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慪氣,程景如的女主光環實在是開得太大了點。
要是有個人能壓製一下就好了……
她想到了一張明媚鮮妍的臉,腳步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明濯連那把本命法劍都送給了顧栩,不可能活著從那輛列車上下來了。
該不該說,她心裡居然還覺得挺遺憾。
抓住了張振剛那群人後,程景如又在梨花穀堅守了幾天。
直到梨花都開謝了,仍舊是沒有等到明濯。
沈博遠來規勸她離開,“你還是學生,畢竟要上學,請假太久也不好。最近外麵不太平,到處都有鬼怪作祟,玄門人手緊缺,我們也不能在這裡滯留太久。”
程景如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低低說了聲好。
當天,玄門的人在穀內巡視了最後一遍,做了驅邪的法場,然後撤出了梨花穀。
玄門的人撤走的消息,顧栩第一時間就獲悉了。
他看著窗外開謝的梨樹,竟然有些恍惚,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
不過隻是片刻,他就冷靜了下來,吩咐道“讓那些保安都撤出來吧。”
賀望瑤瞪大了眼睛,“阿栩,為什麼要把保安撤走啊,不是要迎接老大嗎?”
他這兩天反複在期待失望之中煎熬著,道經看不下去,符籙畫不好,連打遊戲都不香了,就怕有個萬一。
顧栩“那些都是普通人,留在這裡的意義不大。”
張振剛那群人的出現提醒了他,那是一群亡命之徒,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幾個普通人就敢亮起屠刀打算殺人滅口,更何況躲在背後的是視人命為螻蟻的邪教。
那群人要進梨花穀,隻是幾個保安是攔不住的,搞不好還會造成無謂的死傷。
不如全部撤走,普通人的命也是命。
正說著話,李文和跟裴迪巡視山穀回來了。
兩人身上還穿著法衣,手裡拿著香燭符籙法劍等等物品。
這幾天李文和天天出去巡視,他這半年瘋狂研究陣法和符籙,道術精進了許多。
隻是人也越來越冷,已經隱隱有像冰山發展的趨勢,有時候賀望瑤跟對方說話,都有種麵對嚴苛大師兄的緊張局促感。
相反的是,顧栩倒是變得越來越溫和了。
從各種方麵來說,顧栩都像是那種金枝玉葉的貴人,清冷又疏離,冰冷得百邪不侵。
那時候賀望瑤偶爾也敢大膽地在顧栩麵前皮一下,但皮完又害怕越界太過。
自從遇到明濯之後,顧栩就變了許多,像是堅硬的鋼鐵,遇到明濯後變成了繞指柔的綢緞。
包容、寬厚、沉穩,半年來徹底成了他們這群人的主心骨。
賀望瑤不敢想象,要是沒有阿栩,他們這群人要散成什麼樣子。
李文和聽到要撤掉保安,漠然地道“撤掉也好。不然那些人留在這裡,萬一死了被煉成厲鬼,不是又要給濯濯造成麻煩。”
說著他就進房間去沐浴更衣去了。
幾個人一個月前來到梨花穀,給了屋主一家人一大筆錢,還給安排了工作,然後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雖然條件簡陋,但誰也沒有抱怨,懷揣著希望一天天地往梨花穀跑。
等待著一個奇跡。
不一會兒,仙澤翻窗進來,“我感應到明濯的氣息了,應該就在這幾天!但山穀裡好像還來了很多陌生人,氣息好混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