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生也懶得多打量,時辰一到,便自顧自地登台等候。
既沒有表現得很迫切,也沒有多少緊張和畏懼,就顯得那麼平淡,就像是上班打卡一般那麼自然,連監戰和控場道師們都有些驚奇於陳淮生的態度,實在是太漫不經心了。
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土台一邊負手等候,既不催,也沒有不耐煩。
而那個儒衫男子卻還在一群人中間,嬉笑打鬨,相互揶揄,似乎根本就沒把這樁事兒放在心上。
一直到控場道師忍無可忍,出聲提醒,那個家夥才一搖三晃地縱身上台。
“汴京寇家寇柏,挑戰重華派陳淮生,……”
照例是規矩講述,是否明白,陳淮生和對手都點頭表示明曉。
隨著道師的一揮手。
雙方這才分立兩方,擺開陣勢。
寇柏有些輕蔑地打量著對方,雖然他也知道既然對方已經是煉氣四重,那就說明此人具備了煉氣四重的實力,而且得到的消息對方是在一年半之內連破兩境,在修道上是沒有捷徑可走的,也玩不了花樣,也足以說明對方在修行上還真的有些天賦。
不過一介村夫,而且還是二十歲才入道,寇柏不相信能有多麼高的天賦,就算是真的有點兒天賦,但是其內裡的底蘊卻不值一提,也許就是屬於那種偶爾爆發一下靈感,能驟然驚豔一把,但很快就會跌入平庸中的角色。
還有像重華派這種地方上的小宗門,又能有多少資源來給這些人,又能讓他們修煉出多麼高超的法術水準?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站定卻沒有發動,而是開始講廢話,這讓陳淮生也很無奈,淡淡地道“無論是誰,既然上了擂台,那就隻有一個結果,……”
被陳淮生毫不客氣地話給頂回去,噎得寇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隻能惡狠狠地點點頭“也好,那就等你哭著求饒的時候再來讓你明白有些人不是你可以癡心妄想的,一個山旮旯鑽出來的鄉巴佬也不看看你自己……”
“與其說這麼多廢話,不如把我狠狠打倒在地,踩著我的臉來說這番話不是更有氣勢和格局麼?”
陳淮生真受不了這個絮絮叨叨如婦人一般的家夥。
自己搶先出手,他怕日後又被寇箐埋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方出手,自己予以反擊,就一切皆大歡喜。
怒極反笑,寇柏真的沒法忍下去了。
不給這個鄉巴佬一個深刻教訓,他今日恐怕連覺都睡不好,哪怕是為此被寇箐記恨上,他也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夥。
不再廢話,一道幽白色的長劍從長衫一側輕揚而出,萬千劍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扇形劍浪,身形連續幻動,瞬間爆發而出,直撲陳淮生。
眼見得對方陡然爆發,洶湧澎湃的劍氣有如狂風驟雨,直襲自己,陳淮生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還是有些實力,起碼在劍修水準上還是具備了相當水準。
神識驅動,陳淮生感應到對方身形左半邊虛晃,估計這劍浪也應該是一個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幌子,真正的殺手鐧應該在左邊那緊握的拳頭上。
陳淮生也不在意。
他的心思也一樣,大家彼此彼此,不過就看誰玩的把戲更精妙了。
身形驟然拔空,倚天長劍幻出一道虛影,斑駁靚麗,隻不過在猛然騰空那一瞬間,左手已經悄無聲息連續扣動彈出。
眼見得對方因為躲避自己劍浪而不得不身形拔空,哪怕那劍影再是奇麗漂亮,寇柏朗聲大笑,一個相當漂亮的仙人指路,長劍再度爆發,急速抖動,全身靈力倏然提至極致。
左拳正欲打開釋放法術,卻感覺到靈力突然一窒。
一陣陰涼之意從腰際滲入,瞬間彌漫到全身,護體靈力竟然半點都沒能阻止到那一抹幽涼地侵蝕而入。
笑聲戛然而止,寇柏駭然地發現自己整個經脈上下已經麻痹,靈力被徹底封阻在體內。
靈力被封,法術還沒有來得及釋放,整個身體僵直失控,寇柏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長劍浩蕩,劍氣排空,直衝著對方而去,但卻在對方“驚慌失措”的躲閃下,自己身體卻不受控製地直接衝出了土台。
控場道師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常。
隻不過事出突然,他雖然覺察到了陳淮生左手悄然虛彈的靈力變化,但卻沒有想到寇柏竟然毫無覺察就被封阻了靈力,甚至身體徹底失控。
身形晃動,大袖一揮,靈力送出,將宛若一具僵屍般的寇柏裹住送其落地。
隻不過這落地時候寇柏身形僵直,沒能站穩,硬生生一個倒栽蔥,落在地麵上,以頭搶地,摔了一個惡狗搶屎。
一乾已經被道師靈力蕩開的觀眾,讓出了一個方圓一丈的空地。
上百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堂堂寇家寇三公子尷尬落地,摔了這麼一個如此難看的大筋鬥,而且還是以臉觸地,摔了個鼻青臉腫,倒地不起。
除了少數人發現,或者意識到這一位肯定是被對手以詭異的法術封阻了靈力經脈導致失控,不少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還以為這一位寇三公子是真的突發惡疾,失控之下摔了一個大筋鬥。
目瞪口呆間,四周觀眾也是大嘩。
這就是堂堂京師小有名氣的寇家三公子的本事,就這?!
兄弟們,月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