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胡扯,居然底下一堆人應和,言詞烏煙瘴氣不堪入目。
顧栩抬手虛虛遮住明濯的眼睛,“不要看。”
明濯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像是刷子似的刷過顧栩的手心。
顧栩像是觸電般地收回手,倒不好再遮過去了,他有些無奈,漆黑的眸認真看著明濯,“不要看。”
明濯“好吧,不看就不看,但我想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攻擊我。”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跟汪昭一丘之貉,所以才同病相憐。”李文和人未到,聲先至。
他走了進來,臉色冰冷而陰鬱。
這世上很多東西他都不喜歡,但談不上多厭惡,但這些人,恰巧是其中他最厭煩的一種。
跟他那個父親一樣,自詡多情,其實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自從李政和那個私生子因為策劃殺人而被抓後,那個女人來鬨了好幾次。
父親好幾次都表達不滿,說一家人何至於此,要他原諒。
公司裡的那些元老,也害怕他羽翼豐滿,手段強硬,會排除異己,因此大力阻止。
本來按照李文和過去一年的個性,心中戾氣脹滿,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些什麼。
他太清楚人性的弱點,隻需要稍稍迎合,就能各個擊破。
但明濯的平安歸來,撫平了他內心的戾氣,他也就放棄了那些略顯肮臟的手段,還撤回了安排在父親身邊的幾個女助理。
他做好了要硬碰硬的準備,沒想到他父親首先就轉變了態度。
那些女助理,其中有一個,很聰明也很會來事,已經爬了父親的床。
他要求大家撤離,女的頓時就慌了,跟父親哭訴了一番,成功把李政和母子從父親心中擠走了。
現在那個女人天天霸著父親吃喝玩樂,他前幾天碰到父親,對方居然說,感覺年輕了十幾歲。
他卻隻覺得胃裡作嘔。
一個人,如果活到了三十歲,甚至四十歲、五十歲,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欲望,那跟畜生又有什麼區彆?
現在網上這些人,就跟他的父親一模一樣,隻有獸性,沒有人性。
哪怕他們讀了很多的書,有了很多的閱曆,也一點點地退化成了畜生,屈服於欲望,無能又廢物。
他永遠看不起這種人。
明濯其實心裡有數,她淡淡道,“多大點事,這些人還能欺負到我?笑話。”
顧栩問“你打算怎麼做?”
他是可以直接撤掉熱搜,封掉一些賬號的,不過這樣做,在一些人看來反而是心虛。
“哢噠”木偶從明濯的口袋裡滑了出來,躍上明濯的肩頭。
它像是想要說什麼,隻是木偶的嘴巴沒有精細地雕刻出舌頭,所以發不出聲音。
隻有那雙漆木似的眼睛,在燈光下又黑又亮,還帶著一絲邪惡的氣息。
李文和看著木偶,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個木偶的眼睛太詭異了一些。