三十一歲。
謀士素長青,素良,現年二十六歲。
嬤嬤吳霞,現年五十四歲。
南宮磊謀帶領東青將士和所有謀臣,站在岸邊眺望著由遠至近駛來的船隻……
船隻靠岸停下來時,船上的士兵把蓋著白布的四具死屍,抬下船放在地上。
南宮磊謀問道
“哪一個是趙先生?”
一個士兵把其中一具屍體,蓋著的白布撩開一些,讓死者麵貌露出來。
南宮磊謀流著淚喊道
“趙先生!”
吳霞哭喊道
“義父!……”
南宮磊謀移眸看著幾個士兵問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士兵跪下道
“啟稟侯爺!卑職等人奉命每日巡查越河,今日巡查接近對岸時,看到趙先生和四個護衛,被人圍在岸邊殺害!”
“卑職等人趕到岸邊時,那些人便逃走了!”
南宮磊謀問道
“可知道那些人何等模樣,是何來曆?”
士兵道
“他們身穿黑衣,速度很快,看不出來是什麼人,但感覺有些像埋伏在普墨,殺害甸和侯全家的那些殺手。”
“似乎與傳言中,那些在雲城出現,刺殺南宮磊玄的殺手有些相似。”
南宮磊謀思索著道
“到底會是什麼人呢!……”
逾文廣走上前來,將五具屍體上的白布,逐一掀開查看……
趙三的衣服上有三個血紅的大字張烈堯。
逾文廣連忙把趙三的右手拿起來查看,發現趙三的食指上,確實沾著許多血跡。
逾文廣移眸看著,身後站著的南宮磊謀道
“侯爺,看樣子趙先生是在臨死前,將凶手的名字,寫在自己身上了!”
南宮磊謀道
“張烈堯遠在雲端,怎麼可能來對岸殺害趙先生!”
巡視越河的另一隊士兵,乘坐小船由遠至近駛來……
小船到達岸邊,幾個士兵從船上下來跪下道
“卑職拜見侯爺!”
南宮磊謀道
“都起來吧!”
幾個士兵道
“是!”
南宮磊謀問道
“你們可曾查到什麼?”
一個士兵拱手道
“啟稟侯爺!……張烈堯親自率領百萬大軍,距離南臨僅有一百多裡了!……”
南宮磊謀驚呼疑問道
“什麼?……他這是要乾什麼?……不是承諾永遠不會侵犯東青嗎?……怎麼先殺了趙先生……大軍就在眼前了!……”
素長青思索著道
“侯爺……或許……趙先生到對岸時,遇到的就是張烈堯派來探查消息的人。”
“他們看到是東青這邊過去的船隻,擔心走漏派大軍前來的風聲,所以才會殺了趙先生和四個護衛。”
南宮磊謀憤恨的道
“張烈堯不愧是戲子出身,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我們信守承諾,沒有向對岸發去兵馬,他卻欺負到門上來了!”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們……不信守諾言了!”
南宮磊謀問道
“素先生,逾先生,你們覺得,我們該如何出兵?”
“是否要趕在張烈堯的前麵,占領南臨城?”
素長青搖頭道
“不可占領南臨!”
“侯爺!……東青有越河這個天然屏障,為何不加以利用一下呢!……”
“我們久居越河,將士們多識水性,善於水上作戰。”
“張烈堯的大軍久居旱地,對於水上作戰,肯定不是很熟悉。”
“而且越河上風雲變幻,我們也是熟悉的。”
“張烈堯恐怕……並不知曉!……”
“利用我方長處,去與敵方作戰,勝算會大出許多吧!”
逾文廣拱手道
“侯爺,我主張儘快占領南臨城。”
“南臨城占地遼闊,可以把我方兵馬囤積於此。”
“而且還可以分兵繞到張烈堯的後方,截斷張烈堯的糧草供給。”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堅守不出,看張烈堯沒了糧草,能夠堅持多久!”
素長青急切的道
“萬萬不可!”
“逾先生難道忘了,迪香是如何被張烈堯奪取的嗎?”
“再說雲端距離南臨僅有三百多裡,就算此次我們勝了,不用多久張烈堯也會在此來襲!”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南宮磊玄為何舍棄南臨帶著百姓遷往甸和!”
逾文廣道
“南宮磊玄舍棄南臨,那是因為南臨夾在雲端和東青之間,如果他留在南臨,很可能受到雲端和東青前後圍攻。”
“而我們不一樣,我們進入南臨,就是向前邁進了一步,我們多了一個城池,如果這次勝了,還可以把南臨周邊的海溪、文西、曲宣,三座城池逐一拿下來。”
“之後還可以把象窩和泰穀拿下來……”
素長青急切的道
“你這樣打法……東青很快就會被你敗光了!……”
逾文廣疑惑的問道
“何以見得?”
素長青道
“泰穀和象窩,這兩座城池,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去拿過來。”
“否則會被前後圍攻的,就是東青了!”
“你彆忘了,東青與甸和,就隻隔著泰穀和象窩!”
“而且這次張烈堯帶來的是百萬大軍,我們也隻有百萬將士。”
“如果分兵繞去後方,恐怕不僅不能切斷張烈堯的糧草,反倒使繞過去的那些將士,陷入張烈堯的包圍之地!”
“而且南臨四座城門,僅有南城門對著東青。”
“如果張烈堯來襲,必定會讓周邊的城池,關閉城門做好迎戰準備。”
“還有……逾先生似乎忘了,越河急流之時,足有一個多時辰才會恢複平靜。”
“在這段時間裡,南臨城如果得不到東青的援助,勢必就會陷入危難之中!”
“損兵折將之舉,萬萬不可行啊!”
逾文廣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照你這麼說,那東青永遠窩在越河對岸,不用向前邁步了嗎?”
素長青道
“不是永遠不向前邁步,而是時機不到,不可隨便向前!”
“我們可以等待這次平息後,向東行軍,把廣寧拿下來,然後再把陽州拿下來。”
“如此就可以,從東向西逐漸推進。”
“但仍然不可操之過急,隻可緩慢奪之!”
南宮磊謀點頭道
“素先生說得對,我們不能操之過急,隻能緩慢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