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濯走過去,一腳踩在她的手腕上,“彆說得你好像沒有動手一樣,你當時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術嗎?”
鈴蘭那雙保養得白嫩的手被粗糲的地麵磨破了皮,鮮血流了下來。
來善後的都是後勤部門人員,見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被這樣對待,頓時都麵露不忍。
覺得就算是犯人,那也是有人權的,明濯這樣做有些羞辱人了。
方林蕭走上前,有些遲疑,“阮老師,她就是袁清婉?”
可是這也未免太年輕了,看著頂多三十歲,還是因為她打扮偏成熟性感。
鈴蘭“我不是袁清婉,袁清婉是我母親,你們抓錯人了。”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哭著說,“我是做了很多錯事,可那都是我母親指使我做的,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特殊部門的人把剛剛那個女人也帶了過來,兩個人站在一起,眉眼很像,但一個三十來歲風華正茂,一個六七十歲白發蒼蒼。
任誰看來,這就是一對母女。
“你要是好好交代,我們會酌情給你減刑的。”有人立馬就相信了她的眼淚。
鈴蘭頓時有些得意,這些男人啊,骨子裡都是賤的。隻要自己美貌依舊,就總有人會對自己心軟。
明濯就算抓到了自己又如何?在押解途中,她還是有機會靠著男人心軟趁機逃走。
“你們不如再看看她的臉。”明濯真誠建議。
剛剛還在同情鈴蘭的男人怔了一下,等看清鈴蘭臉上的變化,頓時大驚失色。
“這、怎麼會?”他嚇得後退了幾步。
鈴蘭不明所以,但她急切地想要抓住機會,見顧栩走過來,急忙泫然欲泣地說,“我剛剛沒有傷害你,還放了你一馬是不是?”
她指望顧栩能幫自己說說話,畢竟顧栩看起來就是那種發號施令的人。
顧栩好心提醒“之前我就想說,你的幻術對我沒用,現在,更沒用。”
他從一開始看到對方,就覺得她年紀很大了,對方的每一次撩撥,對他來說都是場災難。
饒是顧栩向來處變不驚,也覺得今天自己的忍耐力又提升了一個水平。
鈴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表示不懂。“我沒有用幻術。”
她用的本來就不是幻術,而是靠著神力永葆青春,那些低劣的幻術怎麼能相提並論。
顧栩盯著她兩秒,“我看到你的實際容貌,比現在還要老上幾分,大概八九十歲的樣子吧。”
周圍眾人倒吸了口冷氣。
天呐,比現在還要老?!
鈴蘭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就摸到了一臉的褶皺。
她張開雙手看了看,這明顯是一個老人的手,布滿了皺紋和老人斑,還伸不直。
原本指甲還做了深紅色的美甲,顯得手白又性感,現在美甲出現在這樣一雙手上,隻剩下醜陋。
剛剛在那個女人身上上演的景象,現在也噩夢般地發生在了她身上。
“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鈴蘭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想衝上去打人,可身體變得佝僂,一下子摔倒在地。
明濯淡然道“我不過是把你身上不屬於你的力量給抽走了而已。你現在,還不承認你是袁清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